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被地主当场抓个现形,心中害怕极了。不过,木匠也算是机灵,灵机一动,连忙道:“东家,我把这带枷的小人放在门梁上,这是喻意东家以后兴旺发达,成为这十里八方第一家。”说着,他又是把一连串好话说了出来。以前的木匠泥水匠,给人造房,在安门或上梁时,都会有一套专门的讨彩头的吉祥语,木匠心急之下,这张嘴更是说得溜溜地,把地主这一家给夸上了天。地主虽然对木匠安放那带枷小人的用意,心中半信半疑。但是,被木匠这一翻吉祥话说得也是心花怒放,当下也就不再追纠此事。然而,地主做梦也没有想到,木匠本来存心不良,确实是想用厌镇暗害他家。但是,因为他家运不错,现场看到了木匠的举动,不得不让木匠当场反悔,改变了原本的企图。后来,这个地主家,果然成了周围一带最富足的一家,应了当日木匠下厌镇时所说的彩头:十里八方第一家!这是记载在玄门秘闻中的故事,留下这一记载的也是位风水大师,他在最后的批语中说道:木匠当日所下的虽然是鲁斑术中的厌镇,因为彩头讨的好,却是让原本一件祸事,变成了喜事。同样的道理,风水师在下镇的时候,也是要特别注意彩头,否则,所下的镇物,会受到当时话语的影响,反尔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事实上,下镇时的话语,就相当于是咒语,有着其不可思议的作用。在民间,其实老百姓早就注意到了这些。象上梁时,主人家会请泥水匠向下抛糖果点心,这就是在引观看的人们,说些吉利话,以免有不良的影响。结婚时也一样,大家会看到许多办喜事的人家,墙上会用小红纸写上童言无忌,以及见钉有喜。这也是在预先防着那些不懂事的小屁孩,在喜日说些不靠谱的落头话。心中想着,张横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如今胡家的情况就是这样,明明是一件上好的泰山石敢当,但因为在放置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胡家的女主人,而且,她还是个不信风水,信仰洋教的主。却是随口说了几句落头话,却让这块泰山石敢当,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啊,那现在该怎么办?”听了张横的话,胡祖林脸色微变:“张先生,那拜托您了,还请您为我家化解这个风水破败啊!”“嗯,胡总放心。”张横点头:“在下既然说出来了,肯定会帮你们解决这里的问题。”说着,张横也不犹豫,手指一指。嗡嗡嗡!火丹从背后背包中悬浮而起,飞旋到了头顶。刹那,一缕焰芒陡地燃炽,猛然笼罩住了那块泰山石敢当。此物被动物屎尿污染,又受落头话诅咒,已是根本没有了灵性。因此,张横现在要用火丹的纯阳之火,再次粹炼它,让它恢复。胡祖林父子和苗振江三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神情一个个变得敬服不以。张横这一手,确实是有些震憾人心,随手一指,就能产生火焰,甚至连石头都能燃烧。这岂是普通人能办到的?用火丹整整炼焚了有十几分钟,整块泰山石敢当,原本灰朦朦的气息,已渐渐的现出了一抹七彩的光氲,张横这才停了手。嗡!空间陡然一震,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胡家的门前,猛然出现了一幕奇异的情形。只见,原本西南方铁塔映射而来的冲刑煞气,在这一刻轰然振荡,被恢复了灵性的泰山石敢当挡住,胡家的门前,气场为之一清。“嗯,这块泰山石敢当的威力还是不怎么够。”张横微微沉吟,手腕一抖动,伏以神尺刹那现形,尖端探出了一片刀片。刷刷刷!张横运尺如飞,在泰山石敢当的上方,迅速地刻划了一个镇煞符。有这镇煞符,不但可以增加这块泰山石敢当的威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驱赶狗猫等小动物靠近。张横自然想到了,自己这次重新炼化泰山石敢当,但不保证下次猫狗等小动物,不会再次来这里撒尿。所以,为了防犯这样的事再发生,他在泰山石敢当上,刻划了镇煞符,能让猫狗等动物,本能地对此产生恐惧,从而驱赶它们靠近。“胡总幸不辱命!”做完了这些,张横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胡祖林。“多谢张先生,太谢谢您了。”胡祖林又惊又喜。他虽然不懂风水,但是,此刻他也感应到了自家门前气场的变化。貌似在以前,一走到门前,总会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甚至会让人心胸窒堵,很不舒服。现在,这种感觉完全消失了,而且,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仿佛门前的视野都变得开阔起来。