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是买菜的小贩儿,而吉尔伯特·阿莫也并不是要买一把便宜点儿的藤藤菜。
慈悲大妖王的感觉比较敏锐,对吕清广说:“这会儿应该是后半夜了,这个位面中的时间流速的确是快。”
“没有呀,”吕清广可没有时光飞逝如电的感觉,“没有呀,我觉得还是一秒是一秒的的,没啥啥别呀,怎么你就能分辨出时间流速的快慢呢?”这言下之意就是问:为什么你有感觉而我没有呢?是我什么地方没搞明白呢还是你太神经过敏了,到底怎么回事儿麻烦给说清楚一个先。
要是别人这样说话那是找死呢,慈悲大妖王虽然冠以慈悲之名,但毕竟关键词还是大妖王,慈悲那也是超度得众生往生极乐的大慈悲,手上沾的性命之多他自己都已经没有那个概念了。但吕清广问他是必须要详细解说的,这说着可就话长了,等说完对时间流速的体会与感觉,接着就是让吕清广自己去感受时间的流速,这感觉玄而又玄,比看太阳下山要奇妙得多。看太阳下山的感觉来得好像是挺真实挺深入心灵震慑灵魂的,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即使是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一次夕阳西下,那感受也不过就是夕阳西下而已。
大半夜时间里,张扬一直试图和吉尔伯特·阿莫进入顺畅的沟通状态,奈何自由度偏高的吉尔伯特·阿莫对张扬却是兴致缺缺,即对他说话的内容不感兴趣也对他这个人缺少必要的信任度,和吕清广相反,吉尔伯特·阿莫的远近内外观念极其的明晰,他非常明确的将魔族血脉作为第一位的鉴别标准,是红线是必考科目,只要这一条上遥遥领先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只有在这一条出现了平级的,在同等情况下才参照其他方面儿的参数。有了这个红线,吉尔伯特·阿莫在党同伐异的时候就绝不会有吕清广的犹豫了,而张扬一看就是不符合标准的,虽然他一身的味道已经非常的接近魔族后裔了,但是,血脉的的属性不是靠学习不是靠模仿靠山寨与崇拜就可以哈来的,哈谁都没用,吉尔伯特·阿莫要看的是血脉的传承。
到最后张扬也搞不清这人到底是来捉什么的而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了。
在有一搭没一搭中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在吕清广才刚摸到点儿门径的时候,亚历克西斯·伯特威斯开着破木板轿厢的升降梯下来了,当他的脚离开吱呀作响的木条板,踏上监牢的金属地面时,慈悲大妖王将还在感受时间流逝的吕清广叫醒过来。
严格意义上说,吕清广这般做法已经非常的与修炼近似的了,没错,这是近似而并不是修炼,因为这样的一种感受是没有功法指引也不调动自己灵气去巡行的,感受就是感受,这行为完全是在体悟和修炼之间的边缘地带,也算是吕清广打了一次擦边球。
至于效果如何一时还看不出来。
吉尔伯特·阿莫转脸看着门口,亚历克西斯·伯特威斯一到了囚室就先给吉尔伯特·阿莫鞠躬行礼,请示道:“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片区的协警陪着巡回法庭的法官已经在上边儿等候了,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开始审判程序了?”
巡回法庭的审判程序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要请示一个打酱油的,这不能不说是张扬和米箩的悲哀。但也不可就此就以为酱油党真的势力达到了如斯恐怖的境地,这样的推论貌似正确其实大谬不然,所谓有点儿脑子的都可以看出真相来:亚历克西斯·伯特威斯之所向吉尔伯特·阿莫请示,那是因为吉尔伯特·阿莫是主人而亚历克西斯·伯特威斯是奴隶。这与酱油党不酱油党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看不出来的怕是只有媒体了。而看不出来的内因,估计大家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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