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张横的身心巨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影,他是七大恶魔之中的亚巴顿!代表着贪婪原罪的恶魔!“你的内心在颤抖!你是在畏惧我么?”亚巴顿的身体终于动了,他仰起了巨大的头颅,遮掩头颅的黑斗篷掉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很帅气,也很苍白的脸颊,此时此刻,这张相当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了讥讽的神色。巨大的威压随着他的脸颊显露出来而降临到了张横的头上。哐当!张横脚下的地板碎裂成为块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听说你吸收了帝焱,那我倒是要看看,在我面前,你能不能完全施展帝焱了。”亚巴顿又是一声冷笑,只听到噗嗤一声,狭窄而黑暗的地下室骤然变得明亮了起来。在他和张横的周围突兀出现了六七团黑色的火焰开始凭空旋转。……轰!同一时刻,金沈三父女和林顿所在的正厅顶上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房梁便垮了下来。“是张横!他们偷偷跑进来了!”有人高声怒吼,以李右灵为首的人立刻将目光转移到了林顿的头上。“你们自己想办法离开!”林顿知道张横已经动手了,便没有再继续掩藏,将自己体内的斗气和魔法激发开来,露出了原来的容貌。哐当!战胜阿瑞斯之手化作一杆长枪,*地上,他握着长枪,睥睨着眼前的所有人。“我亲爱的侄儿子,我们之间终于要有一场生死较量了么?”里奥林顿的声音传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一道金光射向了林顿。林顿托起长枪,在地上拉出一道灿烂的火花,猛然一撩,桥头挑在金光之上。巨大的碰撞声响过后,金光倒飞出去,里奥林顿从半空之中落了下来。众人现在才知道,原来里奥林顿便是刚刚的那一道金光。“来吧,我一直都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林顿提着长枪,看向了里奥林顿。……眼看着周围的帝焱全部朝着自己轰炸而来,张横纵身逃开,他之前眼前的人是七大恶魔之一,他不一定能够抵抗得了。于是一出手便是最大的底牌。神宵笔猛然垂落下来,霎时间所有的帝焱都被砸了个粉碎。张横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不禁嘀咕道:“难道他不是本尊到这里?只不过是一道分身?”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他便再次竭尽全力祭出神宵笔,朝着亚巴顿落去。果然,面对教主级人物留下来的法器,亚巴顿居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硬生生被这神宵笔砸在了身上。神宵笔也穿透了他的身体,令得他的身体变得无比虚无。“一道分身也敢在小爷面前逞凶?”张横怒吼一声,祭出殁命恒还火。亚巴顿的本尊到这里也许可以逼迫张横险象环生,然而这一道分身却是根本做不到那种程度了。这一道分身甚至连殁命恒还火的炙烤都承受不了。“我小看你了,光凭这一具分身确实奈何你不得。”亚巴顿将近一米长的右手挟裹着一团黑色的帝焱举了起来,在他的手中心有一颗玉石若隐若现。“居然留不住,那么就毁了吧。”张横眼神一凝,知晓他这是要跟玉皇赋凡玉一起玉石俱焚,当下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将山河门枢祭了出来。他将所有的真元和法力都注入到了山河门枢里面,刹那之后,整个天峰绝玉石坊所在的地段开始发生地震。地下室首当其冲,开始不断地崩塌。借着这个机会,他来到亚巴顿分身的面前,以神宵笔捅穿了他的身体,硬扛下一记帝焱的攻击,终于将玉皇赋凡玉给夺了回来。“当我等本尊降临之日,便是你们葬身之时!”亚巴顿的分身一点点消散,他的嘴中却是吐出了沉闷怨毒的话语。张横嫌他死得还不够透,给他点了一把火,这一下他再也不能多说话了。山河门枢令得此地发生地震,整个天峰绝玉石坊都开始倒塌。他赶紧带着玉皇赋凡玉冲了出去。准备去正厅和林顿等人会合。然而来到正厅的时候,林顿已经不见了,整个摇摇晃晃的地面上只有金色的毛发和金色的鲜血。天峰绝玉石坊的人都在逃跑,场面异常混乱。“张少!”混乱之中,有一道虚弱的声音传到了张横的耳边。张横立刻转头看去,只见到金源璃一条腿被压在了石柱子下方,她的衣裙已经破烂,俏脸上沾满了灰尘也布满了泪水,看样子极其痛苦。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将石柱子推开,将她扶起来,问道:“你父亲呢?”金源璃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精致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她缓和了刹那,咬着牙说道:“他已经走了,他让我在这里等你出来。”“胡闹,你和他都不知道地震会死人的么?”张横呵斥了一声,再没有跟她多说什么,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冲出了天峰绝玉石坊。金源璃两条雪白的藕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背上吐气如兰,宛如软泥依偎着他。后背的柔软不断地刺激着张横的神经,不过张横却没有半点混乱,他带着金源璃开始在周遭寻找林顿的下落。玉石坊建在靠近郊区的地段,再出去将近十里便是郊区,从林顿留下来的气息看,他们是冲到郊区地带去了。金源璃趴在张横的背上,默默啜泣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什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张横轻声说道:“张少,我父亲算是将我送给你了,如果以后我没有地方可去了,你会不会收留我呢。”张横久久没有回答,她以为是张横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说了,只是搂着他的脖颈,默默哭泣着。张横没有找到林顿等人,却是见到了熟悉的轿车。何老来了。他在原地停了下来,等待何老从车上走下来。“张横,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车门被打开了,何老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厉声喝道。张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何老,我一直对你忍让,是因为你跟许老同辈,并且是身份地位卓然的人,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不舒服,那可别怪我了。”何老被他这一句话直接弄得蒙了,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