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鸟在他们两人各出一刀一剑的瞬间飞掠了出去,轻啸一声,而后张嘴吐出一道流光,化作一个保护障,把他们两人隔绝了开来。是以,他们两者的碰撞才没有把这小小的云顶山夷为平地。“是谁赢了?”“这还用说,当然是天海剑圣啊,那小子什么修为,怎么跟天海剑圣相比?”观战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马上看到结果。伊藤诚的师尊和百迷老人以及甲贺流的人更是急得脑袋上都冒出了冷汗。他们都希望张横死于天海剑圣的刀下。然而,他们失望了。当烟尘散去之后,张横站着,天海剑圣……单膝跪着!“你赢了,遵照约定,我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至于你们的莲花圣母教,我觉得也没有人会反对了。”天海剑圣低着头,声音沙哑地说出了这番话。他一边说着,大滴大滴的血液还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了地上。“善!”张横点了点头,环视周围道:“天海剑圣不愧为一介宗师,其实力和气节让张某动容,从今天起,我莲花圣母教正式于贵地开宗立派,同时,天海剑圣为我莲花圣母教第一位坐上客卿,谁若以他为敌,那便是蔑视我莲花圣母教的尊严!”此话一出,周围众人噤若寒蝉。一开始张横率领莲花圣母教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把他们看作是跳梁小丑,尤其是看张横的目光更是讥讽,没想到,他居然拥有单挑一位剑圣并且败之的能力!而且,他身后的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更妖孽。无数人都在心里叹气,这莲花圣母教的崛起只怕是无法再阻挡了。天海剑圣似是没有想到张横会这么做,当即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对他鞠躬表示感激。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很明白,张横这么做完全是在保护他,怕他因为给一个外来玄门低头被其他本土玄门排挤。自张横一剑击败天海剑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对莲花圣母教发难,连极不甘心的甲贺流都只能把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此役过后,莲花圣母教顺利立足,只待韩林岚找到适合的地方,便马上开宗立派。莲花圣母教的事情解决之后,张横本想再多逗留几天,但转念一想,假冒他的人已经逃跑了,他必须马上赶回去想办法找到他才行。毕竟一联想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在外面招摇过市到处给自己招惹麻烦,他就心有余悸,仿佛侧卧之榻有他人酣睡一般。和颜彦等人商议之下,决定他带着白南柠回去,而南宫冶、南宫智和陈同则是留在这里帮助颜彦解决一些问题。至于东山太主,遵照他的意愿,给了他一个莲花圣母教的长老,让他留在了这里,跟随颜彦修行感悟。第二天一早,张横就带着白南柠来到了机场,准备直接飞回去。在登上飞机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华夏人,那人还和张横挺聊得来的。“所以言哥,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边的呢?”张横笑着问道。这个自称言和之的爽朗中年男汉子,摸着头哈哈笑道:“唉,当初我要和我家老婆好,家里不让,闹翻了,我就只能背井离乡来做生意养活她了。”张横压低声音,靠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言哥家族想必是一个很大的世家吧?”听到他的问题,言和之愣了一下,旋即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反问道:“莫非张兄弟也是道中人?”张横点了点头,道:“你说巧不巧,我竟然和言哥同样是兵家的修炼者。”“真的?”言和之闻言大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钳住了他的双肩,爽朗地说:“没想到能够他乡遇故知啊!”“不过,张兄弟你是不是已经到了很高的修为了,我为什么看不出你现在是什么修为啊?”他转而脸色尴尬地问道。张横淡淡一笑,说道:“只是比言哥高了一品而已,而且我当年得到一位大师点拨,学会了一项隐藏气息修为的秘法,你看不出来也正常。”“言哥,我看你现在的修为的只有二品,但是身体有旧疾,是不是当年受过伤,修为大损?”他也是觉得他乡遇故知很难,所幸便多跟言和之聊了几句。言和之被他问起,突然失落地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方便说么?”张横随和地笑了笑,道:“那就算了,抱歉啊言哥。”言和之摆了摆手,皱着川字眉,下意识地从衣兜里夹出了一根烟,但刚刚要点燃便被路过的漂亮空姐抢过去了,她还千娇百媚地嗔骂了他几句,弄得言和之尴尬不已。“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我的家族据说是一个从元古流传下来的大家族,基本上一家人都会修炼一点残损的兵家秘法,我算是我们那辈人里面有点天赋的那个,只是后来自己把自己给玩废了。”“当初我爱上了一个不知道玄学界更不可能跨入玄学界的女子,一心要和她过日子,但你也知道玄门之中但凡天赋还不错的人,大概率都不能自由婚约,于是我就被家族的老人警告了,不过我也没听,后来他们就把我的两条腿打断了,说我不认错,不会给我接上去。”他沧桑的脸上露着感伤的神色,但双目之中却又透着浓浓的温情,“我觉得被废了也无所谓,正好没了一身修为我可以毫无包袱地去找她。我心意一横,在弟弟的帮助下,生生爬到了她家。”“好在我没有看错人,她真的很爱我,那天送我去医院的时候,眼睛都要哭瞎了……”“看不出来言大叔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啊,呜呜……”张横刚刚想要出言宽慰他几句,身边的白南柠却是嗷一声哭了出来,抱着张横的肩头剧烈地抽泣着。“小妮子真的是太率性天真了。”张横微微一笑,给她地上了纸巾。“呜呜……师父你听到这么感人的故事就不感动么?”她接过纸巾,不顾自己美艳动人的形象,狠狠地吹了一把鼻涕,继续哭起来。“那大叔你现在和你妻子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吧!”她抬起红彤彤的双眼,崇拜地看着言和之。言和之尴尬一笑,伸手挠了挠脑袋,很随意地说道:“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此言一出,白南柠惊得捂住了嘴,张横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