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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儿子,端木闻声一向头疼,当年只因自己的一次意外,竟使当时只是乌国宫中的一名侍女怀有孩子,事后端木闻声后悔不已,只是事情已发生,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加上作为一国之主,难逃悠悠众口,于是便随便封了一个女御,谁知后来竟为他生了一个王子,那便是端木弘,而那个宫女,这才提升为贵妃。可以说,正因为心里常是懊恼悔恨自己当年的错误,所以一直对这对母子冷落万分,不想因为看见他们便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这些年来,虽然端木弘的母亲被封为贵妃,但是却也与冷宫无异,而端木弘也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境下长大。及至在端木弘十岁那年,他竟能瞒住宫中守卫的森严而径自潜出宫外侨装成文人参加了当时的状元选拔,而事情上他竟拔中头彩。那个时候,他才开始注意这个孩子。只是,那个时候在端木弘的心中,早已形成了对父王的仇恨与疏离,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对他的关注而感动,反而对他这个做父王的永远都是一副仇恨的眼神。对于此,端木闻声也只能是苦笑。如今,见端木弘能开口叫一声‘父王’,他原本是应该高兴的,只是,他太了解这个孩子,知道他的心性,知他是因印野之败而激起了他心中的那份激情和灼热,想去与楚君亦决一高低。然而,他端木闻声统治乌国这么些年,又何曾不知道楚君亦的厉害,虽然明白端木弘也觉非无能之辈,要不也不会在十五岁就能勇于挑战当时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青衣居士,而且还能将其击败,但是对于端木弘的此次请战,他却是非常地不想准许。

只是,似乎不能如他所愿。

见端木闻声眼神飘忽,似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似的,端木弘再次提高声音:“父王,儿臣自愿请战朝圣国,请父王指示!”

“弘儿,你真要去?”端木闻声看着眼前这个文武皆能以之为傲的儿子,心里虽已经自己是不可能能拦得住他,可是仍然忍不住一问。

“是,儿臣请战!”端木弘面无表情地回答,并未看一眼端木闻声。

“父王,既然二弟有些雄心,父王何不成全了二弟,也好让二弟能大显其身手,而不至埋没了啊!”站在端木弘前方的男子说道。但见此人五官与端木弘极为相似,只是相较于端木弘少了一份阳刚之气,多了一份猥琐之感。

“锦儿!”端木闻声闻言,不由瞪了一眼端木锦,呵斥道。

“是,父王!”喃喃一语,端木锦甚是不甘心,却无他法,只是剌剌退下,眼神中明显带着点憎恨与不甘。明明自己才是父王最受重视的儿子,可是自从这个端木弘那年出现后,父王的目光便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各们众卿家有何看法?”知自己是说服不了端木弘了,端木闻声只得循声问朝堂中的众位大臣,希望他们中能有人可能阻止此事的发生,但是却也是让他失望了。只见朝下数十名大臣皆作揖拱手齐声道:“一切但凭王定夺!”

“这……你们……唉……”见此情形,端木闻声只得恨恨叹气,却无他法。无奈,他只得下传命令:“传令,现委命二王子端木弘为将,不日领兵十万,率兵而上。”

“谢父王!”端木弘由始至终只是冷眼着着朝中的事,不发一言,似是对他来说,他唯一的目标便是让端木闻声允了他的请战。

朝圣国国都黎城郊外。

官道上只见有三匹马随意地晃荡,眼睛四处转溜着。嗅嗅花香,舔舔草儿,自有一番潇洒的意味。而它们的主人更是一派悠闲自在。走近一看,马上坐着的赫然是慕子曰和昭然以及另一名玄衣男子。慕子曰的坐骑稍为在前,昭然和那一名玄衣男子紧随其后,神色却都是放松轻逸不已。

