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徕急了,嚷道:“邵广元那老匹夫,给你做个王府的账房就不错了,你让他帮你操持矿山开采那么大的事情?他拿得起来吗?”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膛,“找我呀!我徐徕经营矿业那可是一把好手,天上地下难找,财神爷都是坐家生财的!”
“你?”蔺琰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徐徕心里暗骂了一句:土匪!
“要不是有王爷您拔刀相助,我徐某也做到不这日进斗金的生意不是?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那份儿兄弟我早就备下了,还用得着你开口?过两日……哦不……明天我就让人将那份送到府上来!”
蔺琰:“袁逍?”
“王爷,属下在!”袁逍憋着笑意大声应道。
“一会送徐当家的回府就顺便把东西带回来,自家的东西别总麻烦人家。”
“知道了!”声音干脆宏亮。
徐徕心在淌血,你个强盗!
蔺琰知道徐徕心里没憋好话,他也不在乎,命人撤下饭菜换上暖茶,蔺琰宽慰他:“本王还给你留了一半,不少了。”
徐徕仰面吐血!
好半天儿缓过劲,徐徕咬咬牙打听辽州铁矿的情况,这是大买卖。
蔺琰慢悠悠道:“等来年我将辽州所有故土尽数收会,你就替我去那边盯着矿山。”
啥意思?
他方才说的那个铁矿,难道现在还在人家敌国手中?!
徐徕:你把银子还我,我不跟你玩了!
翌日清早。
袁逍护送喝的酩酊大醉的徐徕回府,半个时辰后,押着数车财物回来。
谁知,不消半日,某人又提包袱卷款上门来敲。
被蔺琰敲了笔大竹杠,徐徕荷包大出血,在家中捶胸顿足,自叹误交损友,再加上府中后院的女人们鸡飞狗跳,左思右想,死活也不在家住了,非要卷铺盖上摄政王府来“享福”。
打定主意要在王府里,一日三餐鱼翅燕窝,喝一碗倒一碗,不把吐出去的银子吃回来,说什么也不归家!
袁逍乐不可支的到主子面前拱手:“回王爷,徐当家的已在偏院住下了。”
蔺琰正在练剑,闻言眉头皱了皱:“徐府又闹了?”
“可不是!属下送徐当家的回府时,正赶上徐夫人要将徐爷从江南带回来的幼娘打发了,那幼娘泪眼婆娑抱着徐爷的大腿就不松手,属下瞧着徐夫人那脸乌黑乌黑的,徐爷怕是要在咱们府里躲上一阵子了。”
蔺琰脸色沉了沉,不再言语,又练了一会,方才收剑。
袁逍眼明手快,送上汗巾,接过七星龙渊剑,伺立在侧。
“东西呢?”
“邵先生正在库房清点入册。”见王爷并不再询问徐徕做客之事,袁逍知道王爷心里默许了。
“去告诉邵先生,这批东西不必入库,折成现银连同库房预留的那部分,直接采购军资粮草发往辽州北大营。”
“是,属下这就过去。”
“等下。”蔺琰想起什么,喊住袁逍,“去查查那幼娘什么来历。”
袁逍愣住,搓了搓手,嘿嘿一笑:“王爷,这……徐爷后院里的事,咱掺合着有点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