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庆堂出来已是傍晚,胡博渊热情地邀请张横和刘高磊共进晚餐。张横也已与刘高磊约定,明天一早就去那边的工地看看,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临走的时候,胡博渊更是把一张金卡送到了张横的手中:“张少,这是我们胡庆堂的贵宾卡,有这张卡,可以在我们任何分店消费百万的药材。超过部分,可以打八折。”“那就多谢胡总了。”张横也不跟他客套。帮胡庆堂改变了蛤蟆吞天的风水局,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一百万的报酬确实不算多。主要还是与他们搞好了关系,尤其是今后八折的优惠,这可是细水长流,以张横对各种珍贵药材的需求,这张卡的价值绝对无法估量。回到医院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为父亲再次检查了腿部的伤势,情况非常乐观,这让张横心中很是欣慰。心中想着工地的事,张横打了个电话给郑虎,想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张横哥,好久不见了。”话筒里传来了郑虎带着惊喜的声音。“郑虎兄弟,听说你们那个工地出了事,你和黑妞没事吧?”张横问道。“唉,张横哥,说来真是怪事。”一听张横提起工地上的事故,郑虎的声音变得黯然起来:“就在前天,塔钓竟然莫名其妙地倒了下来,伤了好多人。”“幸亏张横哥你送我的那块玉佩,否则,我那天也要遭殃。”郑虎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当下,他把有关情况说了出来。原来,那天郑虎也正好在现场,塔钓倒下来时,他就在正下方。照当时的情况,他是绝对逃不过一劫。但是,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塔钓倒下的刹那,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竟然陡地发起热来,他整个人也象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抛了起来。就在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眼前烟尘滚滚,巨大的塔钓轰然倒塌,压倒了对面正在施工中的一幢未完工的建筑。不仅如此,正在脚手架上施工的许多工人,被塔钓带倒,最终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郑虎死里逃生,一时还有些发蒙。等他回过神来,手一摸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佩,这才发现,玉佩竟然已碎成了两半。想起刚才恐怖的一幕,郑虎这才猛然意识到,当日张横送给自己这块玉佩的用意。想到自己是靠了这块玉佩,这才逃过了一劫,他现在对张横感激的无以复加。至于黑妞,现在她住在学校,只有星期天才回来。出事的那天,她正好不在,所以,黑妞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嗯,你们没事就好。”张横心中也松了口气。那天之所以送郑虎兄妹两块玉佩,就是因为感应到工地上那股浓重的煞气,生怕会对郑虎兄妹有影响。现在看来,自己这防患于未然,做的非常的明智。从郑虎那儿知道了一些那边工地的具体情况,张横挂掉了电话。第二天一早,张横约了王馨兰,准备去那边的工地。因为今天又到了周日,小黑妞也回到了她哥哥那里,正好顺便去看看她。再次与张横一起去看小黑妞,王馨兰显得特别的开心。现在的王馨兰,对张横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许多时候,甚至会彻夜难眠,不时地就想起他。这让她总是感觉面红耳赤,暗暗责怪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心中的那份思念,却是无法克制,这让王馨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今天受到张横相约,她的心中充满了一种甜蜜而又忐忑的情绪,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面对目光灼灼的王馨兰,张横心中却是有些惭愧。说实话,与张横交往的女孩子中,无论是马萍儿,还是陆晓萱,或者是夏清莲,以及眼前的这个王馨兰,他都是当自己的妹子一样看待的。以前的张横,因为家中条件困难,很少就考虑到自己感情上的事,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赚钱,能给家里减轻负担。当获得天巫传承,生活的轨迹发生了变化,他身边的女孩子也一个个与他关系密切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或者是说无所适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那一个女孩子让他更加心动。所以,这次父亲在省城住院,他并没有告诉夏清莲和王馨兰,也是为了避免她们与马萍儿和陆晓萱相见的尴尬。夏清莲在那天晚上翡翠之夜的事情后,第二天就去了明珠。现在,群居楼里,与张横关系不错的,也就只剩下了王馨兰。只是,张横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没回群居楼了。此刻,感受到王馨兰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张横心中也是感觉莫名。一时间,两人都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幸好,车子很快到了工地,远远的就看到了郑虎和小黑妞站在工地的门口。“大哥哥,馨兰姐姐!”看到两人下车,小黑妞高兴地叫喊着扑入了张横的怀里,吧滋一下,就在张横脸上亲了一口。现在的小黑妞,不象当初时那样瘦弱了,个子也长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可爱灵动。“张横哥!”郑虎一脸的憨笑,搓着手,有些紧张。“妞妞,在学校还习惯吧!”张横一边与郑虎打着招呼,一边问小黑妞。“大哥哥,学校里的老师对我可好了,妞妞喜欢上学。”小黑妞显得特别的兴奋。“张横哥,还有一件事也要谢谢你。”郑虎一张黝黑的脸红红的,脸上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那个常缝时常主任,已把当日我给他的两万块超市卡,用现金还给了我。”“嗯,这样就好。”张横点头。常缝时的事,他当然清楚。那天傅志君来探望,就跟他说起了常缝时。只不过,常缝时这回是倒霉了,自那次得罪张横后,区教育局那边就传来了通知,把常缝时就地免职。直到现在,这位常主任的工作还没有落实。虽然此事张横并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张横却知道,常缝时的停职,却与自己免不了关系。貌似学校中瞄着他屁股下面位置的老师不在少数,借那次事件,把他赶下台,那家伙也是活该。与郑虎兄妹闲聊着,张横进入了工地。然而,刚跨入工地,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一凝,脸色也变得无比的凝重起来,心中暗道:“不好,这里的煞气,怎么会变得如此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