“流光,这次外出,可有何收获?”慕子曰目光远眺着前方那一片浓密的树木,眼中有丝雀跃,问话的声音也有些欢快及随意。一身玄衣的流光与昭然相视一眼,然后顺着慕子曰的眼神看向前方,随即收起了原本戏谑的表情,一脸正经地回答道:“回宫主,此次流光留在黎城数月打听阻碍冷秋阁的那一方魄力到底来源于哪里,但是却是一无所获。最近一段时间,那股力量的气息似是淡去许多,如不是特别留心,很有可能不能发现那股势力的存在。因为他们似乎针对的不仅只是我们冷秋阁,而是针对所有打朝圣国经济垄断主意的帮会或是组织,所以属下大胆推测,这一方力量极有可能是来源于朝廷!”

“呆在黎城几个月了,竟然连这么点事都查不出来!”昭然斜睨着眼睛看了一眼流光,眼神中不屑之极。

“你!哼,有本事当初你怎么不去,只知道跟着宫主到处游玩,现在可好,等你玩够了却看不见我们这些四处奔波的人的苦,不安慰就算了,还站着说话不腰疼!”听了昭然的话,流光也甚是不甘示弱,连忙还击了回去。说完,还不忘得意地得瑟了昭然几眼。

“你个死流光,你说谁跟着宫主是到处游玩了?你的意思是说宫主也是每天无所事事在整日游玩?”瞪了一眼流光,昭然冷然道。

“呵,宫主自不是游玩!只是你这个小丫头嘛,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整天都在偷懒,每天只知道瞎转溜。”流光用极其讥讽的语气回瞪了过去。

“你!你竟然敢说我整天瞎转溜,!”一听流光的话,昭然愤然概道。可是怎么奈何自己的嘴讲不赢流光,只能将目光投注于慕子曰身上,只希望慕子曰能为自己讲上一两句话。“宫主,您看……”只恨自己此刻正坐在马背上,不然肯定一脚就直接飞向了流光。

“好了,你们别争别吵了,宫主我啊,知道你们都辛苦了,行了吧?”慕子曰无奈似地看了眼这对一碰到一起便能吵个天番地覆的两个冤家,只能无声地叹气摇头,不过也幸是两人都是小孩心性,都只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之人,偶尔小吵一番,倒也是无伤大雅,反而能增加点生活情趣及另类感情。

“树林里有人!”突然,慕子曰凝神一听,低声对流光及昭然说道。

“宫主,我去看看。”话音未落,流光便似箭似的离开马背飞驰而去。慕子曰和昭然相视一眼,都不由无奈一笑。

“这个流光,也不知道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整日大大咧咧,就知道冲动行事!”昭然低声嘀咕道,似是说与自己听,又像是在和慕子曰讨论。

慕子曰闻言,淡淡一笑:“要是流光改了这脾气,他还是流光吗?”

“呃,宫主!”昭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颈部,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是他那人……”似是想说流光什么,可是说着说着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好像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流光才是她所认识的最好的流光,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让其改变了,可是这样的流光又让她感觉好像是让她最为嫌弃的流光。

蓦然,从林子里传来刀剑交锋的声音,慕子曰及昭然同时一凛,飞身向树林闪去。

此刻虽正值九月天高秋爽之时,但依旧是烈日高照。只是林子里因树叶浓密,将阳光都遮挡在外,所以林子里不但没有高温时的炽热,反而更添一丝凉爽。若换平时,此刻的环境,此刻的意境,应是十分美好舒适的。可是此刻此影却充斥着肃杀之意,但见刀光剑影,琳琅斑驳。一玄一黑在半空中极力对决着,只见两人的刀剑在半空中时常碰撞着,闪现着火光,但是不知是否因两个都有真气护体的原因,两人虽都是全力对抗,但是却未伤对方一丝一毫。那一玄色身影,正是流光。而在他们身下,站着一蓝一黑两人,那着蓝色衣服的男子正负手身后,对正在半空中奋力厮杀的两个毫不在意,嘴角还浮着一丝淡笑,对眼前的情境似是十分地自信。而那黑衣男了手握宝剑,站在蓝衣男子身后,满脸恭敬之意,此刻却是一脸紧张,眼睛眨也未眨地看着半空中的两个。看他装扮,想是与半空中和流光对打之人皆为蓝衣公子的属下。

