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门，李靖娴就不再粘人，只是尽量挨着汪众，连挽手臂都没有的。
汪众都习惯了，既知道李靖娴脸皮薄，也知道她在固执地坚持一些事情。
经过昨晚那一战，刑警队没认识他的，现在也是相忘都忘不掉了。
不过，汪众打着录口供的借口，实际上却是来保人的。
头疼的问题，交给律师，他拉着李靖娴躲得远远的，尽量避免跟谭煜婷打交道。
殊不知，谭煜婷其实也在躲他，一听说是汪众在背后捣鬼，就把胡剑彪推了出去。
胡剑彪无奈地走到汪众的面前，苦笑地说道：“汪先生，你还是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吧。”
“他都帮你们指证方荣昊了，你们还想要他告诉你们什么？他一无前科，二没反抗，这么配合，难道不应该得到一点回报吗？”汪众却是寸步不让。
他的时间有限，等这边磨磨唧唧的把什么事情都搞清楚了，他也差不多要嗝屁了。
在他看来，胡剑彪他们这就是在偷懒啊，什么事情都要杜群告诉他们，那要他们有什么用？随便换谁来不是一样，谁不会听人话写大字啊？
而且，人家杜群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你们还要关着人家，这合适啊？
没点回报，以后谁还会出卖人啊？
“这……汪先生，我们队长的意思是……”胡剑彪也知道没法给杜群扣上什么大帽子，这家伙从没拿过枪械，身上也找不到其他武器。
真要辩的话，杜群说他是被方荣昊胁迫的，你都拿他没办法。
说起话来，难免有些心虚，不得不把谭煜婷搬出来。
“行了，到时候想起来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让她给我电话，我让那家伙老实交代。就这样了，放人吧。”
律师出面，巨额保释金又交了，加上汪众的面子，于情于理，胡剑彪都不能不放人。
杜群显然已经猜到来保他的人是汪众，看到汪众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上前恭敬地道谢问好：“汪先生好，谢谢汪先生。”
“走吧，我饿了，边吃边聊。”汪众把律师打发走，让杜群跟着，来到附近一家饭店。
走进包厢坐下，李靖娴乖巧地起身给杜群倒茶。
这下可把杜群吓得不行，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
“嫂子，我自己来，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受不起的。”杜群慌手忙脚地起身，低头哈腰，迅速拿走茶杯，不让李靖娴倒茶，视线不敢在李靖娴身上任何一处停留。
见状，汪众伸手把李靖娴拉回来。
让她在身边坐下，笑着说道：“娴儿，你坐这里陪着我，就已经是在帮忙了的，很大的一个忙呢。”
李靖娴微微抿唇，点点头，不再掺和，就安静地待着。
那边，杜群立马就拿起茶壶，接过李靖娴的活，给汪众跟李靖娴倒茶。
“汪先生，喝茶。”
“嫂子，喝茶，小心烫！”
汪众微微点头，等杜群给自己也倒上，缓缓说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喊我一声老大。”
杜群怔了下，随即立马放下茶壶，扑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汪先生……老大，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的。”
“行了，以后别来这套，清朝都灭亡了，跪什么跪？”汪众从来不享受别人的跪拜。
闻言杜群不敢怠慢，立马起身：“是，老大。”
汪众接着直截了当道：“是你救了我吧？”
虽说当时已经昏迷了过去，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还是听到那两道尖锐的声响。
“老大，那是我应该做的。”杜群不敢邀功，却也没有矫情。
汪众微微点头，对杜群的态度很满意，继续往下说：“你应该是预言师吧，看你的脸色，估计算到了我的前程，怎么样？黑暗之中尚有一丝曙光？”
灵修一途，其实是有很多偏门的。
预言师，便是其中的一种，
不过，偏门归偏门，也不是谁都可以成为预言师的。
好像天命法师，绝大多数都来自天赋，需要与生俱来。
没有天赋，再努力也很难成为预言师。
被汪众一句话点破，杜群也没有慌张，不卑不亢地回道：“老大的前程自然不会一帆风顺，不过我相信老大的前程始终是光明的。我其实，非常欣赏老大的行事作风。”
“你不需要紧张，我会试着相信你一次的，但不会容忍有第二次。”汪众对杜群出卖方荣昊是有些看法的，缓缓说道，“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我希望你预言到我会倒大霉的时候，能够先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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