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眼前蒙了一层血雾，她心中哀叹，该不是病入膏肓了吧？
身子没有那么痛了，难道是幻觉？
正想着，那血雾移动了一下，她才发觉原来竟是一片云袖。
“帝空玄？”她叫道。
这布料，这颜色，除了帝空玄，没有别人了。
果然，袖子移了开去，帝空玄伏下身来，问道：“感觉如何？”
“好多了。”端木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医馆的窗子没有窗帘，白日里阳光刺眼，想来帝空玄方才是在给她遮阳。
她心中意动，扬着一张笑脸，说道：“看来，我又欠了你一条命。”
帝空玄瞥了她一眼，冷下脸来，拂袖起身：“你知道就好。”
眼见着他正在气头上，端木意知道这一回她贸然跟着厉书昱出去，算是真把他给惹恼来，这要是不服个软，以帝空玄的性子，恐怕得给她好几天脸色看。
于是，端木意一把抓住了帝空玄的袖子，换了一副委屈的脸：“我有些疼。”
“活该。”帝空玄冷哼一声，睨着她道，“哪里疼？”
“头疼。”端木意按着太阳穴，抬起一只眼皮说道，“想你想的头疼。”
帝空玄绷不住，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端木意忙道：“笑了就好，你多笑笑嘛，不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帝空玄先是愣了一下，这句话曾在两百多年前似曾相识，如今又在她的嘴里吐出来，只让他觉得恍如隔世经年。
他重新坐下，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以后再敢离开我，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