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小混混冲来,张横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但是,他身形被陆晓萱死死抱住,却是一时无法动弹,又不能把陆晓萱推开,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过,感受到陆晓萱拼死护住自己的这份情意,张横的心中也是暖暖的,对怀里的这个女子,充满了爱怜。此刻,四五名小混混冲来,钢管铁棒没头没脑砸落,若是再不动手,不但自己要受伤,怀里的陆晓萱也得遭殃。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他厉喝一声,猛然一个转身,一脚就从后面狂踹了出去。他使的正是五圣戏中的蝎子戏,这一脚名为蝎尾腿。怦!当先的一名小混混顿时被踹在了胸口,整个人如同烂木桩一样,惨号着摔了出去。并没有结束!“都给我滚!”张横厉喝,就这么抱着陆晓萱,冲入了人群中,双手不动,双腿却是连环踢出,形如一只蝎子,在这十多名小混混的人群中游走。他的每一腿都如同是蝎子弹出的尾钩,狠狠地踹在了小混混身上。顿时,惨号迭起,悲呼连天,被他踹中的小混混,一个个顿时成了滚地葫芦。“打,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司徒淮水还在叫嚣。但是,还没等他后面废了的废字吐出喉咙,他的话却是嘎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你,你,你……”司徒淮水是真的被吓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无比震憾的场景。此时此刻,冲入屋里的十几个小混混,已全部躺倒在地上唱起了杀猪调,一个个哼哼哈哈着,竟然没有一个能站起身来。再看他们对付的那个年青人,竟然抱着陆晓萱,已凛然地站到了他面前,正冷冷地望着他,那个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个白痴。“呱噪!”张横冷喝一声,又是一记蝎尾腿就踹了出去。“啊!”司徒淮水惨号,整个人象是稻草一样,直摔了出去,怦地一下撞在了门前的马路上,头一歪,竟然昏死了过去。“俄!”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陆家发生这样的事,早已引起了旁边村民的观注。所以,现在陆家的门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本,大家以为,司徒淮水带这么多人,今天陆家肯定要被打砸一翻,惨不忍睹了。那知,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陆家屋里冲出个年青人,一个人眨眼间就撩倒了这些小混混,而且,他怀里还抱着陆晓萱,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人震憾?“阿横!”陆金贵和冬美枝也回过了神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目瞪口呆,一时完全傻在了当场。“张横!”怀里的陆晓萱浑身剧震,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横,满脸的震惊。她直到现在,才看清四周的情形,却也被这满地躺倒的人给震傻了。“啊呀,阳所长来了,阳所长来了。”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脸上却是现出了惊惶的神色。“哦!”张横眉毛一挑,举目向外望去,果然见到一大群人向这边赶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警察,一脸的怒气,手里还持着一把步枪。在他身后,十几名身穿警服的人,也是个个手持步枪,看那个架势,好象是正在围捕什么逃犯。那中年人正是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昨天晚上,白洋村里闯入了几头从山里窜出来的野猪,不但拱坏了村里农民种的地,还伤了人。这事报到派出所后,今天一大早,阳所长便带着所里的警察,拿着武器,来捕杀那几头野猪。所以,这些出现的警察,手里才都带着步枪,样子确实是威风之极。刚才司徒淮水的一众小混混中,有机灵的家伙,看到张横一人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撩倒,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打电话通知了阳振山。司徒淮水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阳振山正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因此,司徒淮水与阳振山关系相当不错。再加上司徒淮水在昌安镇开歌舞厅,也一直靠着阳振山背后照顾,两人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关系。因此,阳振山一听说司徒淮水被人打了,那里还会迟疑,这才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阳所长,就是这小子,快把他抓起来。”这个时候,被摔得憋过气去的司徒淮水也醒了过来,看到怒气冲冲奔来的阳振山,顿时大喜过望,猛地手指指住了张横,嘶声叫喊起来。“那来的混蛋,敢在我们白洋村撒野。妈的,真是无法无天了!”阳振山怒喝,手里的步枪已指向了张横,脸现凶狠之色。“阳所长,不要!”陆金贵急了,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阳振山:“他是张横,白马山村的张横。”“张横?”阳振山一怔,续尔,却是脸色骤变,手中的步枪也一哆嗦,差点摔在地上。昨天县领导突然驾临白马山村,做为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那能不观注到这样的大事。而据他的了解,县领导之所以到来,完全就是去拜访一个叫张横的年青人。虽然,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但是,张横这个名字,却已牢牢地记在了心上。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年青人,竟然就是那个张横。一时间,阳振山心中震惊无比,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妈的,什么张横狗横的,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司徒淮水却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昨天在昌安镇上,根本不知道白马山村发生的事,所以,对于张横这个名字,完全就是没有丝毫的印象。此时,见陆金贵竟然跟阳所长提什么这年青人是张横,他那里会在意,反尔叫嚣着催促那一伙警察,要他们快点抓张横。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阳振山已是回过了神来。他猛地一声厉喝:“闭嘴!”“呃!”司徒淮水浑身一震,一时给弄蒙了。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阳所长,怎么象是吃错药了一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叱自己。“阳所长,你……”司徒淮水惊愕地望着阳振山,满脸的惊疑,他正想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一幕让他无比骇然的情形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