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到现在对这事也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自然很难跟谭煜婷说清楚什么。
然而，不出意外的，再一次，好心没好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汪众！你给我老实点！你最好现在就跟我说清楚！”谭煜婷举着枪，枪口虽然没对着汪众，但是也偏不了多少。
汪众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边把门放回原位贴上修缮符，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啊，谭队长，你想知道什么。”
说完，他开始施展复原咒。
不一会儿的功夫，踹坏的门就恢复如初了。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发生过什么。
那个先前贴有便利贴的地方，也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它是谁？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谭煜婷心里对门的复原暗暗称奇，嘴上却没忘了正事，语气依旧冰冷。
闻言，汪众叹了口气，走进屋里，才转过身去回道：“第二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至于它是谁，我也想知道。谭队长，你觉得我又应该去问谁呢？”
它，应该是个人吧？
汪众心里暗暗想道，并不能确定这点。
他知道谭煜婷不会善罢甘休的，做了个手势，主动请后者进屋说话。
谭煜婷走进屋里，盯着走动忙活的汪众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汪众把干净的衣服跟毛巾拿出来，放到床上，示意了下，缓缓回道：“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不应该再追问我。我现在说我认识他，然后下一句再胡说一气，你又会继续相信吗？”
说完，汪众看着被谭煜婷踩得到处都湿嗒嗒的地板，微微皱眉。
现在的谭煜婷，整个就像一只落汤鸡。
衣服已经湿透，他都不敢把视线落到身上去，生怕一落下就拔不起来。
听到汪众这话，谭煜婷沉默了下来。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咆哮怒吼的菜鸟刑警，而且也知道那一套对眼前这个混蛋完全没用。
汪众这时主动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它是谁，跟你要查的案子，是无关的。它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杀人的。如果你认定它是冲着我来的话……”
谭煜婷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凛然盯着汪众，不得不去认真思考汪众的话。
两宗命案虽然在同一栋大楼里面发生，但是并不处于同一层。
而且，汪众现在住的房子，就在第二个死者的隔壁。
真是同一个连环杀手所为，也不应该挑这样一个目标下手，并不明智，太危险了。
就算要故地重游，也是先找那边那个房子，离楼梯口更近，有个万一，方便逃跑。
舍近求远，除非是目标明确的仇杀。
可要是仇杀，犯不着来这里找汪众吧，应该直接去家里找汪众才对。
谭煜婷很不情愿承认汪众说的有道理，但事实如此，不是她否认就能够转变的。
联想黑影闯到这里之前，在大楼外的驻足，还有朝她看了那么一眼……
种种痕迹都表明，黑影确实不大可能是杀人凶手。
她不相信一个杀手凶手胆大妄为到故意让她发现行踪，等着她追上去，最后还挑了一个非常难杀的目标对象。
之前两个案子，都没有显现出有意让人发现的特征。
门虽然都没关，但也都是合上的，只是没锁而已。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谭煜婷没来由地怒声质问道。
汪众耸耸肩，淡淡地回道：“我说我的，你信你的。我想你应该是要留下来盯着我的吧，你打算就这样站一夜吗？衣服跟毛巾都是干净的，床我也还没睡过。”
顿了下，他又说道：“还有，你的三个尺寸是多少，给我一下，我让人去给你买衣服。不过，肯定要早上才能送过来了。”
把话留下，汪众将手机搁到桌上，就走到沙发坐好，闭上眼睛，准备继续修炼。
听到汪众说出“三个尺寸”这样的话，谭煜婷几乎要暴走。
可没等她把双眸瞪大，汪众已经走开，还背对着她，主动闭上了狗眼。
这一切都让她认为的那些不再成立，显然汪众是一本正经的在说那些话，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稍微静下心来，谭煜婷悲哀地发现，她再次不得不承认汪众说的有道理。
她肯定是要留下来的，总不能一直这样湿身，衣服也找不到人替她拿帮她买……
“哼！汪众，你给我听着！如果我出来看不到你……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谭煜婷拿起衣服跟毛巾，转身走进浴室。
洗澡出来，发现汪众还跟个木头人似地坐沙发上，谭煜婷松了一口气。
看了汪众搁桌上的手机半响，最后还是走过去，拿起来背过身输入了三个尺寸。
地上的水渍，都被符纸烤干了，看着还在燃烧的符纸，谭煜婷美眸里泛着好奇。
经历过南洋古族的案子，她当然知道汪众会一些奇怪的手段，但终究没有谭泽茜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