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看到夏清莲,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关切地问道。今天的夏清莲,脸色确实是很不好,不仅神情憔悴,而且,一对大眼睛隐隐的显现出了黑眼圈。看起来精神很是萎糜。“张横哥,我没事。”夏清莲免强笑了笑:“只不过是这段时间晚上有些失眠。”“失眠?”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从你去了新疆,我和阿飞搬到了你在邯郸街的那套房子。”夏清莲俏脸上浮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有些讷讷地道:“之后,就总是失眠。”夏清莲确实是感觉有些难为情。说实话,她这失眠,也是因为有牵挂张横在内。张横去新疆,曾让叶绝为他测过一个字,但结果并不好,吉凶难测。这在张横相熟的几个人中,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张横这次去新疆,大家确实都是为他捏了把汗,暗暗为他担心。夏清莲嘴上没说什么,可心中实在是放不下心。“阿莲!”张横的心一震,似是明白了什么,望向夏清莲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感激和爱怜。他终于也有些明白夏清莲的心意了。不过,微微沉吟,张横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夏清莲的失眠,并不这样简单。尤其是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她头顶三花聚顶代表宅地气运的光氲,竟然现出了一丝昏暗。“这怎么可能?”张横心里低咕了一句:“她现在住在邯郸街的那套套房,这房子是张横亲自去看过的,那里绝对没有风水上的破败。那么,阿莲的宅地气运,怎么会出现冲刑呢?”张横心中打了老大的一个问号:看来,等会得好好去看看,她在房中是不是布置了什么有冲煞的东西。当下,张横也不点破,免得夏清莲担心。一众人把张横接上了车,已是中午时分,便在附近的饭店好好地搓了一顿,算是为他接风。“张横哥,新疆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陈叔的玉矿到底发生了什么?”菜还没上来,叶绝却是有些迫不急待地问起了张横。顿时,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人人脸上现出了迫切的神色。新疆的事,因为有叶绝当日所测的字,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好奇,都想知道,所谓的凶吉难测,到底意味着什么,张横又会在那里有什么样的经历。“陈叔那边的事说来还真是一言难尽。”张横微微一笑,他也不卖关子,全当自己的一些经历是这饭局的调料了:“这事竟然还牵涉到了元古时期的九黎族。”当下,张横把他在九黎族的一些故事,挑选了可以说的一部分,当故事讲了出来。尤其是玉矿的二黑五黄煞局,万人祈福仪式,以及地底大裂缝探险的事,说得非常的详细。当然,神之冢里的奇遇,他就轻飘飘地带过,他可不敢把自己与萧若鱻之间发生的事说出来。然而,他所说的那些,却已是足以震憾所有人。当说到危急之处,每个人都是屏住了呼吸,感觉无比的紧张。一餐饭下来,所有人都是食不知味,完全被张横的故事给迷住了,反尔是满桌的酒菜,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品尝了。“哇,张横哥,下次若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带我同去。”听到最后,叶绝不禁大是懊悔,大呼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哈哈,叶兄弟,要是你跟我去了,暖筱筱怎么办啊!”张横打趣道。“呃!”叶绝顿时无语了,不由讪讪地闭上了嘴。“对了,张少,善红孤儿院现在已接手了小洋楼,如今那儿可是在明珠出名了。”栾海良满脸的兴奋,向张横汇报起了小洋楼的事。那幢小洋楼是以他的名义从进幽兄弟手中购得,所以,后来把它赠送给善红孤儿院,也是由他出面负责此事。如今,善红孤儿院出了名,他也是感觉脸上有光,心中更是无比的兴奋,貌似这一大善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哦,怎么出名了?”张横一时还不明白栾海良所说的意思。“哈哈,张老弟!”古巅在旁边忍不住插了口:“你不知道吧?