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武名和进幽大德被带回了西城区警局。本来,张横和夏清莲等人也是要被带去警局录口供。不过,行德正可不想惹张少这位煞星不痛快,所以,便在翡翠之夜找了一个房间,让张横等人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又在歌舞厅的观众中,寻找了不少的目击证人,留下了联系方式。最后,行德正把翡翠之夜歌舞厅里的监控资料也全部带走了。有了这些东西,行德正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涉及外宾,他还真怕出差错。现在,有了这些第一手的资料,他已是完全不必担心会出篓子。貌似事情确实是很明显,就是那个叫进幽大德的,当众侮辱中国女性,这才引起了公愤。有这个把柄,就算把进幽大德关上几天,也是无可厚非。“张少,这次麻烦您了,不好意思。”收集了这些资料,行德正很是谦卑地与张横握手,这才告辞离去。望着一众警察离开的背影,再看看一脸淡然的张横,唐杰,苏志华以及夏清莲几人的神情都变得有些难以喻意。这个前段时间还是与他们一样的打工仔,现在却已是变得如此的强悍,甚至连警察见了他,都要象乖孙子一样。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几人心中震动。当然,今天痛奏了一回小鬼子,也是让唐杰他们心中很是畅快和兴奋。“张横哥,谢谢你。”夏清莲美眸灼灼地望着张横,俏脸却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娇羞:“今天如果没有你,我……”“阿莲,你还跟我客气。”张横目光凝注到了夏清莲脸上:“你一直叫我张横哥,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子看的。”说到这里,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对了,阿莲,你怎么到这里来唱夜场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唉!”说到自己的事,夏清莲不由脸色一阵黯然:“张横哥,你说的不错,你上回让我换个单位,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可是,前段时间,我们那工厂效益实在是太差了,基本上处于了停业的状况。”“嗯!”张横点头。“可是,我不能不工作,再这样下去,连饭都要没得吃了。上次还是你替我付了房租费。”夏清莲摇了摇头:“而且,今年我弟弟考上了明珠大学,他的学费以及以后的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哦,那得祝贺你,阿莲。”张横的神情微微一凝。他自然知道,夏清莲家里的情况。夏清莲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她是家里的长女。父母都是安徽乡下的农民,家里除了种着几亩桔子外,基本上没什么收入。不仅如此,她母亲因为患有糖尿病,身体一向不好,整年都要吃药休养,所以,家里如今全靠她在外打工才能维持。这次她工作的单位出现问题,确实是给了她很大的压力。“后来,厂里一起做的一个小姐妹,说我歌唱的很好,就怂恿我来这里试试。”夏清莲低下了头,眼角却是偷偷地瞄了一眼张横,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才继续道:“那知,在这里唱了几次,效果很好,每天晚上也有好几百的收入。所以,我就在这里唱夜场了。”“嗯,阿莲,以后还是不要再来这种地方,歌舞厅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张横点点头,却劝慰道:“尤其是这个武名,他今天虽然被抓到警局去了,但这人是腾龙武道馆的少馆主,他出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如果再遇到你,肯定会找你麻烦。”张横说的是心里话,他不怕武名,但却不敢保证武名不报复夏清莲。而他也不能随时都在夏清莲身边。今天若不是正好自己凑巧,只怕夏清莲真会出事。“嗯,张横哥,我知道了。”夏清莲抬起头来,满怀感激地望向了张横:“发生了今天的事,我也不准备在这里呆下去了。而且,刚才有张横哥你给我送的那一万多鲜花,加上那人送的,这次我可以有十多万的收入。”“有了这笔钱,我就准备去明珠那边,一边陪弟弟,一边也好在那边另找一份工作。”夏清莲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这样也好!”张横沉吟了一下,望向夏清莲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怅然:“那你到明珠后,要给我联系方式,有机会我如果过来,我会来看你。”对于眼前这个清纯的女子,张横心中感觉非常的不错,与她同住在群居楼一年多,张横确实是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看。此刻,听她说要离开钱塘,张横的心中还真有些莫名。也许,这一别,以后还真的再无相见之期。在外打工的人,就象是飘流在河面上的浮萍,许多时候,定无居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飘到另一个城市去了。心中想着,张横微微地摇了摇头,也只有默默地祝福夏清莲的份。夏清莲终于走了,原本还显得很是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刘兴强和唐杰以及苏志华互望一眼,心中也是有些难以喻意。三人除了刘兴强外,都是背井离乡来外打工的人,看到眼前夏清莲和张横告别的场景,却也是让他们心中很是触动。“张少,对不起,今天没能好好招待您。”这个时候,崔家乐推开了房门,一见到张横,便是连连道歉,满脸的愧疚。“是啊,张少,不好意思,刚才没能出面帮你。”后面跟的焦俊昌也连忙上来道歉。“不关你们的事。”张横摆了摆手:“还得谢谢俊哥你,刚才替我付了十多万块的鲜花钱。”张横现在自然也已知道,给歌手送花的钱,歌舞厅是与歌手平分的。这也就是说,这次焦俊昌至少破费了六万块。“哈哈,张少,您这就见外了。”崔家乐连忙答道:“这次我们一点没吃亏,武名那家伙也送了十几万,正好是他送的这笔钱给夏清莲小姐,所以,我们这也是借花献佛。”“嗯!”张横点了点头。他本还想把焦俊昌付的那笔钱还给他,现在听崔家乐这么一说,却也就不再佼情了。几人说着,向翡翠之夜的门口走去。经刚才那一闹,夜已经很深了,已是晚上十二点多,张横他们准备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望到外面的情形,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心中暗道:“原来如此,翡翠之夜的风水破败,竟然是这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