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到这个消息,张横等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李无心的话是什么意思?听他自信的口气,他认定了当初走出去了四个人,那四个人不包括他!可陶园明明说,只有三个人活下来啊。“我已经算是将死之人了,而且留在了里面,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将我算在其中,这四个人,我依稀记得,有一个是西南方的大修士,有一个便是你们口中的陶园,还有两个出去的时候人已经疯了,大概现在也变成黄土了吧?”李无心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状,继续说道。道衍嘿嘿笑了一声,说道:“除了那个西南方的大修士,前辈和陶园所说的话,几乎没有任何重合的地方。”张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问道:“前辈,陶园说将一个和外界联通的空间乱流固定住就能够出去,是真的么?”李无心听到这句话以后,嗤之以鼻,道:“痴人说梦,这种办法对付一般的空间秘境还可以,但这里是哪里?怎么可能出的去,若是这种方法有用,那以前进来的那些人不是都出去了么?”“你们要这样硬闯出去,只怕会被它们原地处死!”它们!又是它们!张横等人又听到了这个词语,东方怡情皱着眉头说道:“那很显然你们进入通天之路之后是没有平白无故被它们攻击了?”李无心摇摇头,说道:“这个我真的记不得了,不过我在这里面太久了,倒是了解了不少关于它们的好事情,在这里只要你不想着出去,不想着回头,不想着做其他的事情,它们一般不会出现,也不会攻击你们。”闻言,众人互看了一眼,张横心中则是咯噔了一下,难道陶园是故意将它们引来的么?但他将它们引来是为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谋求,更没有想要杀了自己等人,难道是……为了脱身?可他脱身去干嘛呢?这一点张横很想不通。“小兄弟,你赶紧动手吧,我感觉到我又要不行了,等会只怕又要控制不了自己了!”李无心的眼睛开始泛白了,他沉声喊道。张横闻言也知道不能耽搁了,有什么问题还是等着过会再问,他当下来到裘凌丝的身边,准备着手给她续命,可细细观之才发现,裘凌丝其实已经好了起来,她的三魂七魄都已经入体了,而且躯体也变得健康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有转灵露的帮助,她整个人都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前辈,你前面突然带走的她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张横便问道。李无心摇头,没有回答,看样子是不想说。张横想起陶园说他不知道为什么留在了这里,便觉得他也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询问了,只是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裘凌丝给唤醒。当他开启洞微之瞳的时候,发现裘凌丝完全就是个植物人状态了,只需要一点刺激就能够醒过来,或者说是有一股力量在让她陷入沉睡。他当即将事情告知了李无心,李无心听完之后,明显地神情一滞,身体也僵硬了刹那,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眼见裘凌丝的事情告一段落,张横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其他的问题,可他再如何询问,李无心也没有多回答了,只是当他将自己和其他人对天机仪的猜测说了出来以后,他才回答道:“我在这里面活了很久,整个空间之中的每个角落我几乎都去过了,在那些角落里还有着很多东西,都很玄妙,你们的猜测我觉得未必不是真的,只是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尝试了,也不要想着走到尽头,还是早日想办法出去吧。”张横苦笑着说道:“我说实话,我们现在不是想继续走下去,而是迫不得已了,我感觉有一个幕后黑手一直都在我们背后盯着我们,从进入这里以后我就一直有这种感觉,我不太确信是不是陶园,但我觉得我们要面对的东西,只怕会很可怕。”没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其他人是没有他的心念有山河感应不到,而李无心大概是不想多说了吧?张横回过头来,看到属于柳夜勰的方天画戟仍然在旁边的地上躺着,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说从方天画戟推算,李无心应当是被柳夜勰偷袭了,可他总觉得陶园出现的时机和离开的时机都太巧合了,总让他觉得陶园是故意在那个时候出现的。难道真的是陶园在背后谋划么?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朝着天机仪走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想办法做一个了解了,至少也要早日出去,周承泽可是说周文佑去了白马山,若他真的带着周承泽的东西去危害自己的家人,自己恐怕接受不了。而继续留在这里,也可能有生死危机。“你已经经历了心劫和魂劫,这天人三衰,恐怕会要了你的命,你可要想好啊。”李无心露出了一抹担忧的神色,说道:“如果你此刻已经度过神劫就好了。”张横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也希望我早日度过神劫,可从我得到的传承和际遇来看,我的神劫要降临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话音落尽,他便将手再次放上了天机仪,这一次仍然和前面一样,天人三衰,瞬间就开始了,他刚刚愈合起来的身体再次开始腐烂,第七层天的神魂也在崩溃,便是额头上第三只眼都在流出血泪。“啊!”他怒吼一声,将天巫图腾兽祭出,位于自己的身后,抵抗着天人三衰。古老道家就有三灾、五劫、九难,而佛门也要经历天人五衰,张横儒释道三教皆有涉及,自己更是集大成的阴阳家,此刻招来的天人三衰比之三灾五劫九难和天人五衰都还要厉害,若是其他人经历,只怕顷刻之间化作一缕灰尘,消散在天地之间了。张横咬牙坚持,可尚未克服天人三衰,便有更大的挑战出现了,天机仪也在缓缓运转,属于天机仪的那种玄学终极力量开始出现了,全部压制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千斤的重量自头顶压下,他踩着地板的双脚,顿时将地板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