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榕生还想说这嫩滑小手怎么变成粗糙大手了，却没能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那只大手拽进了公寓。
他接近两百斤的体重，此时却轻得跟气球似的。
飞也似的进了公寓，随即又飘到了半空中，砸在防盗门上。
不需要再抬头去看，居高临下，一张熟悉的脸庞撞进眼睛里面。
“汪，汪众……”阮榕生瞬间犹如见了鬼一样，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汪众。
这个男人在他心里，比魔鬼还要可怕，无根浮萍，却打得摘星殿都不敢还击，屡次吃瘪。
以前是因为神秘觉得可怕，现在则是切身体会，更觉可怕。
那双杀人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似乎能够刺进他的心里，将他所有秘密都一览无余。
“我这人有个臭毛病，非常讨厌别人浪费我的时间。你已经做得够多，到此为止吧，下一句开始，说些有营养的。”汪众没空跟阮榕生慢慢聊，深更半夜，应该睡觉。
“汪，汪先生，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阮榕生装傻充楞不到一句，最后一个字就化作了一声惨叫。
循着痛觉，本能地扭头看去，只见他的手挂在门上，被一枚银针穿透手指钉在那里。
十指连心，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喊。
然而，除了阮雪凝，没人会听得到。
整个房子，每处可以透露声音的地方，都被汪众贴了一张符箓，现在阮雪凝的公寓就好比一座黑牢。
汪众拿出又一枚银针，放到阮榕生的面前。
当下，好像狗见到了骨头，阮榕生立马噤声，不敢再喊，脸上的肌肉极度扭曲，丑陋的一批。
“我知道的，你们这些垃圾，总是要多浪费我一句话的时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希望你接下来的第二句可以有点用。”汪众不想待会还要费劲弄醒这货，只能再跟他废话两句。
闻言，阮榕生猛地点头，一副狗见主人摇尾巴的模样。
“那些药，是你鼓捣出来的？”汪众单刀直入道，
阮榕生稍有犹豫，感觉到汪众的杀气袭来，忙不迭张嘴：“不，不是我。”
“嗯？”汪众见微光并无变化，却忍不住想要再给这货一针。
阮榕生似乎察觉到了这点，赶紧补充道：“真的不是我，是，是药铺的掌柜，是他弄的。”
微光里，没有呈现出新的颜色，只是原有的颜色在加深，那是阮榕生的恐惧加深使然。
显然，阮榕生说的都是实话。
药铺的掌柜？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
阮榕生这种好吃懒做的臭虫，根本连基础的医理都不懂，是没法配药的。
汪众感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却不得不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完。
“吃了药会发生什么，你是知道的，对吗？”汪众抛出第二个问题。
阮榕生再蠢也知道这是一个不能随便回答的问题，张着嘴，老半天都成不了一句话：“我，我只是猜……”
具体是什么，阮榕生并不是很确定。
但是，他知道不少细节，通过这些细节，是能够得出一个猜测来的。
汪众却不跟这货咬文嚼字，点了点头：“嗯，你是知道的。”
话音落下，他扎下了又一枚银针。
“啊！”
“嗷！”
不等阮榕生完全晕过去，汪众又把银针拔了出来，这货便是冒着冷汗醒过来。
“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睡，现在，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听清楚了吗？”汪众捏着阮榕生的脸颊，笑容灿烂地问道。
阮榕生没法点头，只能是猛地眨眼，表示自己听到了，非常清楚。
接着，汪众又问了几个问题。
其中包括，阮榕生为什么要害黄文韬，或者黄静怡，或者他。
结果，阮榕生根本不是要害他们。
阮榕生真正想要害的人，是阮雪凝。
他想要激怒汪众，然后希望汪众把怒火撒到阮雪凝的身上。
阮雪凝一死，阮家，就终于轮到他当家作主。
搞了半天，汪众发现，黄文韬，以及自己，都是这货的棋子、刀子。
至于活死人的事情，阮榕生知道的并不多。
他甚至不确定樊登两人是活死人，只是猜测他们是而已。
店铺的掌柜提出赚到的人跟他半分，他就加入了，赚了不少。
首先是药，按照阮榕生所说，樊登两人之后都买过第二次药。
然后是人血，樊登两人食用的人血，都是由店铺的掌柜所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