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仰头大笑起来,只见报纸上方出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男人长得丝毫不逊色于司天幕。
如果说司天幕是天上高贵的神,这个男人就是黑暗里的王, 他眼里总是带着一份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嘴角总是噙着一份邪魅。
他伸手轻弹了报纸一角:“这桩送上门的买卖,我海盗夜宫爵接下了。”
报纸上的四对新人正眉开眼笑的看着男人,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就像巨浪来临的海面,海面越平静,埋在海下的巨浪就越疯狂。
竹林别墅里,安娅洁系着一块碎花围裙在厨房里贤惠的洗碗,司天幕吃饱了就丢下碗筷噌噌噌的跑上楼,一会儿又噌噌噌的跑来下。
他手里拿着个东西,蹑手蹑脚的来到安娅洁身后。
安娅洁麻溜的洗着碗,背上却像长了眼睛似的:“司天幕,我警告你,别想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吓我或者抱我。”
“姐姐我在做家务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搅,因为你打搅我半天,最后家务还是我一个人干完的。”
“嘿……你。”司天幕气哼哼的,他绕过安娅洁抱着手靠在洗碗槽边上。
“你还没结婚呢,那些浪漫细胞就全死光了,等咱俩结了婚,那生活得多乏味呀。”
安娅洁不屑的撇了撇嘴:“人家都说,这夫妻呀,要是能熬过婚姻的七年之痒,那夫妻关系就会从情人升级成亲人,可若熬不过那七年之痒,那夫妻关系就会从熟人变成路人。”
“咱俩要是熬不过,那以后就是路人关系,我有没有浪漫细胞跟你也没有多大关系。”
“咱俩要是熬过了,那就是亲戚关系,既然是亲戚关系,那还要浪漫细胞干嘛。”
司天幕听得好笑:“你哪儿学来的这些歪理呀,我就只听说过,这媳妇儿呀,在厨房的时候得像个大厨师。”
“做家务的时候就像家政公司的,带孩子的时候就像幼儿园老师,这在床上的时候呀……”
司天幕说到这里,坏笑着转到安娅洁身后搂着她的腰:“就像荡……”
“啊……”司天幕话还没说完,安娅洁一个后肘击在他胸口上,司天幕痛苦的捂着心口蹲到了地上。
安娅洁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天幕:“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当了别人媳妇儿的女人,还得有几样本事。”
“除了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要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惩得了色狼。”安娅洁笑眯眯的蹲到司天幕面前。
“你说我刚才那招是在斗流氓呀还是在惩色狼呀?”
司天幕搓着发疼的胸口:“什么流氓色狼,你那是虐夫,这是悍妻行为,要是在古代你是会被夫家嫌弃的,你得注意一下你这个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
安娅洁撇着嘴站了起来,边解开围裙边往外走。
司天幕也站起来殷勤的跟在后面:“你的碗洗好了?”
“嗯。”安娅洁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那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司天幕拉着安娅洁就往客厅走。
“什么东西?”
“你过来就知道了。”
司天幕把安娅洁按坐在沙发上,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半蹲到安娅洁面前慢慢打开了盒子。
安娅洁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只见里面放着一枚闪亮的戒指,戒指以六爪镶嵌的形式在中间镶嵌着一颗发着蓝光的钻石。
因为钻石周围除了金属爪以外没有其它的遮挡物,因此光线可以从各个角度射进钻石里,使得这颗钻石看起来格外闪亮。
“好美的钻石呀,这就是那颗‘北极之眼’吗?”
“嗯,因为它里面有机关,所以镶嵌大师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做出来的,喜欢吗?”
“喜欢,好漂亮。”安娅洁一眨不眨的盯着盒子里的钻石。
司天幕小心翼翼的将钻石取出来:“来,试一下,我让大师照着你手指的尺寸做的,应该刚合适。”
安娅洁抬起左手,张开五根葱白的手指伸到司天幕面前。
司天幕好笑:“这枚是订婚戒指,要戴在右手上,等咱俩结婚那天交换的结婚戒指才戴左手。
“戒指还分什么订婚的和结婚的呀,我就喜欢这枚,结婚那天我就带戴它了。”这可是她和司天幕一起赢来的,意义很特别。
司天幕却不同意:“那怎么可以,谁会把求婚戒指当结婚戒指用?”
“我没有那么多讲究,而且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代表爱的钻戒,我只要一颗就够了。”
司天幕欣慰又无奈:“我怎么找了个这么个会省钱的媳妇儿呀,哪儿还有呀,我再多找几个来。”
安娅洁好笑的白了司天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