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飙正要问扬飞高何以不遵守他的规定,却突见一人叫骂着迅急打来。他本想迎战,因见来人是半道上曾与自己交过手的人以及马忠的告诫,便忙滑开数步,闪到一旁,打算弄清楚啥情况再说。偏刚刚赶到关林、齐猛一见有人与堡主叫板,忙滚鞍下马上前助战。李辞归见了,也不闪让,直接一招“双鳍逆袭”将他二人逼开,再一个指东打西的“柳梢摆头”将他二人打得退到一边。他二人看清对方后晓得不人家对手,忙取来大刀准备再战。彭飙喝住他俩,奇怪的打量着李辞归:“咦,你是这镇上的?”
李辞归那有心情理他,直冲彭飙骂道:“抢马贼,还我马来!否则,休想离开。”彭飙却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能拦得下俺吗?嗯,俺知道你不服。成啊!哪俺就给你个机会。”他指着大良马说,“咱俩赌他一局!你要赢了俺,马你拿去,先前的哪匹也是你的;你若输了,不只是那马归了俺,就是你现下骑的也得归还俺,还有一那袋银俩。”
虽说俩人头一回交手,李辞归被打下马来,可他是老大的不服,因而爽快的应道:“这可是你说的!”又看着彭飙的那些手下说,“到时,谁都不许耍赖。”彭飙很不屑道,“耍赖?笑话!俺彭飙从来说话算数。你要能赢了俺,只管拿去。”
挨了彭飙一掌的麻五六捂着肩胛走到一边。他本想悄悄的溜走,因好奇两人的赌局,竟不走了。吴管家因受到范有才喝叱,吓得躲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观战。他见麻五六已退出打斗,便要走近他,可又怕这时走近了会被那些人怀疑他俩是一伙的,便留在原地继续观看。
李辞归信心十足地冲彭飙说道:“哪咱们就‘一言既出!’看招?”说着便要开打。彭飙却连忙摆着手说,“慢着慢着!你刚才说的这下一句,可是…死马难追呀?对吧,俺没说错。”李辞归却想,“明明把个驷字念成了死字,还好意思说没错!得,我这会没心思纠正你。”
李辞归便“嗯”一声,没好气应道:“没错!正是‘死’马难追。”彭飙见说很得意的表示说,“好,哪咱们就死马难追!”末了,他又加了一句,“绝不反悔!”李辞归已不耐烦道,“好,绝不反悔。看招!”说着便要趋进。怎知,彭飙又忙摆手示意说,“慢着慢着。”
李辞归只得再次收步,彭飙却冲着场边的人群宣布道:“你们都听好啦,‘此乃上良之地。’俺答应过师父,不可在此舞刀弄枪。一会,俺们交上手时,你们谁都不许掺和。”老道的麻五六更是补充道,“不准打冷枪,不许放暗器!”彭飙觉得他说的在理,一边亮开架式,一边说,“就这么着。”随即冲李辞归招手,“来吧!俺先让你三招。”
李辞归本不想领他这个情,却因想起自己曾经验不足险些死在独食客手里教训。因而暗道,“此人的武功应在那仨独食客之上。那我就好好利用三招摸摸他的功底。”于是他貌似不屑的应道:“成呀!你如此托大,那我就不客气了。”又拱了拱手说,“哪就多有得罪了!”旋即蛇行趋进,可那趋进的架式颇显平常。
彭飙小心盯着,并蔑视暗嘲道,“哼!这等松散的架式,俺若不是答应了让你三招,只须一招便打翻了你。”他顺势滑开几步,并轻巧的避过李辞归的连番攻击。三招已过,彭飙即高声招呼道,“唔,老子要动手啦。”他话音未落,人已跃步扑向李辞归。
李辞归忙斜去一步,并欲进击,可彭飙才拍出一掌和击出一拳后,竟即刻回身并斜去了三步。他看着急后退李辞归笑道,“嘿嘿,吓着了吧。”原来那一招是试探性的。彭飙看着审度中的李辞归,重新亮了个“仙鹤展翅”的架式说,“敢来么?”并暗自在想,“你小子不是喜欢抢攻吗?好,俺这招‘天罗无形罩’就专等着你自投罗网。这是彭飙惯用的杀手锏。它看似和仙鹤展翅相近,可却暗藏了多种变招。其特点是守攻兼备,即守时,可护住八方;攻时,可直捣要害,而且还颇有示弱的味道。更叫绝的是不论对手从那个方向进攻,一旦进到了无形罩可击范围,其结果就如“蜂蝶扑网”,难以再挣脱出去。届时,他可在三招之内生擒对手,也可要了对方的性命。
李辞归再次审度了一下,即亮出一个专取攻势的架式——反向弓步,还颇显鄙夷的应道:“哈!有啥不敢的。你个盗马贼,老子今非将你打趴不可。”他话音一落急速闪进。见对方大胆欺进,彭飙暗自喜道,“嘿嘿,小子果然中计!”
