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蕴含了灵珠,这东西至少已是百年以上的灵物。”张横的眼眸陡然一眯,心中振奋无比。不错,细细看去,这只极阴灵魄,透过它半透明的身体,体内那粒六芒星的体核内,竟然有一颗如同是明珠样的珠子在滴溜溜地旋转,它浑身散发的光氲,其实就是那粒珠子散发而出。这让张横的心中大是震动。要知道,灵物体内孕育出珠子,那是至少百年以上,象当日张横所得的黄精珠,就是因为生长了百年以上才会拥有。而一旦灵物超过百年,其产生的药用价值,更是比一般的灵物要高出无数倍。“这回哥们是真的捡到宝了,竟然抓到了一只百年极阴灵魄。”张横喜难自胜。端详半晌,张横终于把它收入了背包里。目光再次望向了古井。这口古井的存在,对华家的冲煞无比的巨大,必须把它消除。当然,绝阴之地上的井,可不是填了埋了就行。事实上,一般的井,就算是废井,也不能随便封了井口就可以,一定要用土把它填平,否则,留下的废井,还是会对所在的人家,产生一定的影响。绝阴之地的井更是如此,需要风水师对它进行化解,再用土填平,才能破了绝阴凶煞。心中想着,张横已转向了华老:“这口古井,凶煞太大,需要用五色土来化解它的凶煞。”“什么是五色土?”华老对风水是一窍不通,自然要问个仔细。“五色土为五种颜色的土,我们一般都知道,有黑土,黄土,以及红土,这三种颜色的土,但是,除此之外,还有青色和白色这两种土,这是按照五行的五种颜色来命名的。不过,青色的土和白色的土,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土。象青土一般只存在于某些矿区,如铜矿中,就有绿色的矿岩,这就是青色土。白色土大多用石膏或石灰等白色的粉末状土质来替代。”张横细细地解说着:“水井为水,五行中土克水,绝阴之地的水井,就要用这五色土来化解它的煞气。”“用五色土填平此井后,此地可以筑一座假山,以镇压它地气中的阴煞。”张横继续道:“有了这化解和镇压,这里的风水破败,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好的,小兄弟!”现在的华老对张横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知道了他是玄门中人,华老那里还会有丝毫的怀疑。从华老家出来,已是天亮的时候了,张横忙碌了一夜,心中却是无比的兴奋。不仅是替华家解决了古井的冲刑,更是意外地得到了极阴灵魄这样的天材地宝,这次去华家的收获,可谓是无比的丰富。与吴昱阳约好的时间在九点多,张横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赶往了约好的地点。在钱塘市下面萧山区,有一处采石场,不仅本身开采石料,而且这里的老板还是专营各种特色石材。吴昱阳早就等在了那儿,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年青男子,看到张横过来,立刻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张少,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沛沅石料公司的老总申沛沅,我的老乡,也是云南曲靖罗平人,你要什么石料,可以跟他谈。”申沛元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身得体的服饰,很有几分潇洒的气度,他上前与张横握手:“张少好,听吴总说您是位风水大师,幸会幸会。”“申总好!”张横与他客套着,心中却是不由咕噜了一句:“这位可是个风流大少。”不错,从申沛沅的面相上,张横看出了这位申总的本性,尤其是他的嘴角,长了一颗鲜红的痣。这颗痣长在嘴角,确是大有名堂。相道中对痣和记非常的重视,甚至能决定一个人的命理。许多人不了解痣和记的区别,其实说明白了却很容易分辩。痣是长在人体上,表面上有突出的一点,这就是痣。记却不同,它是长在人身上,表面不会有任何的突起,只是这一块皮肤与旁边的皮肤颜色不同,大多为黑色或灰色以及青色,也有红色。而且,记往往范围比较大,小的可以是如铜钱那么一块,大的却能有手掌那么大。一般小孩子出身的时候,屁股上都会有一大块青色的印记。人们常说这是阎罗王打的,是在阴间受过刑罚留下的痕迹。不过,小孩子屁股上的印记,会随着年纪的长大而慢慢消失,但身体其他地方的记,却会永远留在身上。相道中有这样一句话:明记暗痣。意思是说,记要长在身体的明处,别人一眼就能看到,这才是好的印记。而痣却不同,要长在别人看不到的暗处,这才是对人命理有好处的痣。当然,这也有例外,比如,长在嘴角的痣,虽然是明痣,但一般都是喻意非常好的痣。