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料到了事情不会轻松，控制住谭煜婷的双手双脚，见这个女人还不相信他的眼睛能透视，只能是把目光向下转移。
谭煜婷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牛仔裤，如果说上身的白色衬衫确实有可能会看到什么的话，那么下身这条紧身小脚腿就完全没有那种可能了。
瞥了一眼，他当下便是说道：“我猜，你很喜欢紫色和蕾丝，蝴蝶结，还有一只小猫咪。”
顺着汪众的视线往自己身下看，谭煜婷顿时一怔。
这朵暴力警花，内心居然是个可爱的少女。
“你……”谭煜婷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汪众没有抬头，似乎在努力辨认着什么，随口说道：“我跟你说过的，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现在，你相信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看得到？”谭煜婷还是不敢相信。
闻言，汪众仿佛怒了，剑眉倒竖，沉声说道：“谭警官，你这是在逼我！”
说是这样说，但他那双眼睛却未曾有丝毫的挪动，好像真有什么非要分辨清楚不可。
“谭警官！你若是坚持的话，我是不介意的！”蓦地，汪众抬起了头，只觉得鼻腔里有汹涌的血腥味道要喷出来。
“混蛋！你……”谭煜婷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怒。
汪众打断了她的话，冷冷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很好！你输了，接下来，履行你的承诺吧。重新调查李子扑一案！给我把李小黛盯死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你让我去我就要……”谭煜婷激动要扑向汪众，奈何根本挣脱不出去。
见状，汪众皱了皱眉头，再次打断道：“那是你逼我证明给你看的！如果你一早就愿赌服输，还会有下面的事吗？你如果你履行赌约，那就是在逼我继续证明给你看！”
“你敢？”谭煜婷瞪圆了她的大眼睛，心里却清楚得很，根本没法对汪众产生实质性的威胁。
汪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谭煜婷，沉默就是他的表态。
就在他的视线稍微下移的时候，谭煜婷绷不住了，急急地吼道：“混蛋！你再敢看一眼试试？我就算死了也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喂狗！”
停了下，她忙不迭又喝道：“放开我！你还想不想我查案了？”
汪众犹豫了几秒钟，往后退了一大步，让谭煜婷恢复自由。
谭煜婷没有半分停顿，发现能够重新掌控双手以后，立马往下一掏，举枪就要打死汪众。
咔嚓！
扳机扣动，却不见正常的枪响。
这个疯女人！
汪众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举起手里的弹匣，笑着说道：“谭警官，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就打算这样下去见你师傅？不要忘记我的身份，你开枪，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话，他潇洒地把弹匣扔给谭煜婷，随即往后退，碰到床沿，顺势就躺在了床上，张开双臂，做出任由宰割的姿态。
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能做的，也全部做过。能看的，当然……
总之，汪众现在唯有听之任之，总不能拿枪指着谭煜婷逼她去查案吧。
谭煜婷把弹匣装上，然后子弹上膛，枪口对准汪众的胸口。
她死死地盯着汪众半响，终究还是没能扣动扳机，不说汪众身份特殊，就是平头百姓，她也不能随便开枪。
该死的混蛋！
天杀的！早晚我要杀了你！
“要是我发现你在包庇凶手，让我白忙活一场的话！到时候，我绝对会一枪崩了你的！”谭煜婷气咻咻地扔下这话，转身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看着电梯门徐徐关上，除了她，没有别人，谭煜婷脸颊飞起两抹绯红，喃喃地说道：“没事的！只要没被看到里面就好，早晚会杀了他的！”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电梯门后，汪众松了一大口气，猛地坐起身来，脸色古怪地自言自语道：“原来，传说中的白老虎，真的有啊！”
…
…
江谖草真的很喜欢工作，还没好好地休息几天，就喊来了律师，让他帮忙想办法，充当传话筒，知悉公司的运营情况。
见她如此着急，汪众走进病房，安慰道：“再等等吧，案子很快就会有转机的。”
被汪众的话拉回现实，看见汪众，仿佛看到了希望，江谖草眼眸泛起亮光，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汪众，你能不能帮我……”
“不能。”汪众没让江谖草说完，直接拒绝了。
她跟律师的对话，汪众一字不漏都知道，所以很清楚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