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张横的问话,陡地让老人警觉,他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然站了起来:“你想干什么?”“老人家,您误会了。”张横连忙摆手,“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位杨飞大哥的笔记本,他是不是在里面记载了什么?”“哦!”老人目光凌厉地望了张横半晌,这才缓缓地道:“这与阿根家的风水冲刑有关吗?”“是的,我们之所以前来找您,就是因为感觉上,蒋大哥家的风水问题,与当年那次古墓挖掘有关。”张横不得不道。他明白,这个有些食古不化的老人,如果不是还在意他们蒋家的这点血脉,只怕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理会外人。所以,张横必须把问题扯到蒋阿根身上,否则很难让老人听话。“是吗?”老人迟疑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那本笔记我一直好好地收藏着。只是,我不识字,所以笔记上到底记载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说着,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屋角。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的身上,神情中一个个都现出了迫切。也许,那个当年叫杨飞的人,所留下的笔记本,能解开大家心中的疑惑。老人摸索了一会,竟然把墙上的一块石块抽了出来,里面现出了一个空洞。他一伸手,从空洞里摸出了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东西。“这就是杨飞大哥当年交给我的笔记本。”老人双手颤抖着,细细地摩挲着牛皮纸包,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悲切。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把牛皮纸包一层层地打开。里面一共包了有四五层,足见老人对这本笔记的重视。当最后一层打开的时候,大家立刻看到了一本笔记本。式样是当年那种最常用的本子,表面虽然已是泛黄,但整本笔记保存的非常完好,甚至连书页都没有任何折皱和破损。老人略微迟疑了一下,终于把笔记本递到了张横手中:“小伙子,这是老头子我唯一珍藏着的东西,你们可不要把它给弄坏了。”“老人家放心,我们只是看一下。”张横连忙答道,无比谨慎地接了过来,把它放到了桌上。旁边还有徐恒和张文龙以及小青,张横自然不能独占。所以,让大家一起看。书扉翻了开来,第二页上面写的是鲜红的语录,张横也不犹豫,继续翻了下去。之后便是笔记的内容了。以几人的修为,自然是可以一目十行,用不了几秒钟,就可以把一页纸上的文字,全部看完。所以,张横翻书的速度,几乎就是相连,根本不用停下来。不过,最初的笔记本上,纪录的全是杨飞曾经的过去。杨飞的先人曾是一个古玩世家,从小对古玩以及古董有着极其深厚的兴趣。只是,当时环境不一样了,他所在的家族也四分五裂,他更是做了一名汽车修理学徒。只是,杨飞心中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重新拾起家族古玩的传承,做一名考古或古玩界的名人。因此,当年一直不愿放弃学习,一边工作,还一边研究家族里珍藏的那些有关考古和古玩的书藉。后来因为恢复高考,他总算考上了考古专业的学校,成为了爱教授的得意门生。之后,他便与爱教授一起,四处参与考古。由于杨飞在考古上有很深的底蕴,加上他家传的许多古藉,对考古以及古玩的鉴定,有着独到的见识。因此,他非常受爱教授器重。几乎在之后的数年里,凡是有考古的任务,都会把杨飞带在身边。这次盐苍弄古墓的发掘,杨飞更是成为了爱教授的左膀右臂。因为,在杨飞家族所传承的一些古藉和先人的笔记里,就有对盐水古国的一些记载。爱教授之所以敢断定,地壑中发掘的古墓,就是当年盐水古国的坟墓,就是从杨飞家族古藉中流传的一些根据判断出来地。今天,我特别的兴奋,因为在盐苍弄的地壑中,被洪水冲出了一件青铜器。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盐水古国遗留的东西。终于,当笔记翻到后面的时候,张横他们第一次看到了有关那次考古的记载。我家传的一本先人笔记中,说当年的盐水古国,已掌握了超越那个时代的科技,甚至能炼制青铜,在雕刻和冶炼上,更是达到了很高的造诣。一直以来,我对此抱着置疑的态度。但是,当我看到那件青铜器的时候,确实是被惊呆了。那件青铜器经历了这么多年,竟然仍然保持着光鲜的外表,再仔细看它的铸造工艺,甚至堪与现代的技术相比。这完全超越了我的想象。