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昚心里腹黑的笑了。
拿了朕的文房四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后朕想法再罚你的薪俸便是,朕要罚得你长年累月拿不到半石薪俸。
嘿嘿嘿嘿……
李凤梧也在腹黑的笑。
让你罚薪,罚吧罚吧,以后我抽三捡四的到垂拱殿来扫荡一番,那点薪俸算个屁啊。
单是这座笔架,就够我好几年薪俸了。
谢盛堂拿了抱月浴佛镇纸,递到李凤梧手上后,就见这位探花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官家体恤,微臣感激不尽,然官家恩厚微臣不敢菲薄,必当供奉于家祠,日月焚香,以谢官家!”
赵昚瞪了瞪眼,“滚!”
说的好像你梧桐公社有家祠一般,都是些门面话。
而且这货感激涕零的表情还能再虚伪点么,怎么看那刻薄的嘴唇都带着得意的笑。
真是没节操的臣子啊。
李凤梧喜滋滋的道:“微臣这就滚,立即滚!”
说完转身一溜烟就跑了,连退礼都没行,看得赵昚和谢盛堂一阵无语,天子一言岂会反悔,你跑这么快作甚。
难不成还会收回来不成。
谢盛堂忽然觊见书桌上的笔架也不见了,诧异的道:“大官,那座鹤山云玉笔架……”
赵昚叹了口气,“被那货黑了。”
谢盛堂忍不住笑了,“好是大胆的探花郎啊,老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臣子,大官且稍等,老奴这就去取一座笔架来。”
赵昚没有说话。
视线却落到了弹劾李凤梧的奏呈上。
这个丁时发是上一科的探花郎,虽然其才不如状元梁克家和榜眼许克昌,但也是有大才之人,在外任三年后,今年春闱前才调回临安任职著作郎。
这一封弹劾的奏呈,文笔飞扬,直叙秘书少监李凤梧的恶行。
用词之犀利,几如剑,锋芒毕露。
除去政治观点不提,仅是从文采和见解上,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正直之士,这种读书人太过刚直,还应该再磨砺磨砺。
想了想,不如让丁时发去地方担任个签判或者推官。
一者磨砺磨砺,二者,别被李凤梧这小子带坏了。
朝堂需要李凤梧这种不要脸、世故圆滑的臣子,同样也需要敢于和黑暗和不平斗争的正直之士。
想到这赵昚将这事放在了心头。
不过丁时发走后,这著作郎一职又空缺了下来,让谁补制呢?
李凤梧一溜烟跑回梧桐公社。
小心翼翼的将墨钿、玉蝉笔、鹤山云笔架、抱月浴佛镇纸收拾好,得意的赏玩了一阵,这才兴致盎然的修改《私刻印书四策》。
别看官家话说得好听,终究是捞钱的事情,官家不可能真的大度到那种地步。
所以这个捞钱意思着一下就行。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让临安书商听自己的,为《画皮》的连载发售打好基础。
至于捞钱么,多多少少无所谓。
况且捞钱这个,本来就是为了让临安书商就范的以公济私的手段。
如果临安书商听话,自己根本没必要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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