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月连连点头称是:“你说的半句不差,是我无知天真,不懂得感恩,昨晚上我是想的明明白白的,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怎么也要你替我传个口信,太后应吮了,我才能进去讨个恩典。”
“你有这个心才是最好的,放心,我不会白拿你的金镯子,好人做到底,一定把太后的脾气哄好了,再送你到跟前去。”秋葵乐得见汝月回归,回归了才好,免得双玉成天仰着鼻孔看人,把她们几个都直接看低到泥地里去了,“你等着,等着,等我的好消息。”
汝月听她满口答应相帮,脸生谢了又谢的,秋葵喜滋滋地推门而入,留下汝月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门外面,乌兰从她身边经过时,差些错过,又折身回来,欢喜地说道:“姐姐是太后恩准回来了吗,我们都盼着姐姐回来的。”
“太后还没应吮,我在等这个恩典。”汝月再一次捏住手中那块包的严实的平布。
“太后一定会答应的。”乌兰在宫里时日长些,小姑娘的羞涩褪去大半,变得伶俐多了,“哪个不知道太后私底下都在夸奖姐姐。”
汝月低下头来笑笑,没有接话,安分守己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继续等待,她不觉得时间有些长,太后的气哪里就这样容易消,秋葵能够帮着说上话,已经是好运气了。
“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从长廊转弯而来的沧澜,走近身,上下一看汝月,脸孔不再板的严实,“远远瞧着有些像你,不像是来当值的,倒像是小宫女被罚站似的。”
“汝月见过沧澜姑姑。”汝月欠身行礼道。
“我不爱这些虚礼,你给我通报一声,就说流景臀的沧澜见太后有事情要回禀。”沧澜见汝月一脸苦笑却站着不动,奇怪了,“怎么还真的被我说中,你是在罚站?”
“不算是罚站,不过太后这些天罚我不得进寝宫伺候。”汝月低声说道。
“于是,你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太后知不知道?”沧澜一点即通,立时明白过来。
“有要好的姐妹帮忙进去通禀了。”汝月才说着话,秋葵出来了。
“沧澜姑姑如何也在?”秋葵的脸色带着喜气,汝月一见就知道事儿办得不差,“汝月,你与我一起进去见太后。”
“还是先替沧澜姑姑传话通禀,我再等一会儿无妨的。”汝月知道进退,将自己直接往后挪了挪。
沧澜多看她两眼,在等秋葵回话的时候,低声道:“自从上次别过,我越看你越觉得像伶昭的脾气性格,伶昭看着比谁都柔顺温和,我却知道她实则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认了的理,笔直向前,没有人能够将她拖得回来,有时候,太像也不是好事情。”
再一次,汝月等着见太后,好事多磨,一等再等,反而让她的心境更加平和下来,仔细将等会儿要和太后的说辞在心里默默梳理一遍。
秋葵推门出来,冲着她一乐:“你是好运气的,非但我帮衬着,连沧澜这块万年冰山都会替你美言,太后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你还不快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