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吞灵骑杀了玄门中人之后,会把他们的尸体之中的灵气全部吸干,那些人也会变成干尸。张横心绪复杂的同时,也特别注意了,发现那些高阶修士并没有被他们吸食掉。“灵尊……”天罡站在张横的身边,似乎有话要说,但喊了一句灵尊之后又闭上了嘴巴。他估计牢牢地记住了张横说他不是他们的灵尊那一句话。“你有什么话要说?”说真的,到了现在,张横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些被玄门中人视作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吞灵骑,现在他们又救了紫衣和沈妖曳的性命。“他们回来了。”天罡咬了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他们?张横愣了一下,旋即脸色也是大变,紧蹙着眉头问道:“你说的他们是指四域之人?”天罡点了点头,凝重无比地说道:“我能够感觉得到,好几股强大无比的气息混杂在他们之中,所以……”“所以,你希望我早做决定?”张横接过他的话反问道。天罡和地煞同时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沈妖曳已经扶着紫衣走了过来,她早就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咬着嘴唇哼道:“要不是张横,他们估计就要被吞灵骑全部杀了,不管张横是不是吞灵骑的共主,不管张横到底是不是跟吞灵骑是一伙的,至少张横也保住了他们那群人的性命啊!”“要知道,四域之人每次前去探索秘境或是洞天福地的时候,都会带着最年轻、最杰出的子弟来的,如果吞灵骑把那些人全部杀了,那对四域来说就是伤筋动骨的事情了!”“现在他们不但不念及张横的好,倒还反过来说张横真的跟吞灵骑一伙的,还割袍断义……”张横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行了,别说了,你安安心心养伤。”“明明就是这样啊,你张横喜欢当这个烂好人,自己委屈了不愿意说出来,我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我就是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我是你,我还就真的跟这群吞灵骑同流合污了,了不起也就是真的把他们都杀了!”沈妖曳红着眼睛,仍然在说着。道理自然是这些道理,张横的委屈肯定是有的,但是他可不像沈妖曳这个傻女人一样什么都不懂,那些在四域十二盟混到尊者的修士都是老狐狸精明的很,除了想樊志忠这种一腔热血、为了所谓的历史使命和大义会上头脑壳热的人意外,谁会看不清楚局势,谁会不知道大局如何?关键是,他们不关心,也不介意到底真相是什么,只要张横打开了这个缺口,那么他们对张横所有的不满和怨愤都会顺着这个缺口灌入。张横不是怕事的人,但是现在他还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的,他刚刚看了吞灵骑的行事作风,至少在见到自己之后,他们是绝对听话也很安分守己的,至于到底是不是会吞噬玄门中人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说实话,面对这样一队骑兵,他不是不想要,如果有了这队骑兵,那么他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全都能够得到更多的保证。这些骑兵的战斗力可是强到可以消灭一个玄门的地步啊,要知道以前玄学强盛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横行无忌了,现在玄学凋零,他们的强大更是可想而知。只是……这样的力量,在玄门顶级架构之中就是失衡的存在,某些人真的会允许自己手握着这样的力量么?昆吾宫的唐老跟自己关系确实不错,可唐老之外还有其他人啊!要是其他人联合起来给唐老施压呢?他还会保自己么?而且,这种绝对的力量,可是可以改变某些布局架构的啊,昆吾宫里的人坐得住么?张横自己的力量就已经很强大了,并且他还在不断地成长着,如果哪一天他手握吞灵骑又与昆吾宫意见相左,或者是昆吾宫已经无法再控制他了,那么他一个念头要跟昆吾宫开战都有可能,那个时候昆吾宫和四大域的既定格局就会被打破,某些权力就会被重新划分,这一定是很多人不想看到的。所以,这吞灵骑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啊。沉吟之间,一条千纸鹤突然飞到了他面前落下。他伸手将千纸鹤接住,知道这是四域之中某些能够用人的头发或是衣物来引导通灵纸鹤给那人飞鸽传说的秘法。将千纸鹤拿在手中,轻轻展开,只见到上面写着几句话:“张尊者亲启:四域十二盟已经带人前来,天王尊者不计其数、昆吾宫亦有表态,要当面与你质问,我知失态复杂,但兹事体大,况十二盟昆吾宫之人很快便要到达,希望张尊者早做打算,另无道书已出,附赠无道书与你,燃烧此信可见。”是佛母圣音的手迹,张横皱了皱眉头,双指一掐,一道火焰喷薄而出,顿时将这封信燃烧掉了,而后一道光幕出现在他面前,其上是关于无道书的灵气封存内容。他翻开第一页,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扉页上依然是唐老,其上的内容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看完唐老的内容之后,张横皱着眉头往后面翻,却仍然没有看到关于自己的记载,只在最后的无道书副板的候选者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张横,少年天王、少年尊者,吞灵骑共主灵尊!”就那么一段话几个字。张横的瞳孔收缩,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怒火中烧。无道书正版上没有他就算了,副板的候选名单上却明目张胆地写着吞灵骑共主灵尊这几个字!“张尊者,我真是替你觉得不值啊,你为四域着想,不愿意让他们的优秀子弟死在吞灵骑的屠刀之下,反过来被别人视作是敌人,最可笑的是原本预定的无道书头名还没有拿到!”刘离的声音传来,不远处,他带着张宗圣等人走了出来。张宗圣嘴角挂着冷笑,道:“王爷此言差矣,张尊者虽然没有得到正版头名,但不是有个副板头名么,倒数第一不是第一?”“此言甚是,看来是寡人思虑不周了!”刘离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洛贻林跟在他们身后,面无表情,只是啧啧嘴说道:“这大概就是你对被人掏心掏肺,别人却要让你撕心裂肺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