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横也苦笑了一声,黑巫蛊国还真是有趣啊。历蒂斯咬着手指头,皱着眉头,一头金发劈散在背后,好像是小孩子的布娃娃,无比可爱,她疑惑地说道:“老爷爷你不是说黑巫蛊国的第一任大祭司可能没死么?而且他不是创造了黑巫蛊国么?为什么会是罪民啊!是不是你记错了?”葛长飞也是露出了一脸苦笑说道:“我也希望是我记错了,只是我真的清清楚楚记着,黑巫蛊国第一任大祭司就叫做巫桓,除了他,黑巫蛊国没有一个人敢用巫为姓。”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黑巫蛊国背后掩藏的真相,看起来并不简单。“他的墓碑上有字。”血梦泪来到了墓碑的后面,俏生生站立,皱着眉头说道:“这些文字我看不懂。”葛长飞赶紧走过去,他却发现自己也看不懂。张横默默地走了过去,他发现这些字他也看不懂,但是天巫图腾兽却是给他传来了一阵消息。“这段话的意思是,神巫果拥有解百毒肉白骨,乃至于长生的能力……”他将得到的信息说了出来。“太好了,那赶紧给许老服下,是不是许老的身体就好起来了!”徐涛听到一半,忍不住高兴地喊了起来。张横摇了摇头,指着那颗神巫果说道:“他墓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枚神巫果是假的,吃下以后会中巫源至毒。”听闻此话,徐涛顿时垂头丧气起来,倒是许老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只说了这些?”葛长飞沉声问道。张横望着黑巫蛊国主城的方向,继续说道:“他还说了真正的神巫果当世还有一颗,就在黑巫蛊国的主城内裁决房里。”众人听闻此话,却是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每个人明显都沉思了起来。葛长飞再次拍出了一掌,将墓碑打得粉碎,还将墓碑旁边的土地都给震得翻了一圈。张横见到他的行为,心中叹道:“这葛守护者刨人祖坟的手法也是一绝啊。”说是这么说,但他却是很明白,葛长飞是想要看一看到底巫桓的尸体在不在这里,毕竟传闻之中巫桓可是永生不死的,只凭一块墓碑和墓碑上的几个字,他明显不相信。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了,确实看不到巫桓的尸体。“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裁决房么?”徐涛问道。张横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走吧,虽然不确信巫桓留下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但总该去看看的。”临走之前,他对葛长飞说道:“葛老要不你将这神巫果收起来?我总觉得它可能还有用。”“要收自己来!”葛长飞脸色无比冷峻,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张横无奈地一笑,只得对林顿使眼色,林顿又马上对历蒂斯使眼色。历蒂斯立刻拽着他的手臂撒娇喊道:“葛老,你就带走嘛!”那声音,听得张横都起鸡皮疙瘩了。葛长飞听到她的话,却是毫不犹豫地便将神巫果收了起来。张横见状,不禁低声骂道:“老不正经!”“你信不信我让你把这神巫果给活吞了!”葛长飞立刻大怒。张横讪讪一笑,说道:“哈哈……我的意思是葛老毕竟也是年轻人过来的嘛!”众人马上出发前往黑巫蛊国的主城,刚开始他们还提防着章牛等人,然而都快要到裁决房了,他们却仍然什么也没有见到。黑巫蛊国的房屋布置很古老,和东方的四方王国方式不一样,他们的房屋是以大祭司住所为中心建造的拱卫式,中心是大祭司的祭祀神塔,外围是执行部,再外面才是居住的房屋。从建筑的布局方式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政教合一的国度,大祭司有着集君主和教主于一身的至高权利。不过裁决房却是不在城中,而是在快要走出黑巫蛊国的边缘位置,它就像是环卫祭祀神塔的卫星。他们很快来到了裁决房之内,裁决房和想象的不太一样,这裁决房是一通到底的地下室,在地下百米的位置,有着一个无比宽阔的空间。一进来,众人就闻到了无比难闻的臭味。这种味道像极了尸体腐烂后持续发酵最终腐朽的味道。陶倩钰和血梦泪和历蒂斯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张横拿出从鲛人族那边得到的长明灯打开,顿时看清楚了裁决房内是什么样子。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用石头做成的器物,那些器物的形式,颇有点像刑具。“墙壁上有画!”历蒂斯捂着鼻子,却是发现了什么。众人闻言,立刻抬头打量周围的壁画。“这画的是什么?”血梦泪皱着眉头问道。“好像是黑巫蛊国惩罚罪民的方法。”葛长飞皱着眉头,脸色极其难看。张横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一边看一边商议着,看完壁画以后,他们得出了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结论。黑巫蛊国对罪民的刑罚,是先将罪民的肉皮生生拔下来,然后再将他们的四肢斩掉,只留下腿部的骨头,其余的全部放入陶罐之中,而后便是用肉皮包裹他们残缺的身体,最后利用那些骨头和陶罐中的肉给他们做一对翅膀。他们在翅膀上加持了黑巫蛊国的巫术,使得这些血肉不会腐朽。“呕!”知道真相的陶倩钰和血梦泪几乎吐出来了。这一次,纵使是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的许老脸色都有点苍白,只有张横和林顿还好。“壁画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林顿突然说道。张横一皱眉头,也发现漏掉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壁画上并没有黑巫蛊国的人给罪民喂食活死人蛊的画面。“看这里!”葛长飞站在最后一幅壁画旁边,挥手将旁边的墙壁灰尘拂开,只见到那里还有着一幅壁画。这壁画画的是罪民被做成蚕之后,有人给蚕嘴里塞入一个果实模样的东西。“那难道是神巫果?”林顿不禁睁大了眼睛,颤声说道。葛长飞已经将神巫果拿了出来,两者一对比,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是喂食神巫果没错了。张横揉着太阳穴说道:“和章牛说的不一样了,看起来章牛瞒着我们的东西不少啊,不过也是,他一直都想着把我杀了,怎么会说真话呢?”血梦泪三女还在不断地干呕,她们现在只觉得多站在这里一分钟都是折磨。张横却是觉得很奇怪,黑巫蛊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罪民呢?难道就是单纯地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