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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子江乘风归去(2 / 2)

徐千雅演唱的彩云之南,在我们这个“柔情傣乡”包间唱响。

葫芦丝的伴奏,嗓音细腻不失大气,充满了柔性的张力,具有很宽的音域和清亮明澈的音色,犹如想像中的“彩云之南”的明亮天空。

彩云之南我心的方向

孔雀飞去回忆悠长

玉龙雪山闪耀着银光

秀色丽江人在路上

彩云之南归去的地方

往事芬芳随风飘扬

蝴蝶泉边歌声在流淌

泸沽湖畔心仍荡漾

全曲贯穿了动感的节奏、高亢的旋律,也蕴涵了细腻与飘渺。

这首歌,让我和子江都有些淡淡的惆怅和向往。

孔雀飞去,玉龙雪山,蝴蝶泉边,我都先后去过。只有泸沽湖畔一直留着。

泸沽湖是云巅省海拔最高的湖泊,是我国第三大深水湖泊。

泸沽湖畔居住着众多民族,摩梭人有自己的母语摩梭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彝语支。

摩梭人是我国唯一仍存在的母系氏族社会,实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度。走婚的男女双方分别叫“阿注”、“阿夏”,故称“阿夏婚”。

泸沽湖摩梭人仍保留着母权制家庭形式,被称之为“神秘的女儿国”。

狭隘的地方主义,让我一直纠结,到底是作为天府人,从燕园县驱车前往呢?还是作为第四故乡云巅人,经宁朗县骑马抵达呢?

“杨总,以后请常回来看看。”杨妍语气温存,难得露出了依依不舍的小女儿态。

“唉,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可是这里有点伤心了。老范,我对他是那么好啊!”子江端着酒杯,有些低沉。

“行了,老同学,别难过了,不是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吗?你失去的是朽木,收获的是森林啊!我们常常觉得不快乐,是因为追求的不是“幸福”,而是“比别人幸福。”

我也有些哽咽,虽然在东海没有靠他,我自己都有了独树成林的意思。但在内心深处,在精神层面上,他还是我在东海最坚固的依托和支撑:如果我落难了,他一定会施以援手。

“嗯,这个世界也许很糟,有谎言有欺骗,有暴力有背叛,但我有你,就还不算太糟!社会精英阶层一边啃着心灵鸡腿和心灵鸡胸,一边为我们送上了心灵鸡汤,还说人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你挣了多少钱和外在是否美?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有些人就住在罗马。最后提醒一下,干了吧。”杨同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为值得的人赴汤蹈火,对闲杂的人别在乎太多。如此,你的善良才显得矜贵。杨总,你别难过了!要是不嫌弃,我想高攀,认你为哥行吗?我也没有兄弟姐妹的。” 杨妍抬起头,庄重地说,脸上美丽而多情,是我未曾见过的。

“啊!太好了,谢谢你,杨妍。我回去禀告家父,什么时候你一定要来弥阳,举行正式仪式吧。”子江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兴奋地说。

“嗯,这下好了,我也有妹妹了!这么漂亮的妹妹。以后我叫你妍妹,好吗?”

“好的呀,那我叫你什么呢?子哥还是江哥?”

杨妍特开心,人有时候很脆弱,有了个哥哥,哪怕是认的,也觉得人生似乎有了依靠。

“嗯,我在家排行老三,叫我三哥吧!”三哥和妍妹一饮而尽。

那边厢,清清老婆和牛娜也难解难分的。

“哎,娜姐,有空一定要回来啊!我舍不得你走。” 清清老婆泪花隐现。

“好啊!你也来春城找我玩吧。”

牛娜感动了!有这么个没有心机,处处维护她,又不怕吃亏的妹妹,妇复何求?

按下不表,镜头回到小管和王楚涵。

“唉!我要走了,王,楚涵,我能最后问个问题吗?”

小管脸红扑扑的,清秀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水和浪花。

“嗯。你问吧。”

王楚涵可能是想着人家都走了,恼人的秋风没了,触动了心里一根柔情的弦。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象春天,喜悦的经典美丽的句点。楚涵,我就是想问问,我还有希望吗?”小管抬起头,第一次勇敢地直视着她。

“小管,我真的不想骗你,没有感觉。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小哥哥,唉!希望你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她会享福的!”王楚涵温柔、轻缓、小心翼翼,但却坚定地说。

“噢!I SEE。也祝你幸福!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是你爱一个人,也确信这个人爱你,但实际上他并不爱你。可我还是想知道,现在你心里有人了吗?我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如他?”

小管有点不甘,毕竟这3年来,王楚涵就是他业余生活的全部。

心理疗伤的过程终究漫长,有的人竟是一生。

“还没。嗯,好像没有,我不知道,心很乱。以后别问我有没有对象了,我们神仙跟凡人谈恋爱是违背天条的。”

其时,我和清清老婆正在敬子江两口子。对面,一束光波瞬间扫过。

“有人问我你哪里好,我想了想,你哪儿好啊,你除了对我不好,你哪儿都好。键盘上第二排字母意思居然是:爱上对方过后就哭了。”小管叹息般地说。

“呵呵呵,世间一切皆可努力,唯独相爱全凭运气。”王楚涵微笑着说。

“早上赶公共汽车,到站台的时候,汽车已经启动了。于是我只好边追边喊:“师傅,等等我!师傅,等等我呀!“这时一乘客从车窗探出头来冲我说了一句:“八戒你就别追了。”小管自嘲到。

“呵呵呵,你也变得和大叔一样幽麦了。我摊牌,其实我有男朋友。就是目前不太稳定,有时候梦不到。”王楚涵说。

两年后,我去弥阳财务顾问。小管喝醉了,还红着脸埋怨我,为什么不早告诉他王楚涵的意中人是谁?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同学,此一去山高水长,天高云淡,祝愿你大展宏图!我们都不能控制生命的长度,但是我们却可以拓展生命的宽度!遗憾也是一种美,不是吗?”

端着酒杯,拍拍子江的肩膀,像对自己勉励。不想太过伤感,先干为敬了。

杨妍始终没和我说一句话,只是敬了我和清清老婆一杯酒。

红桥机场,小管红着脸请求拥抱一下王楚涵。小妮也脸如夏花,看了我一眼,主动抱了他一下。

在小管的口袋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你要的幸福是一种付出

忍受孤独放飞痛苦

找个理由让自己退出

真的放手也是一种幸福

那首和弦一直响,小管只是静静地抱着王楚涵,寂寞的夜色更浓。

“下辈子我一定长成你喜欢的样子,然后不喜欢你。”小管流着泪说。

“珍重。”王楚涵平静地回应。

飞机冲上了夜空,仰望星空,默默地祝福。

老同学走了,小管也走了,心里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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