“哈,没想到我流光今日竟能遇此劲敌!有趣,有趣,真的有趣!”半空中,流光双眼流露出一副难遇对手的精光,虽是至死关头,却还不忘戏谑地笑言,似是他所面对的不是生死对决反而是玩笑场合。但是他手中的剑却并未因说话而慢上半分,反而越战越勇。而对方听他如此言语,不由讶异万分,也就在那一火光石闪的刹那,流光看准黑衣男子的一个空隙,手中的剑轻轻一闪,在众人还未看出他是如何出手之际,“刷”的一声,火光石闪消失了,只见流光的剑架在了黑衣男子的颈部。

“好剑法!”突然身后传来有人鼓掌的声音,流光的手未动,眼神斜眼一看,正是之前的蓝衣男子。此时他正一边鼓掌一边朝他们走来,流光不由绷紧了神经。知他们是人多势众,纵使自己武功再高,也肯定不能以一敌三,再说这个黑衣男子已极难对付,想来这蓝衣男子的武功必定在黑衣男子之上。就说刚才,如若不是黑衣男子稍一闪神,自己也不会如此轻易取胜。虽然宫主和小昭在附近,自己也未必会输,但如此一来,必定会泄露宫主的行踪。

“阁下是何人,为什么要偷听我们主仆三人的谈话?”蓝衣男子看着流光,并未开口让流光放了黑衣男子,反而是冷然质问道。

“这朗朗乾坤,阳关大道,天下人走天下路,何以阁下说在下偷听你们讲话?在下早前贪恋这林中阴凉,正在林中小憩,在下都没怪你们打扰到了我休息,你们倒反过来怪我偷听你说话?呵,何其可笑!”流光讥讽道。

“呵,看来阁下是不愿意说实话了!在下方才十分敬佩阁下的剑法,不知阁下可否赐教一二?”蓝衣男子不怒反笑,话语间虽是有礼万分,但是语气却是不容反对。

“阁下是想轮战吗?”流光刚想说话,突听树林中传来一阵女声。让四人都不由一紧。

“阁下是想轮战吗?”流光刚想说话,突听树林中传来一阵女声,让四人都不由一紧。

流光一听,便知是慕子曰,心里不由叫苦,自己一心不想让宫主泄露身份,如此看来,恐怕……而那蓝衣公子及两个黑衣男子一听,神色各异,站在蓝衣男子身旁的黑衣男子四处想寻找声音的发出地,怎奈何那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似的,根本无从找起。反观蓝衣男子却是悠闲自得,不慌不忙地扬声道:“何方高人,何不献身一见!”语罢,只是随眼看了一眼树林四周,蓦然,一个白影闪过,但见一名白衣女子立于他们面前。

“宫主,您……!”流光一看慕子曰现身,不由一急。却见戴着面具的慕子曰看了他一眼,道:“流光,你辛苦了,放了他吧!”

“这…”流光看了一眼蓝衣公子,眼神中有点迟疑和防备,但是却还是收回了架在黑衣男子脖子上的脸,退回到了慕子曰身后。

慕子曰转头冷眼扫过面前三人,只见蓝衣公子面色平静无波,似是不将此前的情景放在眼里,加上他一身的穿着及气质打扮,又想起夜雪之前的消息,慕子曰心里不由暗自点头,乌国王子端木弘果然不同常人,无论从相貌或是那份优雅从容都自成一番气势。慕子曰不由冷然道:“我可不知乌国王子端木弘竟是如此之辈,竟然使轮战之卑劣手段!”

