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秋院士,您……”突然被秋士海指着鼻子一顿臭骂,陈平安整个人都蒙了。做为堂堂的桃园市*长大秘,谁不对他尊重三分,何时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陈平安的脸涨得一片紫色,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幸好,他的修养功夫也是非常的到家,知道眼前的这个秋狮子,那是连上面那位的秘书都敢骂的主,自己这位*长大秘,被他骂似乎也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的气总算顺了些,正想再向秋士海好好解释解释。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一阵噼噼叭叭的掌声响起。同一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好,不愧是我们桃园的守护者,秋院士,小女子金泰国际的杨文竹有礼了。”“杨董!”四周发出了一阵窃窃低语声,所有人的目光,却是刷地一下,全部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金泰国际美女总裁杨文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人们大多只是在报纸电视或杂志中看到过美女总裁的影像,能在现实中,亲眼看到她的人,还真不多。此时此刻,这位传说中的世界经济巨头,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大家眼前,这确实是让人们的心中很是震动。“哦,你就是那个金泰的女娃娃!”秋士海的眼眸一凝,瞪住了杨文竹。“秋院士!”杨文竹和张横以及张波小青等人,此时正缓步走过来,杨文竹一脸淡淡的微笑,对着人人又敬又怕的秋士海,她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目光直视着秋士海,神情恬静而充满了俨然。“嗯,你这女娃娃不错,怪不得能主掌金泰。”凝视良久,秋士海点了点头,神情却是陡地一肃:“不过,今天不管是谁,违反了特殊时期的防疫禁令,都得给我隔离观察。”秋士海还真不含糊,对着杨文竹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态度,丝毫不给这位世界经济巨头面子。“秋院士,你听我说……”一边的陈平安急了,连忙插口。但是,他今天是秀才遇到兵了。秋士海根本就没把他这位大秘当一回事,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秋士海已是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那儿凉快那儿晾着去。”说着,又顾自嘟囊了几句:“我就最看不惯那些只懂得阿谀谄媚,只会拍马屁的家伙,我们这社会之所以会变得如此的急燥虚浮,就是这些家伙给搞坏了风气。”刚才听到陈平安是来给金泰说情的,秋士海早把他列入了阿谀奉承的马屁精行列,所以,那里还会给陈平安好脸色。这位忌恶如仇的科学院院士,还真是一点都不虚伪,心里对人有什么样的看法,完全就表现在了言行上,确实是配得上他的那个雅号,秋狮子,正直到了极点。“呃!”陈平安的脸再次涨得通红。心中很是窝火。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叩上一顶阿谀奉承的小人帽子,这是哪跟哪啊!可是,他也知道,跟秋士海这认死理的老学究讲不得道理。人家一根筋认为你是马屁精,只怕你磨破嘴皮,也无法改变他的看法。所以,陈平安很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了。“好,好一个秋狮子!”这个时候,张横一步跨出,挡在了杨文竹面前:“在下是大陆来的张横,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桃园秋狮子,人如其名,佩服,佩服!”“大陆来的?”秋士海眼睛一眯:“不过,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来了疫区,就得按我的规矩办事,先隔离一周观察再说。”秋士海虽然感觉到了眼前年青人,似乎有些与众不同。但是,他却仍坚持自己的原则,丝毫没有改变。“秋院士,我非常佩服您的为人。不过,我对院士您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的专行独断,却是不敢苟同。”张横的目光变得凛然起来,凝注在了秋士海脸上。“什么?你说什么?”秋士海身形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堂堂的台岛科学院院士,被桃园人们称为秋狮子的秋士海,一向自认正直不阿。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来自大陆的年青人,却是给了他不明事理,专断独行的评语。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又惊又怒。不仅是他,旁边的所有人,听到张横这翻话,顿时一个个神情都变得无比的古怪。