当年太祖嘴角就有一颗痣,玄门中人认为,他的这颗痣,就是他能登上九五至尊位的一颗好痣,被称为山河痣。眼前这位申沛沅,他嘴角的痣没有太祖那么大,而且呈现鲜红色,却正是相道中大有名堂的风流痣。天巫传承相道篇有言:嘴角一颗风流痣,逍遥世间风流子。不需劳碌过此生,吃喝玩乐花丛去。其含意是,面相上有风流痣,那是贵人之相,一生不会受苦,生来就是个吃喝玩乐的风流命。果然,张横与他交流几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说是想要一块泰山风铃石,不知沛沅石料公司有没有。“哈哈,张少,生意上的事,我是不怎么管的。”申沛沅大笑:“所以,有没有泰山风铃石,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得问公司的乔师爷,公司中石材的情况,他最清楚。”“呃!”张横无语了。心中也只有感慨的份:看来,这位申总还真是命生的好,做生意做到他这样甩手掌柜的程度,也只有他这位长了风流痣的风流子了。当下,申沛沅也不迟疑,带着张横和吴昱阳向他的石料公司走去。沛沅石料公司在航邬山的山脚下,公司门面是一幢三层楼的小洋房,离此不远数百米的距离,就是采石场,后面有一大片空地,就是摆放各种石材石料的场所。进入申沛沅的办公室,他打了个电话,门口不一会儿便走来了一位年纪在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样子。“这位就是乔师爷,是我们沛沅公司的副总,公司的事物基本上全是由他在负责。”申沛沅给张横做了介绍。“乔师爷,这位是张横张少,是位风水大师,精磊集团在老何山的小区风水,就是他化解的。”说着,他又转向了乔师爷:“他要一块泰山风铃石,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没有?”“张少好!久仰久仰!”乔师爷很热情地伸出手来,一边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张横,对眼前这个年青人,竟然是位风水大师很是感觉意外。尤其他显然是听过精磊集团的事,更是对张横充满了好奇。“张少,不瞒您说,您要的泰山风铃石,我们公司还真有一块,而且,仅此一块。”微一沉吟,乔师爷道。“一块就够了。”张横大喜。他还真没想到,叶绝和古巅他们寻遍了整个明珠市,一无所获,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在钱塘这边找到了。但是,还没等他心中的喜悦荡漾开来,乔师爷却道:“不过,这块泰山风铃石,并不是商品,而是当年我们开采这里的石料场时,请人镇压这里地气的风水石。”“乔师爷的意思是?”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他已意识到这位乔师爷话里有话。“张少,本来这块泰山风铃石是不卖的,因为它镇压着我们采石场的气脉。”乔师爷脸上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意:“不过,既然是张少要这石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张少空手而回,只是……”乔师爷拖长了声音,他显然有个习惯,说话总喜欢说一半,吊人胃口。“乔师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张横心里跟明镜似的,显然,这位乔师爷肯把做为镇压地脉的泰山风铃石让出来,他必然会有一些特殊的要求。“好,明人面前不做暗事。张少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乔师爷微微一笑,神情却是变得凝重起来:“这块泰山风铃石镇压着我们采石场的地气,张少要是把它拿走了,就会对我们采石场产生影响。因此,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张少能帮我们设置一个风水阵,替代这块泰山风铃石就行。”“是吗?”张横的眉毛又是一挑,他已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风水可不是随便能改动的,尤其是象采石场这样充满危险性的地方,如果平时太太平平,生意又不错,绝不会随意会去改变一下风水,更不会把镇压此地气运的泰山风铃石换掉。可是,现在这位乔师爷,却是很爽快地愿意把泰山风铃石让出来。那么,他们的这处采石场,出了什么问题呢?张横的心中充满了疑团,望向眼前这位乔师爷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