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早就劝这几个外地来的人不要多管这件事情了,现在好了吧,惹祸上身了!”“好心是好事,但这种好心就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周围围观的人也是瞬间对张横众人指指点点开来。呜呜呜……警笛的声音响了起来,一辆警车停在了路边,马上就有几个执法人员走了过来,高声质问道:“哪位是昨天自称中医给程琅治疗的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张横脸色淡漠地站了出来,毫不回避地说道:“是我。”“张少,这是怎么回事?”裴建安一见到这场景,顿时觉得事情可能大条了,赶忙问道。小蝶和王婧祺立刻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他听完以后,立刻露出坚定的神色,对着执法人员说道:“诸位,这件事情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和身份保证,张少绝对不是杀人凶手。”“你是什么人?”执法人员抬头看向了他。裴建安立刻走过去,拉着他们的手低声跟他们交流了起来,看起来他还是不愿意太过招摇。“一切还是要按证据说话,你也是空口无凭,我们仍然需要张横同志配合我们。”执法人员和他交流完了以后,仍然如此说道。张横点点头,也不逃避,这里毕竟是俗世界,一切自然要按照俗世界的规矩来。他将昨天从程琅身上拔下来的银针拿了出来,举起来给他们看,而后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昨天并没有在程琅的身上扎针,这根银针反而是我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你们可以拿去检验指纹,另外,我觉得诸位现在可以检查一下程琅的身体,他身上至少有三十几根银针。”取证人员一听,立刻蹲下身来检查,果然从程琅身上拔出了银针。“这些就是昨天他在我弟弟身上扎的针,我怀疑是这些银针要了我弟弟的命!”程遂高声喊着,眼中满是怨愤。张横坦然地说道:“那让他们拿去检验指纹就好了,到时候让他们和我的指纹对照,看看是不是我给他弟弟扎的三十几针。”说完这句话,他便转头对取证人员说道:“你们现在还可以去他家里搜搜,一定还有更多跟这几根银针一模一样的银针。”此言一出,程遂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但他看起来还是想要反抗,可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也说出一句话来。执法人员常年从事这些案件,对他这种反应再熟悉不过了,当场厉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瞬间崩溃了,啊地大吼了一声,居然选了逃跑。结果自然是被立刻逮捕。“我招了我招了,我都招了。”程遂跪在地上,痛苦地说道:“我和弟弟一直都在争父亲留下的遗产,但他占据了优势,于是我就动了些歪脑筋,我在他的肓俞穴上扎针,想让他呕吐到虚脱住院,恰好昨天这个外地人出手救他,于是我就……我就动了邪念!”说到这里,他崩溃地趴在地上磕头,哭着喊道:“求求你们让我活着啊!”“真是好蠢的人啊,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低劣了。”王婧祺忍不住在张横的身边吐槽道。张横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清酒红人面,白财动人心,人总会有利令智昏的时候。”很快程遂就被带走了,张横也被要求去做了笔录,不过他片刻后就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他听到镇上的人都在讨论着程家兄弟的事情,觉得这程家兄弟之间也颇有些古怪的地方,回到酒店以后,裴建安出去办事情了,他趁着这个当询问了酒店里的前台经理。前台经理谈起程家兄弟的时候,也是脸色紧绷,似乎不太愿意说起这件事情,纠结了好久以后才告诉了张横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程家兄弟里面,那个死去的程琅是镇上千百年来唯一从后山活着走出来的人。半年前,程琅误入了后山,最后居然活着出来了。这个后山在溪漠镇上是谈者色变的存在,据说整个镇上的人都极其害怕后山,但究竟后山里面存在着什么东西,有什么妖魔鬼怪,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上来。不过他倒是也告诉了张横不少关于小镇的事情,他说这个小镇上以前几年时不时就会闹些闹鬼的事情,还说老一辈的人都告诉年轻人说天黑了以后尽量少出门,这不单单是因为晚上会有大雪,还是因为晚上可能会有吃人的怪物出没。吃人的怪物,这就很有意思了。张横印象之中,华夏的极北之地很少有玄门存在,连宋家的手脚都伸不到这边来,最多也就是云家之类的玄门。回想起昨晚上自己见到的镇厄局,张横也是心下沉吟,看起来这背后果然有些古怪的地方。“半年前程琅回来以后,程家就开始不合,镇上一直在传闻说程琅要么是从后山带了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出来,要么是程琅已经不是以前的程琅了,程家一直都没有对外表示什么,反倒还是他们的父亲在三个月之前去世了,留下了一大笔资产。”前台经理说到这里的时候,裴建安回来了,他笑着告诉张横说他已经将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了。“后山是指哪座山?”张横询问道。前台经理低声说道:“东北方位的那座山。”张横点点头,带着王婧祺和小蝶坐上了裴建安安排的车准备前去和王老会合了。车辆缓缓上路,因为昨晚下了雪的缘故,车走的很慢。王婧祺和小蝶两女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都在时不时探头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张横虽然在闭目养神,但实际上也是在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他渐渐地发现车辆驶向的方向好像是溪漠镇的东北方位。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外面,虽然只是简单地看一眼,但他的神魂早已经笼罩了周遭,很快他就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确实,这辆车就是驶向了东北方的山上。东北方的山……这不就是镇上人口中的后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