现在的善红孤儿院,前面是孤儿院的所在,后院可是成了明珠市无数善男信女们前去膜拜烧香的胜地了。”那次古巅在外设立法坛,张横在暗地里为凶楼除煞,最终引发韦陀像现影,确实是在当时引起了轰动。正是因为有过那翻奇景,如今已是流传开来,说是那里是韦陀金刚显灵的圣地。从而吸引了无数的信男信女前去膜拜。当然,古巅现在也是出名了,他在那件事中,可是大大地出了风头。如今的古巅,人人以大师相称,风光之极。“原来是这样!”张横听完解释,也是不禁很是感慨。这真是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林。饭后,大家一起陪同张横去善红孤儿院,张横还是想亲眼看看,如今的善红孤儿院是怎么样一个状况。汪善红是孤儿院的院长,他接到消息,早就组织了人员在门口迎接。汪善红是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憨厚相,样子很是忠厚。当看到一众人来到孤儿院,他连忙急走几步,迎了上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您就是张横张先生吧?太感谢您了,因为您的支持,现在我们善红孤儿院的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是您带给我们孤儿院的福利,我代表这里所有的孤儿感谢您。”因为暖筱筱的关系,现在的汪善红也已是知道,这所小洋楼其实真正的捐赠者是张横。所以,听到张横来访,他是无比的兴奋。不仅如此,以前因为他做慈善事业,开办了这个孤儿院,与家里人一直不和。汪善红有兄弟姐妹六人,两个姐姐三个哥哥,他排行老小。可是,他们却不理解他开办孤儿院的行为,甚至为此与他疏远了关系,兄弟之间的关系很是生疏。然而,这次他受赠这处小洋楼,成为了明珠这一带的名人,却是让几个兄姐对他刮目相看,好多年不曾来往,这回都从江西那边赶了过来,表示出了亲近。这让汪善红很是感慨。不过,能让几位哥哥和姐姐认同他的慈善事业,还是让他无比的高兴。现在的汪善红,确实是对张横充满了感激。说话间,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孤儿,已是一拥而上,给每个人献上了鲜花。望望身边一片欢笑的孤儿们,再看看这里粉刷一新的新环境,张横心中也是高兴,能为这些苦命的孤儿做点事,这也是他所愿。当来到后院的时候,张横也是有些傻眼。虽然是午后,但后院仍是有许多信男信女在烧香祈福。古巅不愧是个老江湖,早就利用这个机会,在原先的空地上,塑了一尊韦陀像。并且,把后院与前院完全隔了开来,在左边开了一扇门,可以供人从这里进出。当然,开门的目的就是为了收费,凡是来这里烧香祈福的人,都得购门票进入,让汪善红的老婆和这孤儿院的义工,当收票员。所有的收入,全部归孤儿院所有,成为孤儿院的费用开支来源。有了这后院的收入,就算小洋楼其他部分不出租,今后的善红孤儿院,也不怕没钱了。参观了孤儿院,张横很是欣慰,以如今善红孤儿院的情况,入住这里的孤儿,应该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照顾,绝不会象以前那样捉襟见肘,举步维艰,而这也正是张横的一个心愿。从孤儿院出来,张横问起了利佳大厦的事。他自然没忘了,离开明珠前,他让叶绝和古巅为破解那边风水的事做准备。如今,时间已过去了这么久,两人应该已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吧?然而,一问两人,叶绝和古巅却是满脸的苦笑。“张横哥,你交待的事,其他的都做好了,就是有一样东西还真找不到。”还是叶绝开了口:“你要求我们寻找的泰山风铃石,我们寻找了好多地方,就是怎么也寻不到。”“哦!”张横皱起了眉头。当日他要叶绝和古巅准备的道具中,确实是有一种叫泰山风铃石。泰山因为曾经被秦始皇祭天封禅,为此,一直被称为五岳之首,泰山石,更是阴阳风水中一种重要的道具。象民间最常使用的泰山石敢当,就是利用泰山石的这种特性而制作。只不过,张横所要的泰山风铃石,是泰山石中一种比较特殊的石头。据说,泰山风铃石产自泰山绝巅,因为长年受风吹雨打的侵蚀,石头表面,被腐蚀出了一个个小洞,每当风吹过的时候,石块就会发出呜呜呜的怪啸,就象是风铃一样。所以被称为泰山风铃石。这种石块,本身产量就极少,如今经过了这么多年,存留于世的泰山风铃石确实是不多了。本来,张横以为,凭着利佳和强生以及辽原三家的实力,找一块泰山风铃石,应该不会是什么难事。但是,他还真没想到,经过了这段时间,古巅他们竟然仍未找到,这确实是让他有些头痛。因为,没有泰山风铃石,要想化解利佳那边的风水破败,是绝不可能的事。这可怎么办?张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