“你!”站在端木弘身边的黑衣男子一听慕子曰嘲讽的证据,不由气愤,可是却不知如何反驳,只能胀得满脸通红。

而端木弘眼中闪过诧异之气,但也只是一瞬,随即又朗然笑了起来:“姑娘何以得知在下是端木弘?”

“我如何知道无关重要,重要的是阁下是端木弘不是吗?”慕子曰看着站在她对面约摸十尺的端木弘冷声道,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话题。

“呵,看来姑娘是不肯说了!既然如此,弘自是不勉强,只是今日这位公子的动机却是令弘主仆三人不得不怀疑!”端木弘脸上神气已变,眼神直指流光。

“公子,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同声说道,脸上一脸愤慨。

“哟,打不赢还不服气是吧?要想打架,本少爷随时奉陪!”流光一听这话,满脸笑意地调忾道。

“流光,休得无礼!”慕子曰难得呵斥道。

“是,宫主!”流光看了看慕子曰的神色,调皮地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

而那两名黑衣男子不服气地刚想反驳回去,却见端木弘扬了扬手,示意他们不许再说话,他们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那二王子是想如何处置?”慕子曰淡然看向端木弘,淡淡地问道。可是眼神中却透露着你不罢休我便奉陪到底的意思。

“闻得冷秋阁宫主一向公私分明,莫非今日想偏私不成?”端木弘看着慕子曰,眼神中闪着精亮的光茫。

“哦?二王子好眼力!既然得知本宫是冷秋阁的宫主,那便也听说过得罪冷秋阁的人非死即伤吧?”虽戴着一枚面具,但是寒光却依旧冷冷地射向上端木弘。“本宫不想徒增二王子这个劲敌,所以本宫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今日如若流光鲁莽得罪二王子,那还请二王子能大人大量,他此次的确是无心打扰到二王子,二王子你们所说的‘偷听’那实属只是个误会。无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如果二王子还想追究,那本宫也必定奉陪到底。”慕子曰傲然道,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说完,双眼紧盯端木弘。

“呵,宫主的话弘岂有不信之礼,既是如此,那弘等人就此告别,但愿以后弘能仰仗宫主一二,也希望下次能一睹宫主芳容!”端木弘抱拳一揖,淡笑道。

“二王子,请!”慕子曰见端木弘态度转换如此之快,心里虽有些奇怪,但也只得礼貌性地伸手示礼。

“请!后会有期!”说着,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子曰,微微一笑,便径直向前走去,两名黑衣男子紧随其后。

恭顺王府门前。

“恭迎王妃回府!”裴总管带着府中几个婢仆恭身站在府门前,齐声对向坐在马车上的慕子曰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不必多礼!”掀开帘子,慕子曰径自下了马车。指着站在马车旁边的流光,对裴总管说道:“这是流光,是我在墨国时候保护我的侍卫,但自我出嫁后父王便赐他出宫了,没想到这次在去慈恩寺的途中恰巧遇到的,裴总管,就安排他住我院中吧!”

裴总管看了一眼流光,心里虽极是不解,但还是应声答道。

“对了,裴总管,王爷可曾回来了?”刚想进府的慕子曰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转身问正欲跟随进府的裴总管。

“回王妃,王爷回来了,不过今天早上便已入宫,想应该也快回府了。”裴总管回答道。

慕子曰若有所思,但随即嫣然一笑。

蓦然,听见一阵马蹄声,顺着通往恭顺王府的那条大道上看去正有几匹马正向他们驶来,马上正是楚君亦及楚良等人。

及至府前,只听见“吁”的几声,马嘶呜了几声之后便“哒哒”地停了下来,楚君亦等人翻身下马,动作灵活而俊雅,毫无半点鲁莽之气。见楚君亦归来,裴总管一行人慌忙行礼,而早有饲养马匹的人将他们的坐骑牵走。

“王爷万福!”慕子曰看着这个几月不见的“夫君”,盈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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