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做不到，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宽慰黄静怡的了。
“你说得对，六个月已经足够她煎熬了，帮帮她吧，你也忍心。”江谖草一边给汪众换鞋，一边小声地埋汰道。
黄文韬刚到江海那会儿，知道黄文韬身怀绝症，江谖草跟汪众感概，即便最乐观的估计，半年时间也太少了。
汪众却说，已经不短，也许短些更好。
那个时候，她没能理解得如此透彻，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儿。
看着黄静怡这几天越发憔悴的模样，江谖草有时候在想，也许只是一个月的话，兴许这段最后的团聚时光会是快乐的。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似有希望，实际上只是徒增痛苦。
明知道事不可为，她跟汪众又不能劝黄静怡收手。
因为黄静怡需要那样做，那是她表达爱的方式，那是她最后一次让她的父亲知道她其实是爱他的。
即便，黄文韬这个父亲当得实在是糟糕。
所以，黄文韬给折腾得厉害，那也是他活该。
汪众拿手背摩挲了下江谖草的脸颊，轻叹一声，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等江谖草拉着黄静怡坐到桌边，汪众才把事情娓娓道来。
“女巫？”黄静怡听完以后，思绪果然给暂时牵扯了出来。
“嗯，”汪众点点头，“也许叫巫族、巫师更准确一些。因为好像其中也有男的，不过应该女巫比较厉害一点。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都是传闻，大多出于猜测。”
黄静怡却并不纠结女巫更厉害，还是男巫更少的问题，主动把话题延伸开来，问道：“那她见过吸血鬼吗？”
问这话的时候，黄静怡两颗大眼珠子烁烁发光，似乎带着一丝希冀。
“吸血鬼？”汪众却没能跟上黄静怡的思维，不知道黄静怡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
黄静怡还以为汪众没听清楚，小鸡啄米般猛点头，解释道：“嗯，吸血鬼。最开始的时候，吸血鬼不是女巫用黑魔法变出来的吗？”
“啊？”汪众听得更加迷糊了，完全不知道黄静怡在问什么。
江谖草却是知道的，伸手抓住黄静怡的柔荑，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说真话，徐徐道：“静怡，那都是电视剧编出来的，不能当真的。”
黄静怡并不否认这点，却也没放弃希望，说道：“我知道啊，我现在不是问这家伙吗？电视剧也不能全是假的呀，也许有些是真的呢。”
缓了半响，汪众大概明白了黄静怡的意思，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她说她对女巫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这些应该也是不清楚的吧。”
“哦。”黄静怡失望地应了声，没有再追问，但却是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汪众，显然眸子在说话。
“喏！给你。”汪众心领神会，把手机拿了出来。
看得出来，黄静怡还是不死心，要亲自找艾莉丝问清楚。
黄静怡伸手就要把手机抢过去，还没碰到，就看到汪众把手机往后放。
她疑惑地蹙眉把眸光重新落在汪众脸上，便是听见汪众说道：“我可以帮你打通这个电话，不过，你得先亲我一下。”
江谖草说得对，他毕竟是黄静怡的男人，这个时候，不能说明都不做。
用来转移黄静怡注意力也好，还是让黄静怡聊以慰籍都行。
当着江谖草的面，一听完汪众这话，黄静怡的俏脸就蹭地一下红了大半。
“汪大脚！你找死呢？”黄静怡纵使再伤心，也没忘了顾忌江谖草的感受。
在江谖草看着的情况下，跟汪众亲||热，算什么事啊？
江谖草知道汪众什么打算，立马善解人意地说道：“我觉得很公平，一个吻换一个电话。”
“小草，你……”黄静怡没想到江谖草竟然还支持汪众。
江谖草笑吟吟地看着黄静怡，眼眸子里也是带着话，示意黄静怡不用顾虑她的。
得到江谖草的鼓励跟理解，黄静怡解开了心结，重新看向汪众，大声地说道：“来吧，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扬起俏脸，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可是，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真正想法。
“这可不行，坐过来，我要你是自愿的 ，别弄得好像是我强迫你的一样。”汪众得寸进尺地侧过身去，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汪大脚！你五耻！”黄静怡睁开眼睛，把两颗大眼珠子瞪得浑圆。
汪众不再接话，就这样看着黄静怡。
“小草，你也不管管他！”
半响，征得江谖草的同意后，黄静怡红着脸起身，走向了汪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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