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有云,一寸长一寸短。
江南厉家的这些高手,手里拿着的都是刀啊剑的,几乎每个人的灵器都要比汪众的匕首长上一倍不止。
看上去,实在有些欺负人啊!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幕,张欣亚心头一紧,为汪众感到担心。
“可是,自己应该恨他的啊!”
这个牛虻,把小昊都欺负成那样了。
“鬼才担心他呢!不过是……一损俱损而已!”张欣亚心里下了定论,精心涂抹的指甲却深深地抓在掌心,连抓破了赛雪肌肤都没在意。
同样担心的人,还有贺逸豪。
不同口是心非的张欣亚,他是真的很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到了这一步,只能是看着,然后祈祷。
场间,汪众已经是迎上了厉家一众高手,刀剑撞击之声随即响起。
刀光与剑影,重重迭起,舞得好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杀伐之气,充斥在整个包厢,没有谁会对谁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形势似乎对汪众不利,殊不知,汪众要的就是这个味道。
血鲨古刃在他手中,好像文玩核桃,却少了那些花俏,纯粹就是一个字——杀。
任凭那些刀剑起舞,长它几何,纵然无惧无视。
身影闪动其中,让人根本捕捉不到,遑论想要看清他的每一次出手。
只是依稀的能够感觉到,随着那把匕首的每次起落,便是会有一道血丝溅起,一道惨叫冲天!
当惨叫累计十道,血丝也是不再溅起。
汪众的身影重新凝实,回到了原地。
似乎一番剧烈运动叫他出现了脱水的迹象,拿起张欣亚的茶杯,对着那个唇印便是仰首一饮而尽。
“嗯,香!甜!”
也不知他说的是茶,还是别的。
“呸!臭牛虻!”张欣亚俏脸一红,醒起之前给这家伙搂腰摸小腹的事情,连耳朵都开始微微发烫。
不过,与此同时,她那颗紧得提至胸脯的芳心也是缓缓回落。
而厉向黎,正享受着汪众的惨叫声呢,心里大喊还不够,再多点,再多点啊!
陶醉地闭眼半响,猛然惊觉不对劲。
惨叫声,多种多样,似乎来自不同人之口。
睁眼一开,厉向黎直接傻哔了,在他之前,剩下的厉家高手们早就一个个的都换上了懵哔脸,惊疑不定,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些惨叫的同伴,虽然不都是最厉害的,但一个两个,也都是开天九重啊!
十个开天九重,还收拾不了一个废物?
除非,这个废物,根本就不是废物……
汪众饱了口福,不紧不慢地转身,不满出口:“不过瘾!你们啊,真是调皮!说了让你们一起上,居然只上了一半不到。”
耳畔传来汪众的嘲讽,厉向黎当下才从震惊之中挣脱出来。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饶是看见厉家那十个高手,每个人都捂住手腕或者手背,痛苦地在那里惨叫着,打滚着,他还是不相信汪众中毒一事是假的。
即便再血淋淋,他也不接受这样的反驳。
“上!继续上啊!你们都没吃饭吗?还是吃干饭的?谁还敢偷懒留力,小心我回去告你们一状!一起上,全上!给我杀了这小子!”厉向黎气急败坏地嘶吼。
汪众伸手拦了下要转身的张欣亚,平静地说道:“就这样待着吧,女人见血,终究不好。”
闻言张欣亚一怔,他什么意思?
难道刚才喝自己那杯茶,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些血腥画面吗?
哼!就算这样,也是臭牛氓一个!
厉家剩余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知道不能就这样退去。
到底真相如何,总得试过才能知道。
按理说,不应该会错的,汪众肯定是中毒了的。
也许,真的是那些家伙麻痹大意了,还想偷懒,没有使上全力,才叫汪众得了侥幸,一时得逞。
“杀!”
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剩余一众李家高手便是尽数杀向汪众,一点也不觉得以多打少算什么五耻行径。
突然,大风不知从哪里而来,生猛地刮起。
风声似乎盖过了刀剑的撞击声,什么响动都听不到,只是隐隐的,好像有天雷闷响。
然后,厉向黎就看到厉家的高手们,像垃圾似的,一件接一件地被人扔过来。
无一不是口吐鲜血,砸落地面以后,便再也无法起身。
而被该被痛揍的汪众,却依然挺立在那里,轻松自在,身上不见有任何的损伤。
只是皱着眉头,似乎对什么事情很不满意。
汪众确实不满意,即便人数上升到二十,也还是不过瘾啊,连汗都没出,根本试不出最强战力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