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了声，他带着安慰的口吻开口：“他昨天被发现，死在了宿舍里面……他已经，去世了。”
如他所料，艾慧如先是怀疑，随即涌现出悲痛之色。
即便只是普通朋友，听到死讯，也会感到悲痛的，这是人之常情。
谭煜婷从惊讶之中挣脱出来，看看汪众，又看看艾慧如，这时才相信汪众来找艾慧如纯粹是为了查案，之前并不知道艾慧如。
她伸手搭了下艾慧如的肩膀，想要给予后者一些安慰，只是看起来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
良久，艾慧如重新抬起头：“他，他是怎么死的？”
汪众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弧度，若有所指地说道：“我也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艾慧如发现汪众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谭煜婷的身上，他顿时也是转向了谭煜婷，没有发问，只是静静地看着谭煜婷。
五耻！
谭煜婷腹诽的同时，狠狠地瞪了汪众一眼，稍作斟酌，谨慎地说道：“是谁杀的，还不清楚。他受了很重的伤，很多的伤。”
这话看似做了交代，其实根本没有指明真正死因是什么。
汪众并不着急，静等艾慧如追问，却未料到艾慧如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而且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她知道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
“婷婷姐，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艾慧如转而询问别的。
谭煜婷不介意透露这个不算秘密的信息，缓缓回道：“在他公司的宿舍里。”
听到这话，艾慧如皱起了秀眉，面色愈发古怪。
显然，艾慧如掌握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信息。
汪众正想试着问出些什么来，艾慧如却主动开口了。
“或许，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
谭煜婷还想跟艾慧如说剩下的她不便再透露，怎么都想不到，艾慧如却反过来要给她提供信息。
“艾慧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谭煜婷激动地抓住艾慧如的双肩。
见状，汪众伸手按住谭煜婷其中一只小手，不让她继续用力过度，猜测道：“她的意思是，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并不是说她在案发现场，她并不知道案发经过。”
谭煜婷没好气地瞥了汪众一眼，转回艾慧如的脸上，要眼神询问她，刚才说的，是不是汪众的那个意思。
艾慧如点点头，紧跟着解释了句：“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
有了这句，谭煜婷才没有再责怪艾慧如知情不报，把双手拿走。
艾慧如委屈地揉着肩膀，然后又往汪众身边挪了挪，要躲在汪众的身后，远离动不动就要暴力她的谭煜婷。
汪众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谭煜婷憎恨目光，选择忽略，无奈地看着艾慧如，催促她赶紧说下去：“好了，现在说说你的猜测吧。”
艾慧如感觉受到了宠溺，乖巧地疯狂点头：“我知道他在打地下黑拳，如果他浑身是伤的话，他可能是被人在笼子里活活打死的。”
地下黑拳？
其实就是拳赛，只不过因为明面上的规则不允许，只能搬到地底下去悄悄举办，所以俗称打黑拳。
还有笼子，那形式应该就是综合格斗了，又叫做笼斗。
汪众觉得艾慧如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因为没有看过尸体，他也不好就此作出判断。
他看向了谭煜婷，等待这个女人说些什么。
只见谭煜婷紧蹙柳眉，微微瞪着眸子，一脸严肃地望向艾慧如，喝斥道：“打黑拳？艾慧如，你别告诉我，这事你也有份！”
“婷婷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他打黑拳，又不是我打黑拳，关我什么事啊？我认识他，就能证明我也有份参与了吗？”艾慧如委屈地抱住汪众的手臂，似乎在哀求汪众说说谭煜婷。
汪众微微低头，摸着鼻头苦笑，他还是不张嘴比较好。
帮腔只会帮倒忙，激起谭煜婷的反抗情绪。
谭煜婷不再说话，而是也微微垂下俏脸，似乎在认真的思索，结合她掌握的信息，判断艾慧如这种猜测是否可能成立。
法医的死亡鉴定报告，昨天下午已经发给了她。
死因是多处内出血，而多处内出血则是被严重的外伤冲击导致的。
她亲眼看过尸体，身上的外伤，遍布各处。
其中，双手双脚，以及致命要害的外伤，尤其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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