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人家,您这把鲁班尺十万块钱一点也不贵。”张横再次细细地看了看手中的尺子,目光转向了那老太太:“如果您愿意,我就花十万块把它给买了。”“啊!”老太太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神色,紧接着连连点起头来:“卖,当然卖,小伙子,你真是个好人啊!”突然听到眼前的年青人愿意花十万块钱买她手中的鲁班尺,老太太确实是有些惊喜若狂。而且,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极有可能是这个年青人刚才听到了她那段自言自语的话,这是可怜她,这才愿意花十万块钱买这把鲁班尺。所以,她有些感恩戴德,这才会连连称谢,说张横是个好人。“呃,师弟,你……”刘兴强却是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弟竟然愿意花十万块去购买这样一把看起来是废铁的鲁班尺。不仅是他,旁边的赵君儒和杜明两人也是互望一眼,满脸的怪异。甚至一直默不作声的成功,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他们也都与那老太太的想法一样,以为张横是听了她刚才的话,看这老太太可怜,急着用钱救孙子,这才出手买下这把鲁班尺,其实是想帮她。但是,众人却那里知道,张横买这把鲁班尺,还真不是这个原因。就在刚才,当张横听到外面的吵闹,举目向外望去的时候,就被老太太手中的这把鲁斑尺给吸引住了。因为,在天巫之眼的视野中,这把锈迹斑斑的鲁斑尺,竟然散发出了一层蒙蒙的青光。张横心头一震,心底不由暗呼:“宝贝,这把鲁班尺是件法器。”按照天巫传承中对器物散发灵光的判定,红澄两种颜色的灵光,那是普通物品散发的光芒。一旦灵光达到黄色,那么,就具有了一定的灵性,已是属于风水道具中法器的范畴。风水道具中,有一类称为法器的物品,每一件法器,都具有其特殊的作用,或能镇邪,或能避祸,或能招财,不一而足。而要成为法器,必须是本身蕴含了灵性,经过一些特殊的手段粹炼而成。每一件法器都是非常珍贵的,其灵性越大,法器的性能也就越佳。眼前的这把鲁斑尺,竟然已达到了青色灵光的程度,可以说已是非常稀罕的宝贝,这已是比最珍贵的紫色灵光只相差一个等级了。这如何不让张横心头震动。所以,当那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张横才会出来拦住她,要看看她手中的这把鲁班尺。细细查看后,张横完全确定了这把鲁班尺确实是宝物。虽然张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把锈蚀成了这样的鲁班尺,还能散发出青色的灵光。但是,天巫之眼的探察是不会骗自己的,因此,张横这才会毫不犹豫地决定买下它。至于说张横为什么不让价,很爽快地愿意花十万块,这确实就是同情眼前的这位老太。从老太的面相看,她眉宇紧锁,鼻根一片阴晦,这正是子孙有难的面相。鼻根在面相中称之为仔孙根,天巫相道有云:阴云若罩仔孙根,家中子孙不安宁。这就说明了这位老太的子孙确实是得了病灾,完全符合她刚才的那翻自言自语。张横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不算杨文竹给他承诺的那些,光是他现在身上,一粒黄精珠就卖了五十万。给五洲大酒店化解了风水冲煞,吴行舟又给了五十万的报酬。所以,要他拿出十万块来,现在还真不是难事。于是,张横就这么决定用十万块买这把鲁班尺,也算是帮这位可怜的老太太一把。心中想着,张横就要从皮包里拿钱。然而,他还没把钱拿出来,旁边的杜明已是抢先一步:“张少,这点小钱我来付。”“怎么?”张横一怔,狐疑地望向了杜明。“嘿嘿,张少,公司那事我对不起您,还没有机会向您赔礼道歉。而且,您升任我们公司的顾问,我也不知该送您什么做为贺礼。所以,这把鲁班尺的钱,就由我来付,算是给张少的贺礼吧!”杜明不由分说,已是从皮包里拿出了支票本,刷刷刷地填上了十万块,塞到了那老太太的手中:“老人家,这是十万块,旁边就有银行,马上就可以取现。”邬贵诬陷张横师兄弟的事,杜明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是他默许的。因此,自那事被杨文竹调查清楚后,杜明的心中一直非常的忐忑。尤其是张横成为了杨文竹的顾问,更是让他无比的不安。他是生怕今后张横给他穿小鞋,要是张横随便在杨文竹面前给他抹眼药,只怕他的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不保了。所以,此刻有这样马巴结张横的机会,他那里会错过。“啊!”老太太一时被弄蒙了,望望张横,再看看杜明,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该拿这张十万块的支票。“那多谢杜总了。”张横微一沉吟,还是欣然接受了杜明的好意。反正这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经理,每年上百万的年薪,让他破费一点,也不算什么。说着,张横转向了那位老太,微笑着道:“老人家,您就收下吧!”“好的,好的,谢谢这位小伙子了,你真是好人啊!”老太太连连称谢。当然,她也不怎么相信支票,立刻到了旁边的银行,把支票上的钱转入了自己的帐户里。支票自然是真的,当把那十万块钱都转入帐户,她也总算放下了心来。老太太拿了钱,高高兴兴地走了。“嘿嘿,这世上好笑的人真多,打肿脸也要充胖子,这是想装大瓣蒜吗?”对面的年有余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场交易,此刻看老太太走远了,不禁满脸的讥笑。他看张横全身上下的衣服也就一张红票的地摊货,却竟然就花十万块买了那把鲁班尺,这让他感觉面子被狠狠地削了。年有余刚才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自吹信誉特佳,童叟无欺。然而,他却只给人家老太出一千块,而人家就实实在在地愿花十万块。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又气又恼又是愤恨?现在,他是冷嘲热讽地在旁挖苦起了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