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心念一动,十二面小旗嗡然铮鸣,悬浮到了张横的身周,绕着他缓缓地旋转起来。现在的这十二面小旗,比原先小了一半,每一面旗都只有巴掌大小,旗面上,更是现出了十二个怪异的影像。只见,那十二个影像,或是人头蛇身,或是龙首人身,一个个形像怪异之极。这十二个影像,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天巫十二祖。昨天晚上在山顶的时候,张横陷入幻境,见到了十二巫祖的雕像。不过,那时只是张横自己产生的幻觉,并不是真实存在。但是,这却是给了张横灵感,所以,他这次就是以十二巫祖为灵,结合伏以点星诀中的秘法,炼制了这十二巫祖幡。细细地感应着这十二面小旗,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欣然之色:“有这十二巫祖幡,办事应该更加的得心应手了。”手一挥,收起了十二巫祖幡,张横站了起来。时间还只是早上六点多钟,王馨兰的房间还关着。张横也不忍心叫醒她,写了一张字条,插在了门缝里,然后离开了群居楼。回到医院,为父亲做了一次检查,并告诉父母他们,自己这几天会去明珠一趟。明珠离钱塘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张横乘坐着高铁,在上午十点的时候,就见到了古巅。古巅就住在虹口区沙经路老长坊一带,住的是一处两层的老式小楼。二楼是他的卧室,一楼却开着个店面。门口画着一个八卦,旁边竖着块牌子:玄堂。一边墙上还有一大堆的广告词,反正看相,算命,阴阳风水,测字,预测等,无一不有。古巅正坐在玄堂的一张太师椅上,只不过,他的神色很憔悴,甚至眼角额头的地方,还有两处乌青,整个人显得有些萎糜。见到张横到来,古巅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向了张横:“张老弟,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老哥我这回是真的玩完了。”说着,眼眶不禁都湿润了。在他最危急的时刻,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这个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张横,却毫不犹豫地赶了过来,这让古巅心中很是感动。“老哥,别客气!”望望古巅脸上的乌青,张横的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愤然:“这都是那个倭岛小鬼子弄的?”“唉,别提了。”古巅满脸的苦涩:“如果不是我答应帮他请高人,只怕现在还出不来。”“嗯!”张横点点头,神情已是凛然一片,心中暗道:“小鬼子,不管你是谁,哥们一定会让你好看。”两人进入了屋里,张横也不跟古巅客套,立刻问起了有关那幢楼凶凶的情况。那幢凶楼其实离古巅的住宿并不远,也是在这一带,相距不过上千米。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房,一共有六间,前后都有花园。因为前几天刚发生过凶杀事件,警方介入了调查。因此,这幢小楼现在暂时被封闭了起来。详细地听了古巅对这幢小楼的介绍,张横和古巅来到了那里。小楼是西洋式的建筑,仍然保留着最初的建筑风格,甚至许多地方,墙面上都已是石灰脱落,上面长满了青苔等蕨类植物,显得很是斑驳。从院外望去,围墙很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可以望见二楼以上的建筑部分。一排老式的木窗,玻璃上涂着斑斓的色彩,在阳光的掩映下,很是有一种苍桑的感觉。院里种的植物很茂密,甚至许多都已高过了院墙,让这里显得非常的阴暗。放眼四周,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站在其中,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曾经的旧上海。“好重的凶煞之气!”目光望着眼前的小楼,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这楼的确是幢凶楼。”张横可以感应到,一靠近这幢小洋楼,迎面就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直扑而来。不仅如此,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针,也急剧地震荡旋转起来,完全没有了规律。这比他在任何一次遇到的情况都剧烈,这足以说明此处气场的混乱,让伏以神尺的司南针根本无法定位了。“张老弟,怎么样?”见张横神情肃然,古巅不由担心地问道。“嗯,老哥,这房子好重的凶煞之气。”张横点头:“只是,一时还看不出凶煞来自何处。”小洋楼坐北朝南,六间三层小楼一字排开,从格局上来说,中规中矩,并无表面上的冲煞。四周的楼房与它都有一段距离,院前和左右都有一条路,但并不对它形成冲刑。所以,光是从外面来看,张横确实是没看出它的风水破败。不过,伏以神尺以及自己的感应,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这幢小楼绝对煞气重重。“张老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古巅问道。“我们得进去看看。”张横顺着左边的路,向小洋楼的后院走去。本来,古巅请张横过来,是要为进幽二德请来阴阳风水上的高人,帮他化解这里的凶煞。因此,他应该通知进幽二德,让他陪同张横进屋。但是,张横到来后,却是决定先私下里探查一下这幢楼凶凶。对于张横来说,他可不想给小鬼子服务。之所以过来,是来帮古巅解决困境。因此,先私下里查明这幢凶楼的情况,心中有了底,也好做出打算,从而与进幽二德周旋。前后院门上都贴了封条,要想进去,只有翻墙这一条路。幸好,住在这里的人大都是老人,或者是那些怀旧的外国人,大白天的,还真没什么人在路上,显得无比的清冷。两人闪入左边的路,这是一条弄堂,因为两边房屋的遮挡,终年不见太阳,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望望四周没什么人,张横向古巅打了个眼色,自己已是抢先一步,爬上了围墙。围墙有二米多高,但这点高度自然难不住张横,他轻松地爬了上去,转身又来拉古巅。不一会儿,两人已跳入了院里。院中果然是树木茂盛,几棵法国梧桐已有一人合抱粗,把院里遮得一片荫凉。靠东边的墙角,还种着不少的樱花树,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所以只有树叶而并不见花朵。然而,目光扫视四周一圈,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眼眸也陡地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