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自杀的?”历蒂斯皱着精致的秀眉,认认真真地问道。胡银亨不慌不乱,很淡定地将地上的卜天拿了起来,说道:“就是用这个砸碎了自己的脑袋,我想要细问一些东西都问不出来。”历蒂斯露出将信将疑的样子,思考了片刻,叹气说道:“那便没办法了,咱们还是先去找张少会合吧。”胡银亨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往前面缓缓走去,他的神色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无比轻松。一直都站在历蒂斯肩头上的精灵此刻朝着他露出了凝重的脸色,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历蒂斯,尤为可爱。历蒂斯走在前面,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起来这个胡银亨真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呢!她和林顿都是黄金狮子家族的成员,互相之间有着一些感应秘法,很快她就给林顿传去了消息,让他们寻着秘法的感应过来找自己回合。一路上走着,她没有说话,胡银亨也没有再多说话。就在两人快要和张横众人回合的时候,历蒂斯停下了脚步,笑着问向胡银亨:“你刚刚杀死贺连横的时候,是不是将什么东西给装到了自己的腰包里面?要不要拿出来给我看看?”“什么?”胡银亨呆了一下,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怎么了?我没有杀贺连横啊,是他自己自杀的。”“你真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历蒂斯手中的笛子如同利剑一般挥出,搅动一片虚空震荡。她以笛子指着胡银亨,冷哼道:“当时我就站在你的身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当着我哥哥和张少过来以后才准备发难而已。”当是时,张横和林顿两人已经带着其他人逼近了。“历蒂斯!”林顿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如果他们赶过来,将胡银亨给包夹住,那么胡银亨即使是七大恶魔的使徒也插翅难飞,可胡银亨面对这样的威胁,却是没有露出半点慌乱的神色,甚至还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笑吟吟地看着历蒂斯嘴角勾笑说道:“你还真的以为你吃定我了?你看没看到我所做的事情,我难道不清楚么?”“不过也好,居然你选择自大,在这个时候把事实说出来,那我就杀了你,然后嫁祸给贺连横好了。”“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历蒂斯衣着白裙,手中笛子如剑,美人如玉剑如虹,刹那间朝着胡银亨冲去。凌厉的魔法和斗气在虚空之中动荡,搅碎一片又一片的虚空,她的修为未必高绝,但毕竟血脉占了优势,仅仅是毫无花哨地出手便已经引导出周遭虚无动荡。胡银亨闷哼一声,右脚一踏,脚下的土地瞬间如同蜘蛛网一般皲裂开来,而他的手上则是出现了一个天平,那天平爆发出诡异的力量,硬是挡住了历蒂斯的这一击。“还是七大恶魔的使徒呢,修为也太差劲了,还不够资格!”历蒂斯娇叱一声,只听到唰唰唰的声音响起,胡银亨的身后便落下了数只旗帜。这些旗帜按照了五行八卦的方式落下,和她所会的西方玄门魔法阵法完全不同,这是葛长飞留给她的秘法。“镇魔!”她低喝一声,这些由旗帜组成的阵法之中便产生了一道道罡气,化作千万只黄金巨手朝着胡银亨拍来。胡银亨脸上仍然挂着冷笑,他喊道:“你以为你就必胜了么?”“安迪,动手!”随着他一声暴呵,那一直站在历蒂斯肩头的精灵突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那光芒瞬间令得历蒂斯睁不开双眼。待得她再能开清楚东西的时候,胡银亨手中的天平已经重重砸在了她的脖颈上。好在有几只旗帜始终都在她周身游荡,保护着她,其中一只拦住了这一击,缓解了不少威力,这才没有让她当场暴毙。精灵笑嘻嘻地回到了胡银亨的手上,眼中没有半分仁慈和同情,她的一张俏脸布满了狰狞的神色,再不复当初的可爱。历蒂斯又惊又怒,原来胡银亨什么都知道,他早早将这只精灵放在自己的身边,估计就是预备防止眼前的情况。“历蒂斯!”一声怒喝过后,林顿手持神之手化作的黄金长矛了过来,一矛钉向了胡银亨。胡银亨凭借手中的天平,居然是抗住了这一记攻击。轰!不过他们两人的交手却是使得这片大陆之中的灵气震荡开来,所有都摇摇欲坠。“他杀了贺连横还将一件东西收入了自己的囊中,贺家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个!”历蒂斯大声喊道。张横右手握着长生刀,淡漠地望着胡银亨,冷笑着说道:“我就说嘛,堂堂七大恶魔的使徒,怎么可能做出投靠敌人这种事情出来。”“而且我也让胡家的人去查过了,他们说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物。”哐当!长生刀在地上拉出一道火花,他以刀斜指胡银亨,喝道:“你最好祈祷我将你拿下的时候,你不要活着,不然我会将你知道的关于七大恶魔的事情一件件弄出来。”话音落尽,极境神魂的威压铺盖整片土地,这是属于守护者才有的神魂威压,在威压之中蕴含了无尽的神魂力量,没有进入到这个层次的人,压根承受不住。林顿和叶绝等人已经开始不支了,张横这一次毫无保留地神魂威压爆发,便是他们都受到了波及。然而胡银亨却是没有半点狼狈的模样,他高声笑道:“张横,你知不知道我手中有什么东西?”听到他的话语,张横心中暗自猜测,他到底是有什么底牌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待得他终于将山河门枢拿出来的时候,张横的脸色瞬间煞白,失声喊道:“真的是山河门枢么?”“来吧,让你感受一下你们华夏玄学界的至高威力,这可是无限接近玄学终极的力量啊!”轰!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们脚下的土地瞬间裂开,所有人都跌入下方的峡谷里面。张横又惊又怒,却是下面又有那种连自己都抵抗不住的威压传来,令得他根本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