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从溪中跃起,一边运功蒸干了身上的衣物,提气轻身,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赶回客栈,尚是早饭时候。(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东方胜远远看着客栈的酒旗,不禁有些担心段誉等人的安危。
客栈的一位伙计正在门洒扫,抬头瞧见东方胜走过来,忙放下手中物什,迎上前道:“这位爷台回来了?您一大早出门,随你一道来的客官刚才正在找您呐。”
东方胜一听,一阵惊喜,知道众人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口中谢道:“有劳小二哥了。这客栈每日里人来人往,想不到小二哥竟还能把客人记得这般清楚。”
那小二倒是十分乖巧,笑着回道:“客官说笑了。小的哪里能记下这许多人?只是像两位公子这般的人物,小的看过一眼,便是明年也能记得。”
东方胜轻轻一笑,暗道得这小二奉承起人来真是颇有一套。顺手便打赏过去一块碎银子。那小二自更是喜笑颜开。东方胜也算是谢过他报的好消息。
一进客栈大门,便见到段誉与木婉清、钟灵二人坐在一桌。东方胜走过去在空座上坐下。段誉忽然见到东方胜回来,原本的担心马上释然,但仍着紧问道:“二哥,究出了什么事?早上我去二哥房中,见到桌上留下的笔迹……”
东方胜道:“不忙。先吃些东西再说。这一夜好折腾。”说着招手唤来小二吩咐两句,不一会,便添了一副筷盏上来。东方胜夹了一小块蒸糕,送进口中。
黄裳正好从楼上下来,见了四人,略一点头,道:“几位真早。”
东方胜道:“黄先生来得正好。”招呼黄裳同桌坐下。然后轻声道:“昨夜里我听见那一老一少二人形踪诡秘,连夜离开客栈,便留了个口信。跟随而去。”
黄裳回想起来,皱眉道:“如此神秘。必有所图谋。东方公子可曾追查到什么?”
东方胜耸了耸肩,摇头道:“跟丢了。”
黄裳听了倒也不觉得什么,段誉和木、钟二女却是吃了一惊。东方胜的身法迅若鬼魅,便是强如萧氏父子,也都是赞不绝口,自叹弗如,遑论旁人。木婉清奇道:“莫非这二人的轻功能够胜过东方大哥?”
东方胜苦笑着道:“倒不是他们两个轻功太快。是我半道被人截住。若不是靠着有几分运气。险些便看不到今早的太阳了。”
东方胜的修辞让众人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段誉惊讶道:“什么人能有这等本事?”顿了顿,猛然身躯一震,醒悟过来,惊道:“莫非是遇上了明教中人?”
东方胜道:“嗯。明教光明右使。还有三位护教法王。确实不是浪得虚名的泛泛之辈。”
黄裳听到这里,不由插口问道:“这光明右使,护教法王在明教之中算是何种职位?”
东方胜道:“明教教中自然是以教主为首,下设左右光明使,其下又有四大护教法王。另有五散人。以上可算是明教的首脑。而教中主力则分成五队。以‘金木水火土’为名,称为‘五行旗’。每旗皆有掌旗使统领……”
黄裳听得正微微入神,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东方公子如何对明教如此了如指掌?”
东方胜闻言暗暗苦笑,心道自己疏忽。幸好有急智,不徐不疾道:“本家世代于海外经商,各地见闻总是多知晓一些。这明教乃是源起于波斯,在波斯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教派,教中情况自然不难知道。想来中土明教与之一脉相承,应是相差无几。”一番说辞,唬得众人深信不疑。其实只有东方胜自知自己只是胡言乱语。波斯明教与中土明教大相径庭。不过此处也不会有人真去波斯求证,倒也不虞被揭穿。
黄裳拍案道:“这明教果然是胆大妄为。此事不宜耽搁,本官当速与武林中各大门派掌门协商共剿邪教的大计。否则待其坐大,便难以收拾了。此事还是以借用江湖力量为上策,若是动用禁军厢军,实非国家之幸。最上便是诛其首脑,则邪教自灭。”
东方胜与段誉也都是点头同意。几人匆匆吃完早饭,各自收拾停当,便骑马代步,直奔洛阳。
一路无话,不几日便至洛阳。
洛阳乃是夏、商、东周、东汉、西晋、大隋等朝所立之都城。依邙山跨洛水,有四通之利,运河之便,经千年风霜,虽已不及当年之鼎盛风茂,但仍是商旅如云,来熙往攘。
到了城门口,却已聚着好些人等在城门之外,一个一个交纳税金入城。其中不少人物都是腰悬兵刃,一见便知是武林中人。
黄裳领着众人下马上前,来到城门守卫处。那领头的队长一眼便瞟见了黄裳腰挂的鱼袋,微微一惊。这能配得上银鱼袋的官员至少也有五品,比起自己可是不知高了多少倍,哪里敢怠慢?忙着手下将城外之人一挡。自己跑上前来,引着东方胜一行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