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救他,我不让你救,你会害死我儿子的。”马艳怒道。
钱震南也清楚,妻子所说的全是事实。
但此时自己是来向楚铭赔罪的,要是再这么大吵大闹,怕是事情无法收场。
“你别说了。”
钱震南再一次喝住马艳。
楚铭不会和马艳一般见识,他更关心唐大牛的病:
“兄弟,你别动。”
“你被邪气缠身,现在是最好的医治时期。”
“再过几天,邪气入体太深。”
“到那时再治好你,你会终生虚弱。”
又一次提到邪气,唐大牛又见楚铭神色严肃,便断定楚铭并非在开玩笑。
于是,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直冲后脑勺。
“邪气?”
马艳对楚铭不耻:
“怕不是一个神棍吧。”
“这种人,把小包打成了残废,还扬言要帮小包治伤。”
“让他省省吧,我儿子废了,总比死了好。”
“仗着乔家,为非做歹的废物。”
废物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楚铭。
他猛然起身,两步来到马艳面前。
“啪——”
一耳光下去。
“聒噪!”
马艳嘴角渗出一缕血丝,顿时老实下来。
楚铭转身,对唐大牛说:“刚才你喝了几杯酒,邪气随着酒气下移,马上就要进入你的五脏。”
“真的吗?”
唐大牛低头,而后一把掀起衣服。
白白的肚子,像五花肉一样松软,硕大的胸肌,让女人汗颜。
只是,一道细若游丝般的黑线,果然从脖子处,一直延伸到心脏部位!
“天啊!”
唐大牛惊呼:“铭哥,你快救救我……”
唐大牛胸前那条黑线,黑白分明。
忽隐忽现。
红姐、钱震南都是见多识广,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事。
马艳一手捂着脸,嘴巴大张,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骇到了。
那条黑线蠕动着,似一条小蛇,直钻进唐大牛的心里。
“邪气不是病!”
楚铭双眼微眯,又忽尔睁开:
“位起西南怨气,缭绕于身,如不散尽,必命丧黄泉。”
“这股邪气,缠着你应该有一年之久。”
“你能活过一年,必有高人点化。”
唐大牛一个激灵:“一年前,确实有个道士,说过和你同样的话。”
“他给我画了一张符,让我贴在床头。”
“我贴了大半年,看那东西实在是碍眼,于是就揭下来,放在抽屉里了。”
“铭哥,我现在回去找出来,再贴起来,还有用吗?”
楚铭缓缓开口:“符无二贴,再贴虽然有效果,却也不足以镇住你体内邪气。”
唐大牛送给楚铭一辆宾利,又答应送给老妈一套别墅。
因此楚铭不会见死不救。
抬手,按在唐大牛胸前黑线之上。
偌大的包间内,针落可闻。
几个人都盯着楚铭,大气不敢出。
一股阴冷之气,迅速布满楚铭的手心。
楚铭抬手,几个人都清楚看到,那条黑线被楚铭带起,欲断不断。
“咝——咝咝——”
黑线发出刺耳的声音,扭动着,似乎要钻进楚铭的手心。
楚铭血脉之中隐隐有光晕浮现。
亡者冤灵!
食人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