李辞归恨彭飙不只是因为他抢了大良马,更因柳杨村路上被他偷袭的那一掌。所以打一开始,他便暗暗告戒自己一定要设法打赢这一架。彭飙和李辞归拼过一掌,并由此认定对方的功力远不如自己。正因如此,彭飙便打算生擒对方。李辞归已料定对方轻视自己的功力,而且就是想诱使对方再结结实实的拼上一掌。
可他刚想出手时李辞归竟突然收住脚步,并就势伏地摆出一个攻打下盘的架势。其实,李辞归的收步也只是试探的需要,可偏偏停在了无形罩范围之外。彭飙瞧着暗道可惜,“噫,只差半步。”并在想要不要出击。然而,就在他可惜之际,李辞归突然侧滑半步,又旋即打出一招极普通的“伏地扫堂腿”。这扫堂腿虽说普通,倒也算是无形罩的克星。
彭飙轻蔑的哼了一声,决定放弃无形罩,并主动后移,可不曾想他才动了小半步,李辞归竟一个“旱地拔葱”猛然蹿起,再似雄鹰爪兔一般刺向对方。彭飙正在后退之中,晓得自己下盘不稳,故不敢与对方硬碰,惟有再退去一步。与此同时,李辞归也瞬间旋身落下,并稳稳的扎了一个半蹲式的架式。
彭飙被扰得有些气恼,暗自揣度道,“哼!你之前不径直打来倒也算是机警;可这次却不趁俺脚步移动以实招进攻,却是笨了。目下的这个架式,分明是又要跃起。唔,俺就等着你。你一起势,俺便打进,非让你栽倒不可!”
彭飙的判断只猜对了一半,李辞归如此舞弄,无非是想找机会和对方现拼一次掌力。他猛一蹬地,再次腾起,彭飙见势即刻抢进,却见对方旋身后翻,竟斜着身子落到了一丈开外。
彭飙瞧着,越加恼火道,“哼!他三番五次的扑腾来扑腾去,还他娘的越扑腾越远了。成,老子这就去拆你的台。”于是冲李辞归骂道:“你小子啊,你当猴耍呢?”说着移步抢进,旋即跃起;李辞归要得就是对方的主动进攻。
他趁对方上盘空虚,滑步推进,双掌猛然拍出,彭飙也正在急进之中,突见对方的双掌正冲着自己的面门和胸脯拍来,想要收势已不可以能,若要硬接,就得先稳住下盘,可如果不硬着头皮接下对方的击来的双掌,后果更不堪设想。
疾进中的彭飙正要推出双掌,李辞归竟然莫名其妙的踉跄了一下,并因此闪向一边,旋即回身,仍旧是先前的架势向对方进击。
彭飙见着暗暗叫好,心想若不是你踉跄一下,俺还真不便接下你那双掌,可现在俺已码稳下盘,且拍出双掌迎击也首选的打法。何况俺是以静制动,他不栽倒才怪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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