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白玫回家。
白井天、白富盛父子俩眼巴巴的守在门口。
中医院的毛院长也在。
“萧先生,您可来了。”
萧可没跟他们客套,“白骁在哪?”
“请跟我来。”白富盛在前面带路。
几个人来到门口,看到白骁坐在床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挖鼻屎吃,笑得很傻。
看到这一幕,白井天父子眼眶马上就湿了。
白晴、白玫也面露不忍。
白富盛哽咽道:“儿子,萧先生来给你看看。”
白骁恍若未闻,嘴巴依旧啧啧有声,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让人不免有些膈应。
“萧先生,您看……”白富盛面容凄苦。
萧可上前,冲着白骁道:“白骁,看我。”
白骁触电般,明显一个激灵,缓缓扭头看向萧可,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布满了恐惧。
他慌忙离开了座位,顾不上带倒的椅子,抱着脑壳踉跄后退。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看到这一幕,白玫面露紧张,白晴则有些诧异。
萧可突然一记手刀,将人砸晕。
“儿子,你怎么啦!”白富盛惊呼。
“这样便于治疗。”萧可淡淡说了句,然后吩咐:“把他弄床上去。”
白富盛亲手抱着儿子,轻轻的放在床上,一滴滴眼泪滴在儿子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萧可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从小就不知父母为何物,跟师姐相依为命,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没有父母,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是现在,看到白富盛对儿子的舐犊之情,萧可心情突然很烦。
“要治就赶紧让开。”萧可皱着眉头说。
众人疑惑不解,这小子是哪根筋突然不对了吗?
心思细腻的白玫,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萧可这是在羡慕白骁啊!羡慕有个疼他爱他的父亲。
白玫咬着樱唇,有些心疼的看着萧可。
“小兄弟,这小子不知在哪受了伤,CT显示,颅内淤血压迫神经,这应该是导致目前这个症状的主要原因,可是如果因此开颅的话……”毛仲景欲言又止。
“不能排除脑部神经组织存在不可逆的损伤,而且,手术也可能带来二次伤害。”萧可道。
“说的太好了!”毛仲景抚掌道,“小兄弟说得如此透彻,我想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你也看得很透,你有吗?”萧可呛道。
毛仲景:“……”
“我也没把握,不过应该可以缓解一些。”萧可拿出一包针,“人太多了。”
一听这话,白井天道:“大家先出去吧!”
毛仲景却不想走:“小兄弟,我可以留下来观摩吗?”
“我也不走。”白玫抱着胸口说。
白晴不吭声,但也没有挪动步子。
白井天见到萧可微微皱眉,拉着儿子走了出去,并且还带上了房门。
萧可伸出食、中、无名三根手指,分别按压在白骁右手腕寸、关、尺处,另一只手抽出一根十几公分长的银针,直接刺入白玫的颅腔。
白晴、白玫同时瞪大美眸捂住小嘴。
谁都知道,脑神经是如何的丰富,脑组织又是如何的脆弱。
这么长一根东西下去,不会戳坏吗?
切脉的指尖起起伏伏,像在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