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微微皱眉,思量片刻,道:“也罢。(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就交给你。你是将他们愿杀愿剐,都随着你高兴吧。哼,一帮奴才,‘生死符’握在我的手中,量他们也翻不了天。”
阿紫对“生死符”颇感好奇,问道:“师伯啊。我看那些洞主岛主一听说‘生死符’三个字,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不知这‘生死符’是什么宝贝,能有这么厉害?”
童姥也不回答,轻轻一笑,暗中运功,右掌平伸给阿紫。阿紫凑上前一看,只见童姥掌中,一片小小圆形冰片,薄如蝉翼。阿紫讶然道:“冰片?”其实举手间凝水成冰,在阿紫看来,早已不足为其。莫说东方胜,便是她自己,有七十年北冥神功内功为基,要以玄冥真气做到这点也只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这么一片冰却能掌控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多奇人异士,实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童姥颇有自得,道:“莫小看这小小一片圆冰。若以特殊手法内劲发出,便可妙用无穷。其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中也不乏武学深湛之辈。但要破解我种下的生死符,却是痴心妄想。只有以我天山灵鹫宫中不传的上乘纯阳掌劲,加以运用、变化,才得化解。”
阿紫早先尚以为这“生死符”乃是一种毒药,哪知其中竟有如此玄妙。不禁记起初遇东方胜时,曾听他说过,天下最神奇的几种武功,皆在灵鹫宫中。果然所言不虚。“师伯的‘生死符’果然是神妙无比。不过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口口声声却要找什么‘解药’呢?”
童姥闻言冷笑一声。“我种下的‘生死符’又哪会有什么解药?这‘生死符’入体,在经脉中痛痒难熬,一日胜过一日。足要痛过八八六十四日,才开始渐渐消减。六十四日之后又再周而复始,至死不休。所谓的‘解药’。不过是一种镇住痛痒的药剂,暂解其困罢了。”
阿紫听得心中痒痒,恨不得立刻央童姥将“生死符”的功夫传给了自己。不过转念一想。童姥的性格偏激,专靠这法宝制住手下有异心之人。多半不会如此轻易传给自己。自己若是相求,反可能被其误解自己用意,便要糟糕。当下只有忍住。
天山童姥此时最为担心的便是李秋水,也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心神,开口问道:“阿紫。你现在身负‘他’传给你的七十余年北冥神功内力,按功力算来,倒不在那个小贱人的‘小无相功’之下。但我逍遥派的种种上乘武功。你却是一样不会,终是不成,难是她对手。”
童姥一句话,无意之间倒教阿紫暗自一惊。“小无相功?”阿紫素来精细。那日在擂鼓山上,无崖子将一本逍遥派的秘笈交到段誉之手,便是《小无相功》。听无崖子之言,这小无相功,似乎是一个名叫“秋水”的师伯的独门绝学。阿紫心中暗道:“姥姥师伯所说的‘小贱人’。应当就是另一个秋水师伯。”
阿紫自幼便在星宿派摸爬滚打。星宿派之中,向来不讲什么同门之谊。掌门师兄之位,乃是由各人武学毒功修行高低而论。作师兄的,每日里提防师弟们的挑战,作师弟的。也怕锋芒太露,教师兄所忌。暗地里,各人为求自保,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童姥与同门的李秋水不和,在阿紫看来,实在是平常得紧,毫不稀奇。
童姥也没注意到阿紫脸上的细微变化,自己思量片刻,朝阿紫道:“来,向姥姥进几招,便用你平时拿手的招式,我要看看你的根基究竟如何。”说着,右手轻轻一挥,涌起层层暗劲,将厅中桌椅推到两旁,清出一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