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州呵呵一笑道:“我还真的抱了很大的期待。(-)因为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你我二人虽然才三十出头。但是从外表看起来,哪个不似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幽幽叹了一口气,燕雪州道:“珠宝师的等级越高,寿命就越短,身体老化的也越快!如果这位大师是假的,那么我们顶多再过个五年时间就会死去。所以,我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杜宇鄙夷地看了燕雪州一眼,冷哼几声道:“若这位大师真是假的,我一把火烧了这罗家大宅。胆敢戏弄全天下的珠宝师,他活得不耐烦了。”
燕雪州看了自己这位同伴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和他各为其主,但是再怎么算,两人也是站在这个世界珠宝师职业巅峰的人物,所以常年来彼此间还有些联系,也多少有点惺惺相惜之意,燕雪州知道杜宇是因为寄身在屈家门下,这才养成了这种天下唯我独尊的个性,至于他的本性倒也不是很坏。
燕雪州笑了笑:“屈家和罗家现在势同水火,你就不怕大师知道你的身份到时候不救治你?”
杜宇嘴角撇了撇道:“他敢!”
“何以见得?”燕雪州好奇地问道。
“家主现在已经在诺奇城了,纵然他有千般不情愿。在屈家家主的威严之下,他难道还能放肆不成?”杜宇得意洋洋地说道。
燕雪州一听,不由大皱眉头,有心想劝解一下这位同行不要将武士之间的争斗牵扯进珠宝师这个行业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只得保持沉默。
房门被人推开,韩立和萧本初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有些歉意地看着两大珠宝师。
杜宇和燕雪州满怀期待地朝两大武王背后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燕雪州心中明了,不由一阵苦笑。倒是杜宇惦着脚尖看了片刻,这才一瞪眼喝道:“人呢?”
两大武王对望一眼,韩立轻咳一声道:“大师今天身体不适,两位明天再来吧。”
杜宇阴阳怪气地冷笑道:“身体不适?偏巧这个时候身体就出问题了?韩立,萧本初,你们两个给我如是招来,这位大师是不是罗家和屈家有间隙,所以才不肯出手帮忙,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虚有其表,浪得虚名,只能骗骗那些低等的珠宝师?”
萧本初怒骂道:“放屁,我们根本没来得及说你们两人的身份,就被大师赶出来了!”
杜宇一跺脚,怒发冲冠地看着萧本初:“放肆!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别忘记你们两人是屈家的叛徒,现在家主已经到了诺奇城,不日便要对你们这些人执行家法!”
萧本初脸色更加难看了许多,正要开口回骂过去,却被韩立一把拦住了。韩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淡,不卑不吭地看着杜宇道:“杜师傅,在屈家的时候我们敬你是一位上等珠宝宗师,对你多加礼让。但是别忘记了,我们对你的礼让并不是因为个人品德如何,而是对珠宝师的尊敬!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屈家人,是大师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给了我们新的希望。若是您敢对大师不敬,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个道理您也懂!”
韩立身为一位武王,说话语气虽然平静,可谁都听得出来,那份压制在平静外表之下的怒气和愤怒就如同沉默的火山一般,一旦爆发就会不可收拾。那种无形无质的杀机不断在杜宇身上徘徊不定,让这位在整个大陆都享有声誉的上等珠宝宗师一时间额头冷汗淋淋。
“再者说。”韩立侃侃而谈,“我们不是屈家的叛徒。我们是以无用之躯被屈家扫地出门的,是大师不计前嫌收留了我们,所以,即便是前家主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就算屈乘风来了又如何?
杜宇被韩立那份杀机锁定,不敢有丝毫妄动,回想起之前这两位武王对自己的尊重,再看看现在的放肆,杜宇一时间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良久,韩立才呵呵一笑道:“大师今天身体确实不适,没有别的任何原因,两位明日再来吧。”
杜宇这才感觉浑身一阵轻松,望着韩立笑呵呵的脸庞,这位上等珠宝宗师这才想起,以往在自己面前乖巧的跟兔子一般的韩立,也是个武王!一位实力高深的武王!一位可以杀人的武王!
“我在这里等。”在一旁看了半天大戏的燕雪州淡淡地说道。
“我也等!”杜宇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倒要看看那位大师到底是不是有通天的手段!”
见这位上等珠宝宗师依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两大武王也不由摇了摇头,有些人就是太过眼高于顶,认为自己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