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点了点头。
莫邪回答说道：“其实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此地并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当时的漩涡就只有两人大小，魔族从魔界那边过来的，基本上修为都在虚仙境界，也不是很高，对吧？”
没等程飞回答，莫邪继续说：“但是，人们根本没有去管这些魔族，此地属于猎狗仙域的最南端，与之接壤的就是魔界的世界，从这里前往魔界很困难，甚至说有很多的人还不知道猎狗仙域的南面是什么？只知道，这是天的边界！
说来也真是嘲讽，看到第一个魔族的那人并没有杀了这个魔族，反而是对魔界的世界产生了好奇。并且不断的与魔界做交易，等我来到此地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魔族的那人的家族，已经被魔族毁灭了。”
程飞笑眯眯的说：“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听了太多。”
莫邪轻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也不想在这里待，只可惜世事难料，逼着我不得不与魔族争斗，我所喜欢的女子，就是死在了魔族的战斗当中，而当时的我只有真仙境界，看着她死在面前，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知不觉中，莫邪已经泪流满面。
程飞的眼中多了一股莫名的神采，这个时候两人似乎都有一些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
“就没找过她转世后的人吗？”
莫邪的神色有些惆怅，他开口说：“我找了，只是当时的修为太低，等到我仙帝境界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到头来我所看到的她，竟然是一个糟老头子。”
程飞神色带着古怪，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这可真是让人……
“哈哈，说这个干什么？倒是让你笑话我了，咳咳，我们回归正题，这里之所以会演化出春夏秋冬，是因为在这里战死了很多的人，以及魔族，他们所组成的土地当中都带着仙力，而这些天地间的落雨或者是降雪，其实都是他们的尸体养分所化。”莫邪最终说出了这个答案。
程飞抬头看一眼天，昏暗的天空当中，飘下的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在漩涡的那边，同样的也有大雪落下。
程飞非但没有感到恶心，对于这些尸体所化的雪花反倒极为的敬重。
放在凡人的世界，下一场雪，都有可能恩泽数万人，瑞雪兆丰年！
年关将至，对于这些远在边疆的将士来说，似乎并没有任何大的影响，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在除夕这一天，魔族大举进攻人类城池的情况。
当然只是这个时候，将士们显然看上去更为幸福一些，脸上的笑脸多了一些。
这些都是由程飞来到这里之后，才引起的。
在这半年的时光当中，断崖城的人族，基本没有任何的死亡，这可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情况。
连带着，让人们对程飞和镇星城的感激之情多了很多。
这种感激之情他们不可能挂在嘴边，可在心中往往对于程飞的印象都不错。
就连贺超，也是破天荒的没有来对付程飞，俩人现在的关系，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方面。
这场雪，不知道还会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