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给张横投来的信息来看,自述家里出了问题的人叫做凌韵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虽然张横跟她素未谋面的,但是从她的字里行间却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小女孩十有八九是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人。他们家族是小县城里有名的酿酒世家,出产的各种中高端酒酿都很拿得出手,据说县城里的达官贵族都是来找他们买的酒。根据凌韵璇给的消息,张横带着扎哈来到了他们家,远远地便看到了他们家的情况。这个名为凌氏酒酿的作坊位于一条公路的旁边,这条公路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就大转弯了,而他们家恰好在弯道的外侧,这个独特的位置形成了风水上的一种名为反弓煞的冲煞局。这种局一般不会影响人的生命安危,但总是会影响着他们的财产和感情。“确实是反弓煞,只是……”张横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处在弯弓背面位置的凌氏酒酿,眼中有些些许疑惑,旁边的扎哈也是嘀咕道:“情况不太对劲啊,如果是一般的反弓煞,凌氏酒酿的财路怎么可能这么宽阔,只怕早就破产了吧?而且那小女孩可是说了,这问题困扰了他们好几年了。”张横点点头,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师出反常必有妖才好,他们才能够寻找长生刀的下落,若是一般的风水格局,可能还就引不出长生刀了。“不好意思啊张先生,让你久等了!”他们细细看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一老一少顿时转头看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别着轻松熊发卡的短发女孩站在公路的对面对着他们招手。将她的样貌和信息上的照片一对比,张横轻松地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就是自己要找的凌韵璇。“你好。”张横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凌韵璇望着张横的样子,颇有些可爱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张先生的助手吧,这位老爷爷才是那位张先生!”扎哈和张横顿时一震诧愕,感情这小妮子是把自己两人给认混了。扎哈摸着胡须笑着说道:“小姐说笑了,我身边的这位张少自然是那位最近在县城里声名远扬的张先生。”凌韵璇呀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小嘴,双眸迷成了月牙,歉意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给弄错了,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风水先生都是些穿长衫的糟老头子。”张横被她这直言不讳的性子和单纯的心性弄得有些好笑。“先生,请你过来是我自己的意思,父母那边和哥哥那边都不知情,所以这个价格……”走了没有两步,凌韵璇便停下来,有些拘谨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问道。张横笑了笑,说道:“我觉得你跟我那个妹妹有点像,咱们也挺有缘的,不用在意这些,若妹子你实在是没钱,那便不用了,正好我过来也是各取所需。”“真的么?”凌韵璇听到这话,顿时又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眉弯弯,十分可爱。张横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带着自己往前面走去。待得来到了他们家作坊面前,张横和扎哈才开始细细钻研起来,其实按照他们两个在风水学上的造诣,只用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张横抱着谨慎一点的心态多看了片刻。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他们两个才停止了察看。张横看着旁边躁动不安、憋话憋得俏脸通红的凌韵璇,便笑着问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凌韵璇好似如释重负,一股脑地问道:“张先生,为什么你查探风水都不借用其他东西的?还有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靠谱啊?”张横挠了挠头,心想这小丫头还真是性格耿直啊,只得回答道:“我跟其他人境界不一样,自然不用借用外在东西,另外,不收钱的东西,你要我多靠谱?”听到他的这一句话,凌韵璇顿时脸色涨红,羞怯地吐了吐舌头。扎哈则是哈哈笑了起来。“好了,那咱们就仍然以不变应万变吧!”张横轻声说着便将自己腰间的孕婴葫拿了出来。扎哈点头说道:“对于反弓煞而言,若是银行则以貔貅化解,官府以狮子镇压,而寻常酒铺、酒窖、酿酒作坊则以葫芦化解。”旁边的凌韵璇看得一头雾水,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凌韵璇,你又在干什么!”正当张横想要将葫芦放置上去的时候,旁边猛然传来了一道沉闷的男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到一个和凌韵璇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给拽到了自己身后。凌韵璇见到该男人后有点慌乱,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地说道:“我请他们来帮忙,解决我们家里的问题。”“我们家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也不需要其他人帮忙!”男人怒喝了一声,转头看向张横两人,冷声喊道:“我们不需要什么神棍和江湖术士来帮忙,两位若是无事的话请离开吧,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的。”“我是应了凌韵璇小姐的请求过来,不需要什么钱财报答。”扎哈沉声说道。“那更好了,我们两不相欠,你们这就走吧!”男人不依不饶地说道。凌韵璇急了,俏脸通红,尖声喊道:“凌运天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请来的人,你就这样对待他们?”“什么你请来的人?你请他们来干什么?凌韵璇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而且我也说过了,我们家里没有任何问题!”凌运天也是愤怒地吼着。他指着对面家里,喊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说完后不顾凌韵璇的挣扎,又转过头来对着张横两人喝道:“还有你们,不要觉得我妹妹单纯就好骗,你们是可以任何钱财都不要,但你们要是觊觎我妹妹的美色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子了!”扎哈一把年纪了,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愤怒得无以复加,指着他怒喝道:“你别说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们一片好心好意,你当做驴肝肺就算了,还要上升到我们的人品问题?”凌运天冷哼道:“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而且你看,你们现在不是恼羞成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