难道当年的盐水古国,真的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存在吗?还有,关于长生的传说,也真的不是虚言吗?写到这里,杨飞在后面重重地打上了十几个问号。显然,他在纪录这段话时,心里是充满了惊疑和兴奋。张横和小青四人,却是互望一眼,神情中都现出了震惊。这是他们在相关杨飞的事上,第二次听到关于长生的秘密。先前蒋老五曾说过杨飞喃喃自语过。现在,在杨飞的笔记里,更是看到了这句话。那么,岂不是说,当时的杨飞,或者是他的家族,已然知道盐水古国的许多隐秘,他们也在追查关于长生的秘密吗?一念及此,几人的心中都是非常的震惊。看来,这个世上知道盐水古国事的人,还真不止他们。或者还有其他许多人也早已注意到了这事。想到这里,几人的心中都有了一种迫切感,连忙又继续翻了下去,希望看到笔记中更多的记载。爱教授终于带我们进入了地壑。不过,爱教授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位端木行云道长,参与了此次考古。看那位端木行云的样子,我感觉他似乎并不是普通人,好象是家中先人纪录的玄门中人。这让我很是惊疑。果然,在之后的古墓发掘中,端木行云表现出了很奇特的能力。往往只是在墓地周围走上一圈,他就能对墓地的范围做出规划,划定古墓的范围。仿佛他能看透地下的结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而每每他划出的范围,经我和爱教授仔细的丈量测算,基本上能相符。这也就是说,他的划定,绝不是随便乱划的,是真有奇特的本领。我对端木行云更加的警觉了,好几次想借故与他接近,了解这个神秘的道人。但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根本无法与他交流。而从爱教授那里,他也是守口如瓶,对端木行云的来历,只字不提,甚至有意无意的问他,他也非常的警惕,不愿多说什么。好象他与端木行云之间,已达成了某种协义。后面的纪录大多就是关于最初挖掘的事。只不过,杨飞并不是每天做笔记,或者他记笔记是由感而发。只有心中对某事充满疑惑,以及有了什么新发现时,才会即兴记上一段。张横他们又迅速地翻了好几页。直到又翻到了记载着一段重要信息的扉页上。一个神秘的女人突然出现了,据村里人说,她是个哑女,也是个不祥的女人。每次她的出现,都会给村里带来灾难。但是,我心里却非常的震动。因为,这个神秘女人,在我先人的笔记中,也有所记载,按先人的猜测,她极有可能就是盐水古国的遗民,甚至在她的身上,就隐藏着长生的秘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出现了。而且,她出现后,那位端木行云也似乎变得无比的紧张。看他当时就追了上去,就可以看出,他似乎对这个神秘女人,也充满了兴趣,或者,端木行云手中也掌握着关于她的一些秘密。只可惜,端木行云去追哑女,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根本无法知晓。只是,端木行云回来后,爱教授突然就改变了挖掘的方案,这让我意识到他和哑女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爱教授不会改动方案。终于可以挖掘中心地带的古墓了。这也是我最期待的事。从我们丈量和测定的结果来看,这一处古墓区,就是以中央那座古墓为中心,其他四周的所有古墓,都在围绕它。我们之所以一直不敢挖掘中心区域,就是想从四周的墓群中,找到关于它更多的信息,以便在正式挖掘的时候,最小程度地不破坏它的结构。可是,爱教授竟突然决定直接挖掘中心古墓,这确实是让我很震惊。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并不完整,如果这样冒然地开挖,很可能破坏它。而且,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在这样的情况下挖掘,极有可能会出大事。但是,爱教授已做出了决定,甚至在我竭力的反对下,他仍是一意孤行,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写到这里,杨飞的笔迹有些乱,显然,当时他写下这些的时候,心情肯定很烦噪。中央区域的挖掘终于开始了,我与蒋家五兄弟一组,选了一个地方。这是我特别争取来的,在我的测算中,这个位置应该是古墓群的耳室,里面可能存放着一些重要的陪葬品。果然,当我与蒋老五凿开墓室的时候,一幕让我无比震惊的事发生了。而之后的一切,也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我似乎真的接触到了长生的秘密。看到这里,张横等人的神情不禁一震,他们终于又一次看到了长生的秘密。那么,杨飞在蒋老五昏迷后,到底又经历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