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人家主动破产,高价卖掉土地,我们还收到15%的差价收益。诚然,这个差价是抵减该厂历年累计亏损10个亿后剩下的,但总归我们赚翻了,不是吗?
镇长的功劳,是谁也不能抹杀嘀!
下面,请大家鼓掌,充分感谢镇长巨大的历史贡献!”
在我还没算清楚这笔合资究竟是亏了还是赚了时,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会后,吉祥瑞悄悄告诉我:“镇长的成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坊间传言,镇长经常与合资厂的外方经理一起去世界各国考察。你说西洲和坚果国也就罢了,花环之国咱能跟他们学什么技术?钓海鱼还是沙滩排球?
反正费用是合资厂出,听说镇长还有点干股。
6年前,镇长的副字,因为那家针织厂的“合资成绩”如愿地去掉了。
紧接着,他和假洋鬼子的外方股东一商量,成功而果断地搞垮了那家针织厂(所谓花无百日红,破产也是五彩缤纷的遮羞布嘛)。
相关各方还在远滩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告别宴。
苦了下岗工人们。他们拿着衬衣、丝绸甚至钱包,在路边见天吆喝,卖货抵工资,其中两个男人还唱歌呢:
就在今天我家针织厂倒闭了!我们老板带他的全家人跑了,欠下3.5个亿,我家针织厂已经倒闭了,倒闭了。
我们两个实在是没有办法,拿这些钱包来这里抵工资。原价100多200多300多的钱包,统统20块!
倒闭了,倒闭了,我们老板全家人都跑了,每天不务正业,还我还我工资!我家针织厂倒闭了。
随后,镇长独具只眼,把目光投向当时还红红火火的织女公司。派来自己的亲姐夫费总,以及若干据说万里挑一的人才,充实公司高、中层,从滴里嘟噜到盘根错节,最后尾大不掉。
5年前,织女公司的经营形势急转直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但镇长的坐车和费总的爱驹,倒是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
据说借给镇长的坐车,从奔弛250换到劳斯莱斯;费总低调些,宝马叉3换到叉9了。
听说镇长和费总家的大别墅,带游泳池的那种,樱木国管家,飞绿冰佣人,私人保健医生,都是公司开支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知从哪一天起,不知到哪一年止,连费总的亲信,几个小小的车间副主任,都只在远滩蓝色梦幻海鲜酒楼请客了!”
“哈哈哈,原来倒闭还可以这么“嗨嗨”地倒闭啊!”
我茅塞顿开。想到审计凭证时,发现费总孙子的奶嘴、尿不湿,都堂而皇之地报销,对吉祥瑞副总的话我深信不疑。
事实上,一个月后开展的审计,以及1个半月后反贪局进驻的调查,更加触目惊心,哀鸿遍野。
现在,请读者朋友和我一起,耐心地观看织女公司高费用聘请的一线明星的表演吧。
没有演技,没有台词,没有剧本。
但是原汁原味,本色表演,精彩绝伦,拒绝化妆和假面,不用替身,从不假唱,当之无愧获得“半人马座”2005年度面具蛀虫表演特等奖。嗯,发一个小面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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