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凌家肯定有关系,或许凌菲受伤只是个意外而已,假小子身后的胡家也脱不了干系,木林隐约觉的还有另外一只幕后黑手,在操控着一切,似乎地位远远高于凌家、胡家,到底是谁?
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两个熟悉的身影印入他的眼帘,这不是上一次跟燕燕坐车,偷小剩子没有得手的两个家伙吗?怎么又出来作案了?木林刚要起身,耳中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女人吃惊的问道:“小妹说什么?咱妈死在派出所了?派出所为什么要抓咱妈?”
男人一脸的悲戚,“一个多月前,小妹送老太太去步行街要钱,谁知冒出一伙儿警察,二话不说就把她们弄到警车上拉到派出所,到了里面,也不给说法,就是不让出来,后来小妹找机会碰到一个好心人让她打了一个电话,这才想办法交钱保释出来,谁知前天去接老太太,派出所的人支支吾吾,不让见,小妹觉的不对劲,大闹了一场,等见到老太太,老人家已经、已经宾天!”
木林重新坐下,撇撇嘴,还宾天,不就是死了吗,没想到老家伙还挺会拽词的,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老头子,不要伤心了,老人家一生孤苦,走了也省得遭罪了。唉,可惜咱们没有好好尽孝。对了,既然人死在派出所,是不是该找他们要个说法?起码能给赔偿吧?”女人提到钱,来了精神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铮亮,似乎十分激动。
“那个自然,小妹去闹了两次,管派出所要十万块钱,可是人家只给五千,小妹不干了,堵在派出所门口,派出所的人告诉她,要闹找**闹去,是**下的命令抓人的。涉及到**,小妹做不了主,这才找到我,不然若是要到十万块,她早就消失了。”男人恨恨的说道。
“那咱们赶紧回去,不能让她独吞了那笔钱!”女人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你慌张什么?这车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到省城,这样,到省城后,咱们两个兵分两路,你去派所看看,我回家,跟小妹商量一下,看怎么才能惊动省里的领导,咱们要把事情闹大,事情闹的越大,获得是赔偿金越多。他们那些大人物都怕事,肯定会出大价钱摆平的!”男人信誓旦旦的说道,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是哪个**?莫不是林国栋**吧,如果真是他,可就难办了。这两个家伙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自己需要提醒林国栋,免得因为一件小事,搞的名声臭了。如果没有记错,去年一月份的时候,曾经在步行街遇到了一个老人家,被自家女儿逼着出来乞讨,难不成眼前这两个家伙是老人的儿子、儿媳?如果是,他们家可够可以的了,一个女儿逼着老母亲大冬天乞讨,另外一个儿子跟儿媳偷孩子,一家子的畜生!
火车缓缓进站,一男一女这才停止了嘀咕,拎着东西下车,木林起身跟在后面,出了站台,女人和男人分道扬镳,显然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行事,木林悄悄跟在男人身后,打算看看他们的家在何处,也好告诉林国栋,让他有所准备。
男人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木林随手拦住后面的一辆,上车直接拍下五十元,并且拿出军官证一晃:“警察办案,跟上前面那一辆车!”
见到钱,司机才不管是不是真警察,油门猛踩,跟了上去,如果不是木林拦着,司机早就超过去截停前面的出租车了。
前面车子拐了几个弯,来到破旧的南里区,男人从车下来,左右瞅了瞅,向一个黑漆漆的胡同走去。这时候天色微亮,四周笼罩在灰蒙蒙的烟气之中,路上行人几乎没有,只有上早班的工人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在大街上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