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柳权那一帮人的时候,柳权曾经亲口承认自己的一项罪行,他勾结了车头镇的书记,找了常真的女同学冒充是一个神经病的老婆,谋夺神经病的家产。 当时柳权就说了,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是因为这个神经病家里有个宝藏。
黄文斌当然是不信的,他们明明是图谋神经病家那即将被征收的土地,什么宝藏嘛,真是胡说八道。上辈子的时候,这个神经病是被柳权他们谋杀了。虽然是神经病,好歹也是一条命,能救的话,还是要救一救。
黄文斌让金队长派了人去找,可是这都好一阵子了,金队长也没回报。这一阵子要忙的事情太多,黄文斌就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胡安亭今天说了宝藏,黄文斌还想不起来呢。该不会这么一时疏忽,那神经病还是被害死了吧
回到车子上,金队长已经坐在驾驶位上,老金。黄文斌问他,上次我交代那个神经病的事情怎么样了
神经病金队长愣了一下,哦,你说车头镇那个神经病。我们找到他了,还把车头镇那个书记的黑材料给了市纪委,前几天已经双规了。不过那个冒充神经病老婆的女人没抓到,我本来想着把那女人抓到了再和老板说的。
那女人没抓到黄文斌对此也不是很在意,那神经病呢
挺好的啊。金队长迟疑了一下,也不能说好吧,毕竟是个神经病,就是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整天说他家有宝藏,不准别人进去,自己整天在院子里面转悠,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家在车头镇对吧送我过去看看吧。黄文斌这一笔赚了十八亿,为了这些钱,他说了很多谎,骗了很多人,良心不免有一点不安。虽然只是小小的,非常微小的,小得不能再小的不安,但怎么说也得安抚一下。所以黄文斌决定去见一见这个自己救下来的人。
车头镇原来在出省城的大道上,十分繁华。后来修了新路,这个镇子就衰落了。现在镇子的行政级别虽然保留着,却退化成大点的村子都不如。只有一条大街,杂货店医务室菜市场什么的全都在这一条街上。
那个神经病的房子却远离大街,在山脚下一个鸟不拉屎的偏僻角落,周围最近的邻居都在好几百米开外。房子外头一圈围墙,占了好大的地方,不过那围墙已经倒塌了好几处,完全没有了应有的功效。
停在大门之前,黄文斌下车了,抓起黄铜门环使劲敲了敲。声音很是悠扬,不过没有人应门。走到旁边围墙倒塌的地方一看,诺大个房子,里面根本没人。怎么回事啊黄文斌问,你没派人看着吗
我拍了。金队长拿出电话来打了过去,小孔你死到哪里去了恩哦。他转过头对黄文斌说,那个神经病在房子后面,小孔跟着去监视了。
房子后面黄文斌跨过围墙走了进去,这神经病的房子很是破烂,看着好像随时都要倒塌的样子。房子后头有一大片很茂密的灌木丛,似乎一直连到山里去。黄文斌和金队长走过去,灌木丛里面根本就没路,听着那个小孔的引导,一路趟着过去,好几次差点勾破裤子。
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个神经病。他满脸憔悴,头发花白,也看不出多大年纪,眼睛发直,神色一看就和正常人不同。宝塔光,亮晶晶,对着树,走五步。往下挖,就到了。神经病口中念念有词,在灌木丛中四处乱转,手里拿着一根铁棒,不断的在地上刺来刺去。
小孔蹲在一棵枫树的树杈上,看到黄文斌他们来了,举起手招了招,老板,金队长,我在这里。然后跳下树,向着黄文斌他们走过去。
黄文斌吓了一跳,幸好那神经病一点反应都没有,赶紧说:小声
老板你放心吧,那神经病找起宝藏来,什么都不管的。别说我们在这儿说话,就算打他一顿,他也是爬起来继续找。小孔说,老板我扶你上树去吧,下头蚊虫很多,昨天我还看到蛇呢。
这儿还有蛇黄文斌赶紧爬上树,小孔和金队长跟着也上了来。树上风比较大,又有树荫,很是凉爽。黄文斌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树叉上,看着神经病走来走去,这就是自己救的人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成就感。
老板。小孔和金队长一样,也是脱离了丁六根的保安公司,一心一意跟着黄文斌混的人,听这附近的居民说,这神经病原来一个月发作一次,一发作就四处早宝藏,大约会找两三天。不发病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还很和善呢。可是这次揭穿了他的假老婆之后,他就整天发病,只是偶尔才清醒。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不对,要是不揭穿这件事情,很快那个假老婆就要把神经病害死了。打听出宝藏的事情了吗黄文斌问。
没有,附近的住户都不知道任何有关宝藏的事情。小孔说,以前没汽车的时候,这儿原来是路上的一个车马店,从省城出来赶一天的马车,到这儿正好休息一晚。围绕着车马店慢慢就成了小镇,因为是这种来历,镇子里压根没什么有钱人。最有钱的就是车马店的老板,人家也不住这边。解放后这儿一直不温不火,也没有什么称得上宝藏的东西。后来修了新路,人都不从这边走了,那就更没有了。
也说不定时开车马店的时候有什么值钱东西在这边运走,结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就留在这边了呢。黄文斌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