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像刚刚那样难受。”
季清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笙笙,我只是很害怕。你刚刚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那时候你的眼神平静的让我不敢面对。”
“就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我对你而言,和其他人,甚至和外面一根草一片树叶一样。”
“那样的你让我觉得遥远,高不可攀,好像我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我不是害怕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只是害怕失忆的你不要我,甚至连爱你的机会都不给我。”
乐笙没想到他会突然剖开自己内心藏了这么久的不安,心口像是被刺了一下:“阿清……”
“笙笙,”季清临伸手拉住乐笙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敢松开,问她,“你还愿意要我吗?”
乐笙忽然展颜一笑,凑到季清临面前,吻了吻他的嘴唇:“抱歉,这些天让你不安了。不过阿清,你不用害怕,因为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最特别的。”
“不管什么时候,”她强调,“不管我记不记得,你都是唯一特别的那个。”
所以哪怕在她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她都本能的,信任他,不防备他。
听了乐笙的这一番话,季清临感觉那块这么多天一直悬着他心上的那块,随时会落下来将他的心杂碎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乐笙,低头吻住她。
不似往日温柔似水,动作有些急促激烈,像是将那些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一吻完毕,乐笙才笑着问他:“接下来是要去那棵大树那里吗?”
她隐约记起来的片段里,他们曾来过这里,还去过一株挂满了红绸的银杏树。
季清临笑着点头:“嗯。”
然后他们去了月老庙。
马上就要入冬了,银杏树的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不过那满树的红绸却显得更加鲜艳。
乐笙眼尖地发现了一根什么都没有写的红绸:“阿清,你看那有根红绸,上面什么都没写。”
季清临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乐笙说的那根红绸,笑了笑:“那根是上次我们来的时候,我挂上去的。”
乐笙刚刚是听了月老庙姻缘树的传说的,有些错愕地挑了下眉:“原来阿清也信这些啊。”
季清临认真地回答说:“因为是笙笙,所以我愿意去相信。”
有时候,某些说法存在的原因并非它多灵验,但它赋予了人们美好愿景一种虔诚的仪式感。
月老庙后的玉兰花已经谢了,两人没再去,然后就原路返回了。
刚回到行馆,祁邵阳就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
他在季家没找到人,就直接来行馆找人了。
祁邵阳看了旁边的乐笙一眼,将季清临拉到一旁,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宫里传来消息,说父皇一个时辰前吐血晕厥了。”
闻言,季清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他神情不变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边的计划也该提前了。”
祁邵阳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季清临一眼,他想问他这段时间祁邵宸那边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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