胡祖林立刻意识到,这是眼前的这位张先生,已化解了自家的风水冲刑,这才会让这里会有这样的变化。这让他如何不心中感激莫名?“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正说着话,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大家抬头一看,不禁一个个神情都变得有些异样。不错,从屋里出来的正是黄永芬,她手中还拿着那本英文书,屁股后面摇头摆尾地跟着那条贵宾犬。看她急冲冲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这才从后院走了出来。只是,在场的几人,还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呃,小芬,你来干什么?出了什么事吗?”胡祖林心中却是一惊,他可没忘了张横刚才的话,貌似上回自家放置这块泰山石敢当,就是她说了几句落头话,最终让这件风水道具失效。解了这里的风水冲刑,她又出来了,胡祖林还真怕她又会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来。“老胡,我突然感觉我的偏头痛好象好了许多。”黄永芬可没意识到胡祖林的异样,此刻她满脸的惊喜:“所以,我就出来了,想告诉你这个消息。”黄永芬突然跑出来,确实是因为她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以前偏头痛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感觉象是头被紧箍咒给箍着,身上更象是被压着一座大山,整天昏昏沉沉的。不得不依靠分散心神,来缓解这种痛苦。这正是她喜欢坐在玫瑰苗圃里,静心看书的原因。玫瑰花的花香,以及看书时的沉浸,可以最大程度地分解她的痛苦。然而,就在刚才,她突然感到,头脑一清,那束缚如同紧箍咒的那种痛楚,不知怎么的,竟然一下子消失了。身上那如压着大山的感觉,也刹那不见。这顿时让黄永芬惊醒了过来,她顿时惊喜若狂,这才会急急地跑出来,要把这好消息告诉给自己的老公。“啊,你竟然真的好了?”胡祖林浑身一震,脸上也刹那露出了惊喜之色。“妈妈,你真的好了吗?”一边的胡鑫源也是感觉难以置信,连忙跑了过来,拉住自己的母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神情激动莫名。“嗯,真的好了,我感觉无比的轻松和舒坦,这是这几年来,我最舒服的时候。”黄永芬仍是难掩心中的惊喜,激动的眼眸里都有些湿润了。这几年来,那可恶的偏头痛,不但让她倍受痛苦,更是影响了她的生活和工作。每天都仿佛是在经历着煎熬。此刻,这几年的痛苦一下子消失,竟然让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小芬,你快谢谢这位张先生,是他替我们家化解了风水问题,这才让你的偏头痛马上见效。”刹那的惊喜,胡祖林马上回过了神来,急急地向黄永芬道:“你总是不相信我们的风水,现在,你该相信了吧!”“啊,风水?”黄永芬娇躯一震,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真的是风水上的事?”“是的,妈妈,是真的。”胡鑫源连忙道:“这位是张横张少,就是爸爸和我特意请来的,是他刚才化解了我家的风水,这才让您消除了身上的不适。”胡鑫源为母亲介绍了起来。“呃!”黄永芬却是怔在了当场。她从小信仰洋教,虽然今天亲自感受到了风水的力量和神秘。但是,要让她一下子转变多年的信仰,却实在是有些困难。“伯母好!”张横微微一笑,向黄永芬打了个招呼:“您偏头痛的问题,应该以后不会再发了。不过,这些年偏头痛对您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等会我给你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就可以完全恢复。”“好的,好的,谢谢张少。”黄永芬终于回过了神来,向张横点头至谢。不管怎么说,人家解决了困扰她多年的偏头痛,黄永芬心中确实是对张横充满了感激。黄永芬的问题,立竿见影的效果,让胡家人对张横佩服得不得了,大家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当下,胡祖林再次热情地邀请张横入内。这回,待遇也完全不同了,胡祖林甚至拿出了他一直珍藏的一罐极品普尔茶,让张横尝尝鲜。这罐极品普尔,当年可是化了上百万才拍来的精品,平时胡祖林自己都舍不得喝,现在却拿出来招待起了张横。“对了,张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一杯茶喝完,胡祖林神情变得炽烈起来,再次提出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