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自古到现在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朝代,凡二十二朝,其中有过一统的朝代,有过碎片的小朝代。夺嫡阁在这些意义不一的朝代上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史家将他们从朝代更替的浪潮之中悄无声息地隐去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他们来自玄门,只怕张横也不会知道,华夏历史朝代更替的背后居然还有着这样人的一群人。能够以一个玄门的力量左右整个朝代的变局,可以想见其到底有多少能耐,虽然经过时光和历史无情的洗礼,千百年后,他们依然是这世界上众多玄门之中的佼佼者。他们不显山不露水,一露面却震惊世人。张横怎么也没有想到夺嫡阁还存在着,他们的传人也还在历史的阴暗面活动着,不过,看起来他们也确实没有再干预过朝代更替的事情了。李斯者到底是夺嫡阁的少玺啊,三言两语和几个举动,就把索魔宗的人骗得团团转了。此刻他站在那巨大的魔像面前,淡定自若,眼中甚至还随着索魔宗之人一起对魔像露出崇拜光芒。“明面上是要索魔宗的功法,实际上,还不是冲着孕婴葫而来。”张横恨恨然自语道:“毕竟是元古流传到现在的十大邪器之一,它的能量不能想象,肉白骨活死人,养育世间一切婴灵……用的不好自然是邪器,用的好,那就是无上的法器,你们夺嫡阁说白了也是玄门的一员,在这种东西面前,如何能不动心?”他现在的处境很是窘迫,企图坐收渔翁的计划已然随着李斯者的倒戈破产,而且赵岭虎等人还被他推向了索魔宗。安效达也是废物啊,什么儒家知命尊者,在伊藤诚手下走不出一刀也就算了,怎地连这个小子也不能反抗一下!张横看着安效达那窝囊的样子,心中实在是气结。好在,赵岭虎等人虽然被擒拿,但是到底一身本事还没有被封印,在索魔宗一众人的手下仍然能够苟延残喘一阵子。索魔宗之人见到他们困兽犹斗,也没有去搭理他们,而是转头将魔像两边牢笼之中的其他活人放了出来。一声令下,小喽啰们便将这些人杀了,将他们的全身血液以强大的手段放了出来,送到孕婴葫的藤蔓之下,给孕婴葫输送营养。孕婴葫又吸取了一些玄门中人的血液,枝蔓顿时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又变粗了几分,其叶子也长出了诡异的纹路,孕婴葫更是隐隐显出诡异的红光,细细听之,周围还有宛如婴儿啼哭的声音。“不行,孕婴葫要成熟了!”张横以洞微之瞳一观察那孕婴葫,便见到其内气胎圆润,马上便要成熟了。“如果李斯者再不跟这群人动手,他们就要用赵岭虎等人来做最后的献祭了!”他此刻焦急万分,偏偏又毫无办法。他本来是想等着李斯者跟索魔宗的人打起来再动手的,只是现实情况好像容不得他了!咔擦……又过了一会儿之后,空气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张横洞微之瞳视野之中,那链接孕婴葫和藤蔓的枝丫出现了断痕,孕婴葫马上要瓜熟蒂落,真正成为一件世间邪器了!李斯者双目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时而看看孕婴葫,时而看看索魔宗之人,但就是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意思。“将剩余的人杀了,准备开始对圣婴进行最后的献祭!”手持法杖的索魔宗老者,慢慢地走到魔像面前,将法杖插在地上,跪倒在地,双手结出奇异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词。张横对着些法印无比熟悉,当即便翻然醒悟,他这是要让孕婴葫认他为主!那边赵岭虎等人也在补天网和索魔宗之人的联和围攻之下,苦苦支撑,。“算了,动手吧!”他喃喃一语,左手两手各持赶山鞭和镇海印,从第二层飘然落下。“李斯者,你暗中陷害老夫,老夫现在就跟你要一个说法!”他没有直接朝着索魔宗的人动手,而是将镇海印的巨大威压和山海重力转移到右腿上,先向李斯者发难!镇海印和赶山鞭在他手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他对这两件神王禹留下来的神器的运用也变得炉火纯青,只需要轻轻运转法诀,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将镇海印的威能随意施展。李斯者见到张横向他攻来,脸上似是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戏谑地笑道:“我以为像你这样年少成名的人物,必定有着无比深沉的心机,会等着你的同伴被献祭,孕婴葫真正成熟再动手的,没想到你到底还是被这些可笑的凡尘俗世情谊羁绊了啊!”他就直挺挺地站立在原地,左手杵着蜉蝣短刀,动也没动过,但他和张横之间的虚空之中,突然浮现出一层涟漪,而后更是凭空出现一面刀扇!将镇海印全部重量转移到右脚的张横,一脚踹在这刀扇上,非但没有趁着偷袭的机会得到半点好处,还被险些被刀扇波及。他心下大怒,还准备再动手,但那一边的索魔宗人已经杀了过来。先对李斯者动手,求的就是避免等会他跟索魔宗之人动手的时候横生枝节,现在偷袭未果,他也只能期盼在将索魔宗之人解决掉之前,李斯者也没有其他动作了!索魔宗的人铺天盖地地向着他攻来,他手中的赶山鞭脱手,化作一条朝着九天怒吼的蛟龙,呼啸着扫向所有敌人。而他也手持镇海印,释放功德光环,对付着冲至面前的敌人。李斯者看着他左支右挡的样子,忍不住阴笑道:“真以为我是傻子?你在旁边偷窥这么久都发现不了?我手中的望月井将你投射到哪里我是不知道,但毕竟是我的法宝啊,你留在其上的气息和我的法宝一联动,我不就发现你了么?”“想坐收渔翁之利?不可能了,张横,等会你跟索魔宗的人大打出手至重伤,我便出手杀了你,然后带走孕婴葫,再嫁祸给这群蠢蠢欲动的魔门中人!”“我才是那个对鹬蚌相争隔岸观火的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