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秋士海是谁?在整个台岛,还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指责他。但是,眼前这个来自大陆的年青人,竟然就敢如此评论?这不是要撩这头狮子的逆毛吗?一边的陈平安,胡青春以及杜彦明以及曹文龙和康毅等人,刚才被秋士海骂得没了脾气。现在,看到这老头儿也有人骂他,顿时心中无比的解气。一个个目光异样地望着秋士海,大家以为,这老头也许下一刻就会爆走,把口水直接喷到张横脸上,甚至动手掐架。然而,众人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秋士海的脸色一阵青白转换,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年青人,你既然说我不明事理,独断专行。那么,老头儿倒要听听,我那里不明事理,又那里独断专行了?”“哈哈,秋院士,我听说您是台岛著名的病毒传染和防疫方面的专家。”张横丝毫不在意秋士海凛厉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可是,您这专家,在凤瓴山出现大量凤瓴鸡死亡的时候,在根本没检测出病毒和传染源的情况下,就武断地下了是疫情爆发的决断,这难道不是不明事理,又是什么?”“还有!”不待秋士海有所反驳,张横继续道:“我们之所以昨天晚上,连夜来此,就是因为置疑您对疫情爆发的判断。但是,你根本不问我们的来意,就自以为是地要把我们赶下山去,进行隔离观察。您这不是独行专断,又是什么?”说到这里,张横哈哈大笑起来:“在下还以为,秋院士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张横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似乎对眼前的秋士海很是不屑。事实上,刚好相反,张横心中确实是对秋士海充满了敬意,也是佩服不以。从刚才杨文竹的介绍中,张横知道这位秋院士刚正不阿,忌恶如仇。而先前他对陈平安以及杜彦明等人的态度,也证明了他的为人,确实是不畏权贵,坚持自己的原则。在如今这个浮燥的社会,还有这样的人物存在,确实是难能可贵,也让张横对他充满了敬意。不过,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张横却不得不表现出现在的态度。“你!”秋士海浑身一震,一张脸已是紫黑一片,差点被张横气得吐血。但是,他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似乎张横所说的话很有道理。说实话,把凤瓴山确定为疫区,并大量宰杀凤瓴鸡,这并不是秋士海做出的决定。而是台岛政府,为了预防不知名的病毒漫延,做出的预防措施。然而,现在张横却把这一决断,叩在秋士海的头上,并给他冠了个不明事理的名头,秋士海纵然是有满腹的委屈,却也无法为自己争辩。毕竟,这个政府做出的决策,其中也有他的意见在。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凤瓴山疫情处理的总指挥。至于说他根本不问昨天晚上金泰国际的一众人,偷偷进入凤瓴山的原因。在他想来,这完全不是他需要理会的事。他只要严格执行疫区管理的规矩就行。那知,现在却是成了眼前年青人指责他为专行独断的重要理由。秋士海心中那个窝火,那个憋屈,一时间却是无言以对。不过,他毕竟是位大科学家,心中又火又恼,却并没有失去理智,也立刻抓住了张横话里的关键。秋士海的眼眸陡地一凝,神情变得肃然无比:“年青人,你的意思是说,你们金泰国际的人,连夜上山,就是为了置疑我对此地疫情的判断。那么,是不是说,你们还有其他的看法?”“不错,我们从种种迹象,以及对疫情的检测,看出了一些端倪,凤瓴山的疫情,并不是什么无名病毒的传染,也不是禽流感等爆发。而是这里的水源出现了异常,导至了凤瓴鸡的大量死亡。”“什么?水源出现了问题?”秋士海身形一震,眼眸变得更加的炽烈起来:“照你的意思,是中毒,是这里的凤瓴鸡被水源中的毒素给毒死了?”秋士海满脸的震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凤瓴山疫情的另一种不同的说法。不仅是他,旁边所有的防疫人员,尽皆一个个震惊无比。张横所说的这个原因,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也一下子颠覆了他们这段时间,一直认为的疫情爆发的结论。嗡!场中顿时象是炸了窝,所有人都一个个议论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嗯,也可以这样说。”张横可不管旁边众人的惊疑,目光凝注到了秋士海脸上,慎重地点头。场中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怪异,有震惊,有置疑,更有不屑一顾的。人们议论着,嗡嗡声响彻全场,山头上顿时象菜市场一样热闹。“不,不对,这绝不可能。”沉吟着的秋士海,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骤亮,猛地望向了张横:“年青人,你不要信口开河,你所说的水源异常导至的凤瓴鸡死亡,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