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丹!”吴霸山很是惊讶道,“娘,您是说夫人是得了子嗣丹才怀上的?可她……”
“可她咋不跟你说,是吗?”吴老太截断了他的话,气恼的骂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狗屁规定。”吴老太压住心头火劝道,“你呀!也老大不小了,再这样下去咱吴家的血脉可真的要断了呀。唉!每回看见人家逗弄孙孙玩,俺就羡慕。”吴老太的这番话不只说得自己心底哀伤悲凉,也令吴霸山心痛不已。可他也只能是苦闷的叹了一口气。
吴老太不由的伤感道:“俺已经一把年级啦,原本还指望着能抱上个孙子!可夫人去后,你屋里的那几个又总没个有动静的。唉!这要没了个盼头,活在这世上还有个啥意思嘛!咳,倒不如…倒不如早点陪你爹去算啦呀!呜呜……”吴老太竟失声痛哭起来。
吴霸山还从没见过老娘如此悲伤过,他惶恐跪下,呜咽地劝道:“娘诶!您莫哭哇。哭坏了身子,孩儿心痛!俺答应您,俺去认错,去…去求人!俺备好了礼物就去。娘,您您就别再伤心了。”
吴老太依旧是掩面抽泣,吴霸山又按住胸口发誓说:“俺保证,三天内一定把子嗣丹要来!”老太太顿时止住抽泣,严肃的盯着儿子说,“好,老娘就给你三天。要拿不来,你就给老娘收尸吧!”说完起身走了。
老娘去后,吴霸山心里却打起鼓来。他心里清楚,老娘让他认的错不过是些以往和医养堂的过节,可人家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焚毁灸药图的真相。可这个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承认。说来,他从夫人去世的痛苦中恢复过来后就曾想过将此事坦白了,可又怕一旦承认了会被人浸猪笼。可现在既已答应老娘,如果三天之内要不来子嗣丹,依着老娘的倔犟性格她是真会寻死的。
吴霸山可算是被这难以兑现的“保证”给难倒了。他躲在屋里,想了足足的二天二夜,可就是想不出一个的法子。尤其是今一早,果儿又来问话了。当时他是硬着头皮回话说:“晚饭前便可拿来。”可他心里清楚,除非跟老娘说出毁灸药图真相,别无办法;可他又怕老娘经受不住。
一个上午,吴霸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转个不停。眼瞅着太阳越升越高,吴霸山的心情越加焦躁不安;偏这时,二姨太找来说:“我表弟‘刁上台’想见您。这会正在客堂候着呢。”
二姨太的这位表弟名叫刁上台,外号“花时迁”,是个有名神偷兼采花高手。吴霸山刚落户仓满城时曾和他联手做过许多事,显贵后吴霸山便不愿再和他往来了。
吴霸山正烦着,极不耐烦地摆手说:“不见不见。你就告诉他,俺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叫他以后别再来烦俺。”可他话音刚落,一个瘦挑、白皙,束腰绑腿的精灵汉子已阴笑着走了进来。此人便是刁上台。他脚踏软步,点着脚尖儿近到了吴霸山跟前,将手中的外套搁一边,拱起手来细声地说道,“表姐夫,你这么说也太没道理了吧。当年找我办事时,你可是待我如上宾一样哪!今不用了,连个兄弟情分也不顾了?表哥,这可不够情义呀!”
刁上台不愧是身怀精绝的偷行把式,他的进来不仅无声无息,还把吴霸山所讲的话全都听了去。吴霸山没好气的应道,“上台!不是俺不想见你。俺正为件要命的事烦着呢!二姨太,就劳你来陪陪你表弟吧。”
二姨太晓得老爷心烦,便示意表弟快跟自己走,可刁上台赖在原地说:“表哥!有啥样的烦心事嘛?不妨跟我说说哇。兴许啊,我能解决。”
“你帮不了,走吧!”吴霸山很不耐烦的挥着手,刁上台偏要强的问道,“你又没说出来,咋就知道我办不来?”吴霸山顿时烦燥道,“这事没法跟你说!你走,你走。”说着吴霸山把刁上台往处推。刁上台躲闪着,并向二姨太问,“表姐,啥事嘛,让姐夫如此烦躁?”二姨太瞥着嘴说,“还不是为了一种叫子嗣丹的东西。也不知是哪听来的,说是能治不孕不育……”
吴霸山极恼二姨太与刁上台提这不该提的私事儿,怒叱道:“你快闭嘴!就你知道得多。”刁上台却是颇显轻松地一旁说道,“嗨!俺当啥呢?不就是子嗣丹嘛。”吴霸山以为他手上有这种丹药,忙满怀希望地问道,“咋的?难不成老弟有此丹药!”
“没有。不过弄来也非难事。”刁上台摇了摇头,颇有把握的说,“表哥真想要,我准能搞来。”吴霸山知道刁上台的意思,犹豫的说道,“咋的?你要去偷!”刁上台自信的拍着胸脯应道,“嗯!我的手段,你也是见识过的。”
这种事要是搁在以前,吴霸山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可现在他却踌躇不决。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摆起手说:“不行不行,再不能那样做了。”
吴霸山瞅了眼满脸不屑的刁上台便想,“这家伙!俺要不真打发他去,没准会被他说动的。”便耐下性子问道:“好吧!不提这个啦。找俺有啥事?快说。”
刁上台见问即刻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表哥,近来我可是发现了一笔的大买卖呢。我来就是要和你商议一下,看看咋把它搞到手?”吴霸山知道他说的那些个买卖多是些偷拿之事,因而极没有兴趣应道,“你说的那些个买卖,俺真的不感兴趣,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你还没听俺说呢,咋就知道不感兴趣。”刁上台待要开口,忽见二姨太正留心的看着,便冲她笑道,“表姐,你可否先回避一下?”吴霸山还气恼着二姨太刚才的多嘴便挥着手说,“去去去!男人说事,你个娘们守着干啥?去,没事别再来烦俺。”二姨太不瞒的瞪了眼刁上台走了。
刁上台见二姨太去后,回过头解释说:“表哥,我不是信不过表姐,我是怕女人嘴多,漏了出去。”
“俺知道!你说吧。”吴霸山催促他,刁上台再次凑近吴霸山说,“表哥,你可有听说过‘三味真火图’?”吴霸山不想被他小看了,便谎称道,“唔,前阵子听人说起过,只是俺现在不大关心江湖上的事了。”刁上台知道他说谎,可乐得顺其心意的说道,“是啊!像表哥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岂有不知这真火图的呢。只是表哥,你也太轻心啦!跟你说吧,那图中可是藏着一大笔的宝藏呢。听说那图是闹‘义和团’时绘下的,和清廷的一笔赔银有关。据说得有好几千万俩呢!”
“哇,这么多啊!”吴霸山禁不住羡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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