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有高冷的人,只是人家暖的不是你。
“小曼你好!我是战德成,你舅舅公司的总工程师。很荣幸见到你。”
战工总是这么风度翩翩和优雅绅士,这一点,我也许永远也学不会。一个人良好的家庭环境和少年时的教育背景,可能对其气质和外形的塑造,产生不可或缺的作用。
高雅是装不出来的,孙子才是装出来的。
“鹅,幸会。”罗曼只是礼节性地回了一声,连笑容都舍不得露出一点。
太小气了!我在心里评价。
我还是很想看见冰山美人的笑颜,因为那是“遮不住的内心性格的真实外化”,心理学家图心.道格拉斯如是说。
想要走进一个人的世界,你得学会分析他真实的笑容(不是挤出的,是自然流露)。
这一点很像杨妍,也不爱笑。唉,我怎么又想到她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毕业于坚果国蛤坲大学研究生设计学院,师从于“最后一个现代主义大师”,著名C裔建筑设计大师贝ym先生。”
战工骄傲地向罗曼毛遂自荐,但显然,这个邻家女孩对建筑不感兴趣,贝ym是谁?她甚至连“哦”都没有发出一声。
“贝ym这个名字,几乎可以代表一个时代的建筑。对了,青港银行大厦1990年建成,是我老师在青港的巨擘之作。”
从年龄和时间上推测,战总工那时候27、8岁,贝老在青港设计,为什么没有选择他做助手呢?那时候,他可是风华正茂、才思敏捷的年龄。
要么是战工不成器,要么是战工拉大旗作虎皮。不,用我学统计的专业术语就是:我有95%的概率认为,战总工仅仅是在蛤坲学习时,碰巧听了贝老碰巧回母校的一次演讲!正误差不超过0.1%,负误差达不到5%。
看看右边,黎明正和张姗有说有笑;辛总大约隔行如隔山,闭目养神;谷正则起劲地研究包间的油画——三英战吕布,在想是否带着机枪穿越吧?
了然无趣,我想起了自己的专业。
因为室内空调温度太高,空姐起身脱去外衣,解下丝巾挂好,又捧着帽子放在衣帽架的铁钩上。施施然转过身来,在我惊鸿一瞥里。
罗曼落座后,门再次推开。
花布头巾,浅蓝色碎花上衣,黑色长裤的服务员在前面领路,简朴的服饰更加衬托出女孩的美丽和健康。
“钱总,您的客人到了。”甜美地微笑说完,她迅速缓慢右小转180度接左小转180度,站到第一个客人右后侧。
训练有素。
“领导,您来了!”
钱总立即起身,快步迎到门口,两手紧紧握住一个高大、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双手,一边引导三位客人入座。
我们都站了起来,只有总工忘了。
等三人落座后,我才看清来人,有两位碰巧认识。
世界很大,因为心太小;世界很小,因为心够大。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请上菜!”钱总吩咐了一声,接着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外甥女罗曼,23岁,在国航工作。”
“这是我亲侄儿王心宇,28岁,在市检察局工作。”中年男人指了指他左手的年轻才俊,国字脸,浓眉大眼,睿智而沉稳,“那是小女王楚涵。“
“等会儿敬酒再介绍吧,其他的都是我公司的骨干。”钱总坐了下来说。
用心腹不太庄重,用同事不太郑重,用部下不太稳重,估计是临时起意,才叫上我们的。但又必须打消领导的顾虑,钱总的汉语水平,高!
王楚涵?天蓝色风衣脱去后,粉红色的毛衣,那天像后来某巧克力广告女孩,清纯性感,还带点小俏皮。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这才注意到张姗挂在衣帽架上的竟然是浅蓝色呢子短大衣,现在是淡紫色的羊绒衫。
蓝精灵开会吗?
“领导”,钱总恭敬而从容,“给两个孩子牵线,我们喝点什么?”
饭局用词很讲究的,特别是有领导在场,你不能上来就说酒啊,饮料什么的,这是不成熟的表现!因为,你永远不清楚领导今天的心情、身体和亲疏,比较靠谱的是“什么”——因为“什么”代表了一切能喝的东西。
“来点酒吧,男人白酒,女孩子嘛,红酒如何?“
领导吩咐道,可能考虑喝点酒,当事人能放开一点。还不忘尊重女性,完美。
“那,小曼你们喝点红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