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不要反抗了,算算时间,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家已经被众多敌人夷为平地了。”董世安死死盯着还在负隅顽抗的张横,怒吼道。张横看似在法阵之中无法脱身,实际上却是游刃有余地辗转腾挪着,法阵里面危险万分,但他却根本没有遇上任何危险。“董世安,你难道就不奇怪么?”张横停下了脚步,好像是真的不打算反抗了,只是他就站在法阵之中,法阵里那些仿佛寒光宝剑一样会吹毛立断的光束却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董世安见到这幅场景,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难道自己终于是猜错了,为什么现在觉得张横把什么都料到了一样?“你……”他望着张横的样子,眼中渐渐浮现出恐惧的神色,缓缓后退开来。“我的亲朋好友那么多,我认识的玄门势力也不少,为什么今天我张横有难,他们谁也不站出来帮忙呢?或者说,我为什么不请他们一些人来到天阙园替我守护我的一下家人呢?”张横右手一挥,长生刀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他将长生刀对准了董世安,脸上皆是笑容,“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接到赵琛的班呢?”哗啦!长生刀被他挥开,一道月牙形的刀罡肆虐开来,将整座法阵都给斩碎,五芒星直接在地上破碎开来。五星法阵产生的余威震得周遭水面轰然掀起狂风巨浪,一阵接一阵的罡气,也令得董世安已经站不稳了,他纵使也有四品的修为,然而在此刻的张横面前,仿佛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把你该说的东西说出后来,我饶你不死。”张横提着长生刀,对他露出冷笑。董世安直至见到他笑容的那一刻才有些恍然大悟的神色,难道张横一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而且他的修为压根就没有消失,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如此自信,为什么自己面对此时的他,就仿佛面对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面对这样的张横,董世安甚至都提不起反抗的念头,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居然在打颤,他居然没有任何想要辩解的想法。“我说,我都说了。”他终于跪倒在了张横的面前。赵琛那样心机深沉、手腕强硬的人都输在了他的手上,自己臣服于他,也许也不是太丢人吧?他这样想到。只是,他似乎忘了,在此之前,跪在地上的人应该是张横。“何老,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背后的人会是你!”拓跋风望着眼前的老人,苦笑着说道。上一次在郑家面前和张横有过一面之缘的何老,很淡漠地站在众人面前,沉声说道:“我欠郑家的人一个人情,所以过来了,有人告诉我,远山集团做的生意不干净,也有人告诉我,张横做的事情不太好。”拓跋风挡在张家门口,心中叹息,张横将今天的事情提前告知了他,他也按时来到了这里替张横兜底,可是他觉得大概张横都没有想到,这些人背后的人会是何老吧。“何老意欲如何?”他沉声问道。何老脸色仍然很平淡,他看了拓跋风几眼,叹气道:“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掺和进来。”拓跋风无奈地说道:“何老这般高龄,已经不用亲自过来了,但你还是来了,我们两人既然已经见面,那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他略微沉吟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望着何老,沉声说道:“何老应当知道,张横身后是谁。”“自然是知道的,他前几天也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请我过去喝茶,只是我以没有时间推迟了。”何老冷哼了一声,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不悦的神色。拓跋风明显是想要搬出张横身后的许老来告诫何老不要过分,但何老软硬皆是不吃。“那我们进入张家再谈,如何?”拓跋风侧身让开。何老在仆从的搀扶下,微微点头,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走了进去。他的速度不快,也不是身负修为的玄门中人,然而在场的每个人皆是不敢和他目光相对,叶绝和赵子强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马萍儿众女却是很机灵,立刻走过来给何老引路,不管此人跟张横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她们心思细腻,总归是猜得到他能量巨大的。张横带着昏迷过去的董世安赶到了天阙园门口,却发现法阵已经被毁掉,而没有任何人影出现。“难道我失算了?林顿和拓跋风都没有将那些人拦住?还是说那些人带来了更大的底牌?”他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心中不断地嘀咕起来,眼神也很阴沉,只是……如今的华夏玄门,除了昆吾宫和池白仙宗的那几个守护者,还有谁拥有如此巨大的能耐呢?联想到会不会真的出事了,他便不敢过多停留,立刻施展空间挪移术来到了自己的家里,远远地便看到了马萍儿站在门口等着他。“怎么了萍儿?”他将董世安丢在一边,沉声问道。马萍儿见到他终于来了,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有一个地位看起来无比尊崇的老人过来了,连拓跋叔叔都对他无比礼敬,此刻正在客厅等着你呢。”德高望重的老者?张横听到他的话,更加疑惑了,难道如今华夏玄门还有其他隐世守护者么?他随着马萍儿已经进入客厅,心中充满了不解,待得终于见到她口中的老者时,颦起的眉头不但没有舒缓,反而皱得更加深了。“何老?”他记得这个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老者,当日他来替郑家的人解围,还是宗化劝说他离开的。“张横,我们又见面了。”何老坐在高座上,韩以嫣亲手给他煮茶,张远山和李凤仙则是和他正对围坐,看起来刚刚相谈甚欢。张横注意到,那些前来天阙园的玄门中人,如今皆是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后。“我接到不少小道消息,说是你张横近来仗着自己的修为日益强大,经常做出很多有违规矩的事情,令得玄门和俗世界的界限被打破,更有甚者,说你的公司和远山集团做了很多不干净的生意,是也不是?”何老端着茶,眸光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张横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张横是何等样子,世人看得清楚,远山集团如何盈利,你也可以随意检查,倒是告诉你这些事的人,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