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响起一道龙吟,众人皆是抬头望去。只见到修和张横合力举着一个巨大的头颅重重落在城堡的内部广场上。轰!张横单手抓着那个魔兽鲨鱼的头颅丢在了面前的地面上,冷眼盯着平杉泽,缓缓地走到他和众女之前,指着他的眉心,哼道:“有事冲我来啊,为难女人算什么本事?”平杉泽眉头一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了他好几眼,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好字后却是收起了自己身上的荧,猛然露出平淡的神色,说道:“恭喜张盟主啊,居然顺利完成任务了!”张横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当下也无所谓,反正现在这一场豪赌的胜负已定,他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磨。“是啊,你没想到这么强大的魔兽却没有将我杀了吧?”他怒极反笑,淡然地看着他。“张盟主这是什么话?”平杉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家居然成立了这个联盟,那当然是要同舟共济啊,我自然是盼着你好的。”张横刚刚的那一声龙吟轰然响起的瞬间,所有攻击着城堡的魔兽们都被震慑住了,开始放缓了进攻的势头。前一刻忙着应付这些魔兽的各方势力现在也能够分散一部分精力朝着张横他们所在的地方聚拢了过来。城堡内部的广场上横放着一个巨大的头颅,那头颅似乎是鲨鱼的头,但是却有着鲨鱼不该有的钢铁鳞片和倒三角瞳孔。其上不断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无比强大,一些不到天王修为的人靠近这头颅都忍不住双腿一阵酸软,差点跪倒在地。“这只魔兽就是那巢穴之中的老大么?死后都能够散发出这么强大的威慑力?”“我听李少玺说,这只魔兽的强大堪比执法者啊,它一爪子下去估计一般天王都要被杀了!”“这么说来,张横真的有跟这些巨头并肩的能力了?而且他绝对比大多数人都要强啊!”……无数人看着面前停放的巨大头颅倒吸凉气,对张横将它杀了带回来的事情赶到难以置信。这一刻,他们谁都不敢再小看张横了,甚至还对张横有所畏惧。张横将所有的惊叹之声收入耳中,一人挡在众女面前,淡淡然看着面前的平杉泽,准备看他如何收场。这一场赌局,毫无疑问是他输了。“平杉泽的实力也不弱啊,他刚刚弄出那般动静,摆明了想要将这盟主之位纳入怀中,只是没想到现在张横回来了。”“那你说张横和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大打出手?”“你难道觉得张横会放过他?从前面的事情就看得出来,张横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这一次是打了他的女人了!”……平杉泽仿佛没有受到周围人的影响,维持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态度,阴阳怪气地说道:“只是我倒是想问问张盟主了,我派去给你打副手的那几个屠刀卫呢?他们怎么了?作为一个好的领导者,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待?”“交待?”张横听到这一句话后哈哈大笑起来,往前走到那个巨大的鲨鱼头颅面前,一脚踹在头颅之上,指着它状做痛心疾首,“你来找我要交待,我又去找谁要交待去呢?找这个死绝了的臭鲨鱼?”“平杉泽啊,我对不起你啊!”他捂着胸口无比凄凉地喊道:“当时一切来得太突然了,那畜生出现的刹那我和修都被它震慑住了,你派给我打副手的那些屠刀卫的好同志们实力也不算弱,偏偏却打不不过它,被它甩向了汹涌无比的兽潮,我当时已经竭尽所能地去救援了,奈何……”“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兽潮淹没死在了兽潮之中!”他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泪水,颤音喊道:“如果有可能,我真宁愿是我被甩向了兽潮啊,否则怎么对得起平前辈啊,你可是将一切都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啊!”众女看着他这样耍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连一向正经无比的佛母都眉头舒展了开来。阿古等人面色铁青,怎么也不相信会走到这一步。张横居然真的活着回来了!“真的是这样么?”平杉泽狰狞着脸,冷笑连连,怒吼道:“分明就是你张盟主故意见死不救的吧?我倒是要问问跟你一起前去的异能散盟盟主修了。”他转头死死盯着修,质问道:“你把真相告诉众人,事实到底是什么!”修被他的双眼一蹬,面色无比苍白,他下意识把目光扫过旁边的阿古,咬了咬牙开口说话。“是你让我说的!”他指着平杉泽大喊道:“张盟主,事实的真相你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把它们告诉所有人!”“你给我闭嘴!”平杉泽感觉到了不妙,想要出手阻止他。然而张横早已经戒备着他出手,当下横掠过去跟他对焊了一拳,两人一起后退开来。“你让他说下去啊!”张横眯起双眼,满身杀意地盯着他从嘴里挤出一段话,“你就让他来证明证明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修仿佛豁出去一样,不顾一切地喊道:“上次我陷害张横未果之后,平杉泽就向我抛出了橄榄枝,说他可以帮助我报一箭之仇,我当时脑子一热,便答应了,来到这里之后,他不知道从何处知晓了巢穴里有一只执法者修为的魔兽的存在,便说会鼓动张横前往那里,让我配合他派去的屠刀卫在巢穴里将张横杀了,他会想办法让我安全脱身!”此言一出,除了事先知晓和猜到真相的人们,其余人俱是露出了惊恐和畏惧交加的表情。“平杉泽的手段和心机真是深沉啊。”“是啊,要知道这一手不管成不成,只要事情不败露都跟他无关,成了张横惨死,修也不会透露只言片语,不成,那么他也可以将事情全部推到修身上,真是狠辣啊!”“而且他还隐藏了实力,要不是张横及时赶到,这几个女孩估计就要香消云陨了!”……“张盟主你好手段啊!”平杉泽仍然是皮笑肉不笑地喊道。“彼此彼此。”张横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冷声说道:“要不是现在我没有精力去跟你死磨,你今天就走不出这座城堡了!”“你自己滚还是我动手?”平杉泽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他面前的人都不敢阻拦他,分开一条路,让他从中走过,直到城头后,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