是以,儘管殺死了兩個擁有內力的人,何邪卻絕不敢因此就小瞧了內力的作用。
要知道,他對於內力還根本談不上什麼運用,而且剛纔他殺人的速度,也一直都沒有給那白衣人任何施展內力對敵的機會,全憑一個“快”,兩個掛,才能險而又險殺敵。
相比起身後那個黎師弟,他的實力可想而知是不如這位白衣人的,但何邪沒有及時遏制他,使得他兩招就傷了何邪。
若非何邪狠辣拼命的一擊,也許再纏鬥幾招,何邪就會落敗。
何邪不敢在此地多加逗留,他迅速上前,拿走了白衣人的劍鞘,給兩具屍體各補了一劍,搜走他們的財物,又剝下白衣人的長衫,然後撒足向山外狂奔而去!
奔出十餘丈,他便一頭鑽進旁邊的山林之中,一路來到溪邊,直接下水,淌着水又往回走。
水中走路,速度自然快不起來,何邪心中自然有些焦急,但他面無表情,在溪中走了足足一里地,纔在一處礁石灘上了岸,他坐在礁石上,用之前從白衣人身上撕扯下來的衣服疊起厚厚一層裹住雙腳,這才跳到岸邊,一路向之前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眨眼就消失在深山密林裡。
而在他身後,沒有留下半點腳印痕跡。
山谷廝殺之地,何邪離開後約莫半個時辰,又兩個白衣人騎馬趕到,遠遠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兩人面色大變!
他們急忙催馬前來,不等馬停穩就輕飄飄落地,查看二人屍體。
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其中一個矮個子驚懼道:“賊人竟用一根木棍殺了侯師兄,莫非此人武功很高?”
另一個微胖之人依次看過兩人屍體,又看了現場痕跡,咬牙搖頭:“賊人只是仗了個快字,出其不意,才殺了侯師兄和黎師弟!”
“你看,侯師兄一直站在這裡,剛剛一退,便被賊人給殺了,顯然是賊人先以言語迷惑,然後驟然發難,出其不意!”
微胖之人指着現場分析:“你再看黎師弟中劍的部位,分明是由下自上刺的,這又是偷襲!”
矮個子恨聲道:“好卑鄙歹毒的賊子!若讓我碰上,非千刀萬剮了他!”
微微一滯,他有些遲疑指着白衣人的屍體:“侯師兄胯下水漬……莫非是賊人殺人之後還在屍體上便溺侮辱?”
微胖之人憤怒道:“定是如此!否則難不成是侯師兄自己尿了不成?”
他指着沿路而去的腳印:“這賊子走不遠,師弟,我們追!兩位師兄弟的屍體,待會兒再來收拾。”
二人上馬,很快沿着何邪剛跑過的痕跡追了上去,他們追入山林,到了溪邊,卻發現沒了任何痕跡。
兩人在附近搜尋片刻,甚至也下了水尋找,但溪流潺潺,早就沖走了一切痕跡。
“師兄,怎麼辦?”
微胖之人思忖片刻,冷笑道:“故佈疑陣,不過這賊子太小看我們了,他以爲抹去痕跡,我們就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師弟你想想,賊子直奔東邊而來,突然抹去痕跡,你剛纔第一反應是什麼?”
矮個子一指福州的方向:“他想讓我們接着往東追,但自己卻回福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